“我想想……”
“蘭博基尼……”
“唉，你好煩。”艾瑪抱住頭，抓着頭髮：“你是我教父……我不想和你有經濟上的瓜葛。要不然，別人會說我被你包養了。”
“靠。”
葉默拍了下方向盤，道：“這特麼是侮辱我的審美。”
“我……我要和你同歸於盡。”艾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道：“好，我答應你，別後悔就是了。我要一臺粉紅玫瑰色的，你給我買，等我成年了就和你簽約。”
“想得挺美。”葉默覺得，逗自己的‘女兒’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道：“我買了，你明年要是反悔怎麼辦？我拿你一點辦法沒有。”
“我可是你的教女，咱們之間就不能多一點信任？”
“不能。”葉默搖頭，接着道：“最多，我現在將車子訂下來，等你成年……不行的……我太吃虧了，誰知道你有沒有真本事。入職前還得對你進行考覈……”
“怎麼考覈？”
“我的大區葡萄園，釀造三款酒。要求，其中一款至少達到帕克93分的標準，另外兩款不得低於85分。”
“你是強人所難。帕克93分，要求風味香氣都極其複雜，你大園子的葡萄樹只有五年樹齡，根部都不紮實，結出來的葡萄成分簡單，怎麼釀出好酒？”
“我會讓它結出好的葡萄。”
“如果達不到要求？”
“就是一個考量。到時候看葡萄的品質，也不一定必須達到93分，只要有一個讓人信服的分數。否則，別人真會在背後議論，說我保養你。”下了高速公路，葉默將車子停在路邊，讓出了駕駛位。
“那還行。根據你的葡萄園管理法則，對，法則……你必須要以帕克93分的目標來管理葡萄園。”
“ok。”
“怎麼打開敞篷，現在的陽光正好。”
葉默把車頂的兩塊碳纖維板取了下來，放到車前的行李箱，道：“感受一下，是否可以激起你的鬥志……”
艾瑪發動了車子，輕輕鬆開離合，隨後一腳油門，發動機猛地咆哮。
“慢點……”
“我現在的鬥志高昂……”
“慢點……”
在葉默不斷提醒下，艾瑪將車速控制在了每小時70公里以內。
進入大牧場區，葉默放下了窗戶，埋頭點了根菸，欣賞風景來。中央山谷北部的雨季在冬天，幾乎全年的雨都在這個時候下完，吸收飽養分和水分的植物很快發芽生長
公路兩旁是起起伏伏的山丘，稍遠地方是大片綠翠羣山。這種景象也就持續一個多月，要不了多久，因爲乾旱，山上的野草會很快枯黃。
將艾瑪送回學校，回家已經傍晚了。
六點過。
康納和園區工人還在葡萄園裡面……
葉默洗了車子，開回車庫，騎上自行車過去看了一眼：“還沒有下班？”
“馬上，收拾好雜草下班。”康納撐起腰桿，扭動了一下脖子，道。
“真的手工鋤草？”葉默看了一眼堆放在葡萄園過道上的連根拔起的雜草，無語了。
“提高逼格，也更加細膩。”
“可是這效率？”還有，其餘員工的一臉苦逼樣。他們可沒有收到葉默送出的蘭博基尼……
“只有1.9公頃，慢慢來。”
“好吧。”葉默看了一下進度，2.1公頃，也就是31.5畝，六個人，清理了有兩畝多點。
小園子裡的雜草茂盛，能有這個進度已經出乎意料了。
“可是你這個進度，太慢了。人是會疲勞的……既然決定採用原始耕作模式，你得再招聘一些人手。暫定十五人怎麼樣？”
“大園區要管理起來了？”如果只有小園區，十五人的能動力太富足了。
“嗯。”葉默點頭：“今年大園區進行試產。你給史蒂芬打個電話，最好明天就過來，一天時間將園子裡的泥土鬆了。”
“大園子以前沒怎麼管理。怎麼忽然……”
“產出的葡萄用來實驗，嘗試不同的工藝，記錄數據。”
等將堆在過道的雜草清理乾淨，天已經黑了。員工們一個個精疲力盡，康納還精神抖擻。看來一臺蘭博基尼帶來的激勵真是不小……
“對了，你們拔出來的雜草如何處理？”葉默接着道。
康納指了指葡萄園上方的公路:“曬乾，燒了，做肥料。”
“我去，麻不麻煩。”
“這些雜草不敢留。不知道爲什麼，園裡的蟲子特別多，等鋤完草以後，我還得給園子消毒、殺蟲。”康納很是鬱悶的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在葡萄園安裝太陽能頻振式殺蟲燈，還沒有運回來？”
葉默兩手一攤：“我給忘記了。史蒂芬明天過來，交給他弄。”
康納笑了笑：“在戴維斯的收貨如何？”
“收了一個女兒。”
“乾女兒？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這個調調。”
“滾，認真的，教女。就是前天，詹姆斯邀請過來的那個學生，艾瑪。我們以前認識……她有很高的釀酒天賦，是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的特級優等生。你上網能查到她的資料……是躍鹿、古堡、蒙大維都想提前招聘的天才。我覺得，這回真可能撿了個寶……”
“這麼厲害？”
“網上可查資料。今晚回去不？”
“很晚了。今天住在莊園……”
“行，洗個澡到我家裡吃飯。”
葉默家裡沒有食物了，到品酒間的廚房拿了一些。幾塊生牛排、兩塊臘肉、一口袋生蠔還有龍蝦。
其實，葉默這個人很懶，主要是懶得做飯。
回去以後把碳烤爐搬到院子裡，丟上煤球，用噴火筒點燃……
康納這個糙男人，洗澡也就三兩分鐘的事情，過來這，葉默剛剛燒燃煤球：“靠，你這速度，可以的。”
“我不像你，磨磨嘰嘰，娘們一樣。”
“嘿，熟歸熟，你張口胡說，我一樣告你誹謗。”葉默把鑰匙丟給了他：“酒室裡，喝什麼酒自己開。”
“我可不會客氣。”康納呵呵笑道。
葉默回廚房清洗生蠔，製作醬料。出來，康納已經烤起了小龍蝦……
夜伴清風，美酒美食，暢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