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師學藝

一心想與漢末羣雄角逐的宇信,哪能輕易放過眼前這位號稱武學宗師的童淵,片刻遲疑過後宇信再次翻身下拜:“童師在上,小子懇請童師收爲弟子,小子一定勤學武藝,他日也好盡忠報國。”

童淵身軀不由一震,他本來就很看好眼前的少年,又見宇信兩次向他行大禮,心下哪能不感動。沒有一絲推脫,童淵立即上前扶起宇信,溫和地說道:“老朽何德何能,竟能收得公子爲徒,此真乃上天眷顧啊。”

宇信聞言,心知童淵已經答應收自己爲徒,當下趕緊再行拜師之禮。一番客套過後,童淵才起身爲宇信準備好衣物,然後領他到鄰屋去休息。

第二天天剛發亮,宇信就醒來了,其實這一晚他壓根就睡不着,爲何呢?一是因爲他的願望實現了,回到了夢寐以求的三國,而且一轉眼還成了槍神童淵的徒弟,那可是他的偶像常山趙子龍的師傅啊,說不定現在他就是趙雲的師兄了,這怎能讓他不興奮呢?二是因爲宇信夜裡實在睡不踏實,這古時的木板牀太硬了,釘得宇信後背生痛。

既然睡不着,還不如起來感受一下三國時期早晨的新鮮空氣,這可不是用錢就能買得到的。當宇信邁着輕快的步子走出屋子時,才發現童淵已經在院中晨練了。只見他手握一條八尺亮銀槍,步若流星,時而上挑下刺,時而左掃右旋,動作乾脆利落,沒有半點多餘之舉,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已過六旬的老頭。

童淵的槍法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柔中帶剛,奧妙無窮,只看那以他爲中心的方圓兩丈範圍內捲起的層層氣浪,就知道他的功力有多深厚。

宇信如今是井底的蛤蟆,沒見過多少市面,自然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一動不動,他真不敢相信這隻能在武俠劇中才能見到的武打場景竟然就真真切切地發生在眼前。

童淵練完一套槍法後,回頭見宇信正在一邊觀看,一時來了興致,於是抖擻精神,又使出自己平生引以爲傲的槍術絕技。

一盞茶後這套槍法纔在一槍點破院角處一塊大石中結束。童淵稍稍穩了穩心神,這才提着長槍走了過來,拍着宇信的肩膀問道:“信兒,你覺得爲師剛纔那套槍法如何?”

天啊,這還是人嗎?竟然隨手一槍就擊碎了一塊自己恐怕挪都挪不動的大石。哈,大師就是大師,出手果真不凡,宇信在心裡朝童淵豎起了大拇指。

緩緩回過神後,總算還有一點見識的宇信連忙拍手稱讚:“師傅的槍法端的是奇妙無比,忽快忽慢,時重時輕,然而那氣勢卻連綿不絕,真的很厲害。”宇信本來還想特別稱讚一下最後那神奇的一槍,可又怕童淵笑話他,只好臨時作罷。

童淵聞言微笑着點了點頭:“這套槍法名叫百鳥朝鳳,共包含了一百零一槍。此套槍法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快到令對手沒有足夠的反應時間。說來也是有緣,這套槍法爲師幾年前就悟出來了,可卻一直拖到前些日子才完成,如今想來這必是上天有意安排,好讓我傳授你這套槍法絕技。”

百鳥朝鳳絕技,宇信是從小說中看到的,沒想到它還真存在,而且真如小說裡說的那樣,是以快攻爲主,難怪深通此槍法的趙雲被廣大的雲迷稱作秒殺王。

宇信聽了童淵的解釋,心中雖然不大相信什麼天意使然,可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當下恭敬地拱手施禮,謙卑地說道:“還望師傅能教我這套槍法,徒兒一定勤加練習,絕不辜負師傅的期望。”

童淵聽了宇信這番話,心裡覺得十分受用,哪個當師傅的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夠繼承自己的絕學呢。童淵當下便認真地給宇信講解起百鳥朝鳳槍的基本要領,並把他多年來行走江湖,在實戰中積累起來的槍法經驗一併傳授給了宇信。

從小就是個武學迷的宇信自然也聽得十分認真,要知道這些經驗可是千金難買的。不是開玩笑,真到了動刀動槍的戰場之上,這些乍聽之下枯燥乏味的東西或許還能救得一命。同樣怕死的宇信,不專心聽講纔怪。

之後每天一大早宇信便早早起牀,和童淵一起在院中晨練。剛開始宇信只會一些基本的槍法套路,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式。在常人看來也許很單調無趣,可即便如此宇信還是表現得十分認真,堅持每天在學習新的槍術前,都把以前學過的槍法完整地練習幾遍,直到嫺熟爲止。

童淵一直在一旁看得清楚,不由得喜笑顏開,暗道自己沒有看走眼,這個徒弟果然是人中龍鳳。

下午的時候宇信便向童淵請教槍法要領兼學習文字,到了漢末時代,這語言交流沒有多大問題,可一動筆就令人頭疼了,要知道古人可不通新時代的簡化字。

在學習古文字期間,爲了節省買紙筆的費用,宇信又耍了一點滑頭,鋪平細沙作紙,手執細木爲筆,在桌案上練起字來。

吃過晚飯後,宇信又獨自來到院中練槍,並美其名曰“夜習”,這大概是宇信受新時代教育的影響,習慣了學校晚自習的教學安排。

爲了早日學成槍法,宇信還特意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規矩,那就是每晚睡前舞槍一千次。事實上在山上學藝期間,宇信每夜都堅持如此苦練,直到學成下山的前夕。

除去每日的這些練習外,宇信還聽從童淵建議,每隔三月便下山一次,找附近的一些高手切磋武藝,藉以增加實戰經驗。說來也巧,每次下山宇信都會有所收穫,不是把哪位武術名家打敗,就是替某地除掉了匪患,日積月累,宇信的武藝真的有了很大的提高。

轉眼間近兩年的時光過去了,也不知是宇信在學武方面真有天賦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反正他是把童淵的所有槍法給學會了,還順便掌握了這個時代的文字,能夠寫得一手好字。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宇信這兩年來也長高長壯了不少,身高足足達到了八尺,比童淵高出好大一截,要知道宇信今年剛滿十八歲。

這天下午,宇信正練習着童淵的得意槍法——百鳥朝鳳,一條亮銀槍使得是得心應手,大開大合之間槍勢剛中帶柔,柔中顯剛,好不威風。童淵在一旁看得頻頻點頭,臉上時刻洋溢着滿意的笑容。

待宇信把一套完整的百鳥朝鳳槍舞完後,童淵才笑呵呵地將宇信喚到身旁,激動地誇讚道:“信兒果然資質不凡,當真是天降奇才,僅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便將這套槍法舞得如此精妙,假以時日,定能超過爲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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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信聽了童淵的稱讚,忙恭敬地向童淵施了一禮,羞紅着臉面回答道:“徒兒有此成績,全賴師傅平日的悉心教導,徒兒日後一定不負師傅教誨,用此有用之身報效國家。”這不是說笑嗎,有個超級宗師作單人教練,要還學不好那就真不能玩了,不如趁早滾蛋回家種地算了。

童淵聞言捋了捋白鬚,十分滿意地點頭道:“信兒有如此志向,爲師心中甚感欣慰。你明日便可下山,兀自去謀個好前程吧。”

宇信一聽這話,頓時就懵了,什麼叫明日便可下山,師傅這是要趕我走嗎?兩年的師徒之情何其深厚,自然不足向外人道哉。

不捨之情讓宇信不由得當場跪倒在地,伸手來抓童淵的衣袖,低聲哽咽道:“師傅,可是徒兒做錯了什麼,惹您不高興了,才讓您如此急着要趕徒兒下山?”

童淵微笑着扶起宇信,雙手緊緊握着宇信的右手,一臉輕鬆地說道:“非是爲師狠心要趕你走,而是爲師深知信兒乃天降之人,此生定然不凡,必會有一番大作爲。如今你已學成爲師所有絕技,正是時候下山去一展身手,一來不負爲師教導,二來可報效國家。難道你願意埋沒自己的才華,像爲師一樣老死在這山林之中嗎?”

宇信聞聽童淵這番話後才心中稍安,緊接着又有一絲慚愧,自己一個現代人怎麼還沒師傅他老人家看得開呢,是啊,這天下還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呢?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宇信心中頓時明瞭,看來師傅是理解自己的。

想到這裡宇信忙復跪在地,抱拳說道:“多謝師傅教誨,徒兒這就去收拾行裝,明日就下山去。”宇信說完又朝童淵拜了三拜,這才起身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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