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協盃冠名的合同,朱球只簽了兩年,按他的想法本來只想籤一年,可掌握了ZX真實心態的他,也不得不在這方面做出了小小的讓步。
大學生聯賽和前身是萌芽杯的米蘭杯分別簽了五年和八年,這兩項計劃的廣告效應遠沒有足協盃來的直接,朱球也明白現在還不是收穫的季節,眼光需要放的長遠。
贊助正在籌備中的大學生足球聯賽,往大了說,那是“關心”大學生生活,“收買”人心,實際一點的話,那是與未來中國消費主體的一種“親密”接觸。
至於米蘭杯,或許比起大學生聯賽,更有實際意義。米蘭杯的前身萌芽杯,是中國足壇面向青少年一項業餘賽事,他是高瞻遠矚的賀龍元帥在世時,爲三大球之一的中國足球,謀劃出了一項長遠發展計劃。多年來雖然取得了一點“效果”,可惜,後來由於種種原因,這種短期內看不到任何“收益”的賽事,逐漸衰弱下去,賽事的組織權也完全下放到了各級地市,在個別地方甚至出現了罷賽、瞞報等嚴重問題。唯一讓朱球慶幸的是,到90年代時,這項賽事的各級建制還算完備,有些足球羣衆基礎好的地方(如大連)甚至在萌芽杯的基礎上,發展了更小年齡段的貝貝杯、幼苗杯等。
這些一息尚存的萌芽杯“骨架”,正是朱球的另一項計劃所要憑藉的東西,這項計劃就是在中國建立兩所完全產業化運營的米蘭足球學校,地點初步選在了足球城大連和足球之鄉廣東梅縣。這兩所足球學校不會採用特內里費足球學校的模式——開玩笑,和中國的足球俱樂部進行這方面的合作,那不純粹找死嗎?朱球採取的是一種“足球教育化,教育產業化”的路線,當然明面上不會體現出這些後“現代”的思維,第一步他只需要國人把它理解成“AC米蘭在海外建立培訓基地”就可以了,要知道那時候的產業政策也沒有完全放開,中國還在WTO大門之外徘徊,很多事情做起來並沒有想像種的那麼容易。
朱球壓根兒就沒想過去做中國足球的“救世主”——那不是救世,那是冒傻氣。它要的是在中國的教育產業化大規模來臨之前,預先點燃這塊“易燃”的市場,率先得到一定的市場資源和資金積累,同時,也是爲喜歡足球的年輕人,提供一個可以自由發揮的舞臺,爲關心孩子成長的父母,指引一條正確的發展之路。
……
中國ZX與米蘭召開的聯合新聞發佈會上,朱球給足了ZX面子,他率領一幫手下盛裝參加不說,還從意大利駐中國大使館拉來了文化參贊馬佐拉尼——一位鐵桿的米蘭球迷。
前來參加發佈會的媒體記者無不驚訝於那個數字龐大的600萬,一個在各方眼裡廣告價值遠遠及不上聯賽的足協盃賽,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值錢了,要知道甲A一年的冠名費也只有2000萬啊!ZX的工作效率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高了?這邊還在和荷蘭的菲利浦明修棧道,那邊卻已經悄悄的和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的AC米蘭搭上了關係。
在這方面,將“面子”通通讓予掉的朱球,得到了不少的實惠。按照他與ZX的商定,ZX必須保證每輪足協盃賽期間,央視和有參賽球隊駐紮的地方臺,都至少要各轉播一場其中的比賽,而這些事情完全由ZX去協調,朱球只管接收廣告收益就是了。此外,米蘭杯體系的整合,也由ZX按照朱球提出的要求跟地方ZX協商解決。至於大學生聯賽,雖然審批權在ZX,可很多方面也牽涉到教育部門,這方面ZX雖然表現的很積極,可朱球還是認爲,自己同樣有介入的必要,他通過“關係”聯絡上馬佐拉尼文化參贊就有這方面的考慮。
……
朱球中國之行的積極表現,引起來各方的高度關注,各種千奇百怪的新聞不斷。結束新聞發佈會回到賓館的他,就被某報的女記者撞上,向他打聽是否米蘭看上了某位“優秀”的中國球員。
哭笑不得的朱球實在架不住女記者的熱情似火,敷衍式的告訴她,自己覺得中國隊頭球不錯,這方面SD隊的宋茂真是其中的佼佼者。如獲至寶的女記者興高采烈的離開,弄的朱球感覺粘山了一身的穢氣。
哎,還是回房間繼續倒會兒時差吧。
嘟嘟嘟——
“喂,誰呀?”剛躺下就被吵醒的朱球不耐煩的拿去電話,卻毫無察覺的說出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你好,請問是貝盧斯科尼先生嗎?……你好,我是長城飯店的總服務檯,您有國際長途電話呼叫,請問是否立即接入?”服務檯小姐也很鬱悶,事先將自己半生不熟的意大利語反覆練了好幾遍,結果對方講的卻是普通話,而且講的比她還溜。
“接進來吧。”
“你好,我是西爾維奧*貝盧斯科尼……法比奧,你小子怎麼搞的,去趟中國就鬧出這麼大動靜,知道嗎,剛纔美國總統克林頓打電話給我,問我什麼時候秘密訪問中國了?你小子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又打着我的旗號在中國招搖過市了?”
“額,父親,我這次中國之行完全是一次商業性質的旅行,和政治沒有什麼關聯啊!”朱球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居然連老美都驚動了。
“恩,我從加里亞尼那裡聽說了,你這次中國之行的目的,如果這是你一個人想到的,我倒是很欣慰了,好好幹法比奧,別給我丟臉,這樣我纔敢放心的把AC米蘭交給你……恩,另外我從我個人賬戶上轉了100萬美元到你賬戶,作爲對你這次中國之行的支持,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好吧,我還有個會議,你自己在那邊多保重,就這樣。”貝總理說完該說的話,不由分說的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盲音的朱球,有種說不出的感受。這個老貝總理,他“名義上”的父親,讓“靈魂附體”的他有了種重溫親情的感情。雖然清楚當初老貝把他派到米蘭是何用意,可真的第一次從他老人家口種聽到,將把米蘭完全交給他的話,早已將米蘭看做未來自己“囊中之物”的他,仍然無法掩飾住得到明確承認的激動。
走進套房內間,看着平躺在牀上,用淡淡的微笑和輕微的扭動,不斷勾引着自己的蘭妮絲,朱球覺得今天的收穫確實不少,需要和美女好好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