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爲什麼要幫我向那人道歉?他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姓人,有什麼資格接受我們李家人的道歉?”李元定家中,李義道很不服氣的向父親埋怨道。
“有什麼資格?”李元定嘿的冷笑一聲,道:“今天病房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就是他的資格。”
頓了半響,李元定微嘆了口氣,說道:“老爺子挺不過這一關還好說,我們不用在意他。假如老爺子挺過去的話,在老爺子過世之前,有誰敢動他一根汗毛,估計要被老爺子給打死。”
“幹。”李義道忍不住暴怒的爆了一句粗口。
對於兒子的憤怒,李元定並沒有說什麼,他心裡也同樣的憤怒,甚至也忍不住很想跟着兒子罵一句“幹”。
“那人不簡單,你以後和他交好點,至少表面上也要表現出你們是表兄弟的樣子來,不要讓他知道你仇恨他,也許以後你還能用到他幫忙也不一定。”沉默了一會,李元定繼續說道。
“有什麼不簡單的?”李義道不屑的說道:“一個下賤的戲子,就算有點小錢,又能有什麼了不起的?”
“只是下賤的戲子嗎?”李元定冷哼一聲,道:“他可不只是戲子那麼簡單,而且他們家現在有的也不只是一點小錢。據我所知,他們家明面上的資產並不多,但是他老爸暗中持中不少國內大公司的股份,其中還有幾家知名的房地產公司。全部家產加起來,據估算,至少有七八十個億。”
“這麼多?”李義道嚇了一跳,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這還是我所知道的他們家所持股份的保守估計而且,其他我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李元定心裡妒忌的說道:“而且你也別小看他這個人,他那公司雖然纔開了一年多時間,但具我所知的,這兩年他拍電影所賺到的錢也有兩個多億。”
李義道被父親透露出來的夏侯家的資產給驚到了。回過神來之後心裡也很是妒忌,不過卻死鴨子嘴硬的反駁道:“錢再多沒有靠山有什麼用?想弄垮他們家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李元定對兒子的表現很不滿,忍不住加重語氣訓斥道:“沒有靠山他們家能賺到那麼多錢?你那榆木疙瘩腦袋多想想行不行?”
“他們家的靠山不就是我們家咯?”李義道不服氣的說道:“將來想吞掉他們家,那還不簡單?”
“有那麼簡單就好了。”李元定嘆了口氣。保守估計七八十個億,甚至是上百個億的資產無論是擺到誰面前都沒法不動心,李元定也很動心。假如有機會的話,他都恨不得一口把夏侯家給吞了。“他們的靠山可不是隻有我們家。就算是隻有我們家,有大房撐腰,誰也動不了他們。”
“不是隻有我們家?”李義道臉上露出疑惑地神色。
斟酌了一會,李元定向兒子透露道:“他現在還有另外一層政府身份,是專門負責我們國家和韓國現在的總統候選人之一朴槿惠之間暗中合作的聯繫人,屬於外交部在編人員。將來還可以轉換成明面上的政府官員。現在是正科級,我聽說,等將來他轉正的時候,很可能會馬上就得到一個副處級的職位。”
“怎麼可能?他纔多少歲?”李義道膛目結舌。
“怎麼不可能。”李元定臉色有些陰鬱,心裡也很不舒服的說道:“說起來,他之所以得到這個職位其中還有我的原因。當初家裡想把你陸軍學院裡參謀班那個位置給他的時候,我出手讓朋友幫忙把他弄進外交部。和他父親一樣成爲一個政治捐客,想壞他的前程。沒想到,最後竟然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是誰幫的忙。”
“會不會是老爺子?”李義道想了一下後問道。
“我們家在政界可沒那麼大的影響力。一個外交部17歲的正科級,將來的副處級職位,你以爲是那麼好得的?即使老爺子出手,可能性也不大。”李元定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頓了一會,又繼續說道:“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查清楚那背後出手的人到底是誰。”
“肯定是俞家。”被父親否認了自己最初想法之後。李義道心裡馬上妒忌得發狂的說道。或許是旁觀者清,也或許是李義道對俞月蓉直到現在都還不死心,所以特別關注她的事情。從俞家把她丟到韓國,和夏侯仲英丟到一個班級就看得出來,俞家是真心想把兩人湊成一對,出手拉夏侯仲英一把也再正常不過了。
“咦?”李元定輕咦了一聲,忍不住看了兒子一眼。心裡暗道。我怎麼沒想到俞家呢?俞家現在在國內如日中天,不僅在軍界,在政界也有莫大的影響力,這事如果他們辦不到的話。也沒多少人能辦得到了。從他們家對夏侯仲英的態度來看,十有八九還真是他們乾的。
衙內們或許有的喜歡仗着家裡的勢力欺男霸女,有的喜歡拼爹。限於年紀或者經歷還不足的原因,有時候還會做出一些很二的事情來,但是真正的蠢人倒沒幾個。甚至因爲家庭所處的階層不同,接觸的人不同,見識和眼界都要比普通人高一些。
李義道本身並不差,不然李明道以前也不會提議由他來代替夏侯仲英和俞家聯姻了。他這一猜,頓時解了困惑他父親李元定很久的謎團。
“如果真是俞家的話,那你更要和他交好了。”李元定輕嘆了口氣,“就算老爺子沒了,有俞家撐腰,他在國內幾乎可以說是橫着走。”
“那傢伙到底有哪裡比我好?爲什麼家裡偏偏選擇了他?本來他現在的待遇應該是我的。”李義道臉色氣得通紅,額頭青筋直冒,憤怒的錘了一拳牆壁。
李元定沉默,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心裡卻知道夏侯仲英還真的比自己兒子強了那麼點兒。而且他也隱約的知道不是家裡選擇夏侯仲英,而是俞家自己選擇的他。
“對俞家那丫頭,你死心吧,你沒機會的。”說完,李元定起身,看了一眼自己那還憤憤不平的兒子,心裡微嘆了口氣,向自己的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