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奧林匹克球場的上空,伴隨着三聲禮炮有節奏的轟鳴,一連串湛藍的煙花徐徐飄落,就像照耀在拉齊奧球迷心中的閃電風暴,華麗的綻放過後,是一種心靈的震撼。藍寶石的戰歌響起,召喚着奧林匹克上空的藍鷹……
“小夥子們,都準備好了嗎......好!你們只要記住一點,這場比賽我只要你們全力進攻!”
更衣室裡,米蘭主帥老馬爾蒂尼在發出了最後一道“作戰命令”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由於傷兵滿營,與拉齊奧這場重量級較量,他不得不派上了大量年輕球員,甚至包括從青年隊臨時抽調上來的安布羅西尼。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可從未聽說牛犢子不怕老虎進攻的,既然守不住,那就放手進攻吧。
“教練,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拉齊奧攻擊力強大,但是我們一定會把他們脆弱的防線打成篩子!”守門員羅西註定是個離開對手球門最遠的人,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在精神上將對手的球門YY在腳下。
“打敗拉齊奧!我們可以打敗任何對手!”隊員們深有同感的叫嚷起來,老大哥的高姿態讓躍躍欲試的年輕人渾身充滿了幹勁。
老馬爾蒂尼欣慰的點了點頭,在更衣室門口,與每一位登場隊員握手,目送他們邁進了藍色的奧林匹克球場。
在看臺上此起彼伏的藍色風暴中,裁判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音。
……
奧林匹克球場二十公里外的藍寶石酒吧,朱球同志剛剛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地感嘆,原來在這家不起眼的小酒吧。碰到了一位“熟人”。
酒吧裡一位矮胖的中年人,放在一般的人堆裡並不起眼,但就是這人一聲氣勢恢宏有如神助的吆喝——“開球了”,不禁讓全酒吧的球迷情緒爲之亢奮,更讓朱球以第一時間認出了此人,以及他的身份——那個曾經“拜會”過的拉齊奧省第二監獄監獄長,那個曾高調詛咒了羅馬隊的拉齊奧老球迷,他這麼一計令人“振聾發聵”的吆喝,讓朱球不禁懷疑,這本事是不是在監獄成天高喊着諸如“開工了”、“開飯了”之類地調調練出來的。
“監獄長先生。你好啊,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朱球擠了過去,拍了下監獄長的肩膀。
“你好,你好,你是?是你!”胖監獄長晃了晃腦袋,似乎比賽剛開始,這傢伙就喝高了。
朱球把監獄長“請”到了吧檯前。沒辦法,顯示屏前噪音太大,不僅電視機的音量調得很高,拉齊奧一開場就險些敲開米蘭大門的聲勢,也引發了酒吧內的**。
“這是你開的酒吧?”朱球問道。
“呵呵,算是吧,我說米蘭地大老闆,你不會真的是跑到小酒吧來看球吧……什麼?還真是啊!你膽子也太大了吧,這裡可是我們拉齊奧球迷的地盤啊!你就不怕成了衆矢之的?”
胖監獄長視力不錯。一邊和朱球進行短暫的寒暄,一邊沒忘了不時遠程關注下比賽的局勢。
“怕什麼,除了你,不是沒有人認出我來嗎?”朱球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摘下的墨鏡。
“那是大家都去關注比賽了。你要是中場休息時還留在這裡的話,我可真爲你的人身安全擔心啊!”
“行了,別囉唆,一杯酒兩杯咖啡,給我找個好點地位置,別耽誤我看球了。”
寒暄完畢,朱球也不想跟胖監獄長廢話下去,既然是“熟人”,之前唯一顧慮的人身安全問題也不必多擔心了,更何況不遠處。從顯示屏中傳來的兩隊此起彼伏的地攻勢,讓朱球人等早已按捺不住——這種高節奏會讓人窒息的比賽,多蹉跎掉一秒。那也是一秒終的損失啊!
……
沒有小規模的試探與接觸,只有毫無顧忌的短兵相接和大刀闊斧式的對攻,米蘭與拉齊奧之戰,完全以大多數人沒有預料到方式,拉開了序幕。
這場比賽在行家心中有很多的“看點”,譬如拉齊奧陣中那個拼命三郎式的福塞。剛剛入選意大利國家隊的他,被渴望一掃美國世界盃遺憾的薩基,寄予了厚望。意大利是個中場人才匱乏地國度,世界盃後橫空出世一般的福塞,一時間成了新藍衣軍團的“希望”之一。
不過,福塞地位置仍然面臨着巨大的挑戰,這來自意大利主帥薩基的信任程度,更來自於在96年歐洲盃來臨之前,他會有怎樣+其是在他的競爭對手面前。
“加斯科因強行衝破了阿爾貝蒂尼的攔截,將球分給了右路高速插上的福塞!福塞在防守他埃拉尼奧面前,會選擇繼續向前推進嗎?答案是肯定的!他們都將爲了明年歐洲錦標賽的參賽名額,戰鬥到最後一刻!”
解說員拉奧很“配合”的道出了福塞這場比賽異常亢奮的動力之一——意大利國家隊的主力右前衛,明年將在英格蘭舉辦的歐洲足球錦標賽,這一切,都讓年輕的國腳充滿了戰鬥的熱情。拋開球隊間的較量不說,在福塞近乎一根筋的認知裡,歐洲盃前與米蘭的每一場較量都有着非凡的意義,因爲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他的競爭“對手”幾乎都來自米蘭——多納多尼、埃拉尼奧,還有遊離在他們身邊的阿爾貝蒂尼,甚至還包括這場比賽一開場就將他鏟翻在地的安布羅西尼!
場邊的老馬爾蒂尼安靜如斯,同樣安靜的澤曼也不過多了幾次有節奏的走動。當福塞的遠射擊中了門柱,慢鏡頭回放同一時間下老馬看似空洞的眼神有了一絲光彩;當傷愈只能打60分鐘的巴雷西第:+場,電視鏡頭恰到好處的捕捉到澤曼嘴角邊一絲輕微的肌肉**。
所有的人都在爲了這樣一場精彩的比賽而忙碌,不是因爲大師級的較量而精彩,而是因爲往事和現實種種而帶給人的記憶猶新、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