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仲英很看不慣李勳哲的囂張的。雖然他自己也不喜歡韓國人的這種行大禮禮儀,但是上頭坐着那麼多長輩呢,尊老愛幼還是應該的。
而且金泰妍因爲李勳哲的無禮行爲也很是悶悶不樂,她是最反感不尊重長輩的人的,太沒教養了。今天可是年初一呢,李勳哲的做法明顯就是讓金家難堪嘛。
夏侯仲英這個外國人都入鄉隨俗了,而李勳哲本身還是個韓國人,只不過拿了個美國戶口,就以爲自己比衆人高人一等了,讓夏侯仲英看他更加不爽。不管是爲了自己舒暢,還是爲了金泰妍,夏侯仲英忍不住就想法擠兌他一下。
等到排在金泰妍後面的弟弟妹妹們向他們行歲拜大禮時,夏侯仲英開口問道:“咦,勳哲哥,我見長輩們都給後輩們壓歲錢,你怎麼沒給啊。”
夏侯仲英自然是知道李勳哲還在讀大學當中的,卻故意當做不知道,誰叫他吹噓自己有家公司呢?好似個好奇寶寶似的問了一句,聲音還不小,能讓金氏家族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李勳哲忍不住臉一黑,頓時怒氣盈胸,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自己本身還是個學生,原本是不需要給壓歲錢的。但是他一直在金家人面前吹噓自己開了家公司,幾乎都不點自己是個學生的事,所以金家有不少人並不知道他還是個學生的事實。加上他們對他的意見很大,忍不住就對他露出一副鄙視的表情。
看着金家衆人的鄙視的眼神,李勳哲很難堪,總不好現在開口說自己是學生吧,這太容易讓人看成是個推脫的藉口了。而他確實又沒準備壓歲錢,總不能把剛纔長輩給他的壓歲錢掏出來派給衆小輩吧,那還不丟臉死啊。
金氏家族的衆長輩們聽到夏侯仲英的問話,頓時臉色古怪,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勳哲,看他到底會怎麼回答。
夏侯仲英和李勳哲雖然參加了金氏家族的祭祖,但是兩人都還只是個外人,最多也只能說是準女婿。即使兩人發生了什麼衝突,只要還沒和金家的女子結婚,就不算是金家的事。迷信的長輩們也不會認爲兩人的矛盾能影響到金氏家族的氣運。
而剛纔李勳哲的行爲也確實激怒了金氏家族的衆長輩們,自然不會有人願意出頭幫他。連金寶妍的父母都不願意出頭,還想着回去怎麼勸金寶妍趕緊把這男人給蹬了呢。
金家人沒人願意出頭,李勳哲自己又不好回答,金寶妍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自己出頭。雖然金寶妍也對李勳哲的行爲很不滿,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自己來回來的男人。不管將來如何,自己現在總還是他女朋友的身份,不能丟下他不管。
“勳哲哥還是學生呢,現在在美國讀大學。”金寶妍無奈的看着夏侯仲英回答道。
“哦,原來勳哲哥還是學生啊。”夏侯仲英一副恍然大悟狀,說道:“剛纔我聽勳哲哥說自己在美國開了家公司,還以爲他早就不讀書了呢。實在不好意思啊,勳哲哥,誤會你小氣了。”
夏侯仲英掛着一副欠揍的笑臉微微向旁邊的李勳哲彎了下腰。
“仲英哥哥,你快別說了。”金泰妍坐在夏侯仲英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羞紅了臉,小聲的勸道。
金泰妍雖然也看不慣李勳哲的無禮,但是她是個傳統的女孩子,性格也柔弱,擔心夏侯仲英擠兌李勳哲會給長輩們留下個好勇鬥狠的不好的印象,心裡很是捏了一把汗。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說不就是了嘛。”夏侯仲英嘀咕着說道:“我哪知道他還是學生啊,剛纔他一直說自己開了家公司。都怪他自己長得老相,這不,讓我誤會了,鬧了個大笑話,丟臉死了。”
夏侯仲英的嘀咕聲未免大了點,讓在場的所有金氏家族的長輩們聽得嘴角只抽,小輩們有些個忍不住“噗嗤”的就笑出了聲,接着想起現在可是歲拜時間,趕緊用手捂住嘴巴,肩膀不停的抖動。
李勳哲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長得老相?他也不過才二十一二歲,哪裡老相了?不過和夏侯仲英這小屁孩相比,他確實也算是老相了。
“仲英,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調皮呢,長輩們都在場呢,沒禮貌,還不趕緊向勳哲道歉?”金母滿臉笑容的訓斥着夏侯仲英。說是訓斥,倒不如說是維護來得好,一句調皮就把夏侯仲英的過錯都給掩蓋下去了,讓長輩們也不好再跳出來挑他的毛病。
“叔公、叔婆、叔伯、嬸嬸,仲英這孩子確實孟浪了,請原諒他這次的過失,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他。”金父也趕緊出口向在場的長輩們道歉。
“沒事,還是孩子,童言無忌嘛,倒是個直性子,這孩子我看還是不錯的,善良,也懂禮貌。”年紀最大的叔公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教訓就不用了,孩子年紀還小,大點就什麼都懂了。”
有在場資格最老的長輩開口維護,一句童言無忌就概括了過去,在場的長輩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況且大部分人都對夏侯仲英很有好感呢,暗道這小子真是不錯,給他們出了口氣。不僅沒人責怪夏侯仲英,還有好幾個長輩紛紛爲他勸解金父金母呢。
只是金父的叔公,也就是金泰妍的叔太公那句童言無忌深深的刺痛了李勳哲,讓他鐵青着臉,更是對夏侯仲英恨之入骨。
夏侯仲英都已經滿十六歲了,還童言無忌,哪裡童了,童你妹啊童。
金寶妍心裡哀嘆着,同時也對她和李勳哲的未來絕望了。經歷了這次整個家族的歲拜禮之後,如果她還要堅持和李勳哲在一起的話,肯定會被家族掃地出門,除名在外,父母也會不願意再認她這個女兒。
“我好不容易釣到的金龜婿啊,身體什麼的全部都給了他了,現在卻沒了。”金寶妍欲哭無淚。
金泰妍看到長輩們都在維護着夏侯仲英,頓時一陣欣喜,緊張的心情也鬆了下來,忍不住瞄了身邊的夏侯仲英一眼。
李勳哲沉默着,心裡對金氏家族的可算是恨透了,暗暗決定,等歲拜禮一完馬上就走人,再也不願意呆在這個讓他丟盡了臉面的地方。金寶妍自然也已經在他除名的名單之內了。
“不對,還要先教訓完夏侯仲英再走,不把他打得吐血三升,心裡的這口惡氣怎麼除去?”李勳哲心裡想着。
等最後的兩個嬰兒在父母的替代下向在場的長輩們行完歲拜禮之後,李勳哲突然站了起來,走向大堂中間。
在場的金氏家族衆人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麼,忍不住心裡疑惑的看着李勳哲。
李勳哲在臉上強掛上一副牽強的笑臉,在地上向衆長輩們行了個大禮。
“在場的衆位長輩們,剛纔在祭祖之前我答應仲英他們爲他們表演一段跆拳道。”李勳哲說道:“但是祭祖開始了,所以沒來得及演示,我答應他們等祭祖結束後再演示給他們看。”
金氏家族還不知道有這件事的人頓時愣住了,不明白李勳哲爲什麼會突然在這裡把這件事說出來。
“現在,我想給大家表演一下,以兌現我的承諾。”李勳哲接着說道:“不過,一個人表演沒有兩個人一起配合表演好看,最好有個人能和配合那就最好了。所以在這裡,我請長輩們同意,請夏侯仲英能出來配合我一起給大家表演,也算是給金家祭祖增加個助興的節目,增添喜慶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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