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奶奶……”臭臭看見了月牙兒,伸着雙臂就飛了過來。
月牙兒弓身就要抱臭臭,嚇的緊隨臭臭而來的凌韻詩臉色大變,大聲喊道:“月牙兒,小心你的肚子!”
月牙兒無奈的親了下臭臭的小臉兒,“臭臭,太姥姥不讓抱抱,那咱們就親親吧。”
臭臭乖巧的點了點頭。
月牙兒笑笑,拉着臭臭走向凌韻詩,“媽,您怎麼來了?”
“自從聽說你懷孕啊,我和你爸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天天的惦記着你。”凌韻詩笑眯眯的看了眼月牙兒紅暈的小臉兒,爾後,便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這幾天還難受嗎?”
“不難受,能吃能喝的,您看我都胖了。”月牙兒轉眸間,就見冷柏恆和勞倫斯並肩走了進來。
“我爸也來了啊?你們來怎麼都沒跟我說聲?”月牙兒笑着衝着遠處的冷柏恆和勞倫斯揮了揮手。
“你爸這幾天在家天天的作,非說只有看見你了,才踏實。我怕我們來再驚到你,可這老東西說了,一定要給你個驚喜。”
凌韻詩無奈的笑笑,見愛麗絲抱着約翰走了過來,忙迎了過去。
“奶奶……”愛麗絲還擁着婚前的老稱呼,突又覺得不對,笑着吐了下舌頭。
“喲,這小傢伙,長的怎麼漂亮!”凌韻詩見到約翰喜歡的不得了,摸摸他的小臉兒,纔對愛麗絲說,“嫁給巴納德了,就跟巴納德一樣叫我凌姨,別老奶奶、奶奶的叫了。”
愛麗絲笑着叫了一聲,“凌姨。”
臭臭仰着頭看了一會兒小約翰,這才拉了下月牙兒的手,問道:“舅奶奶,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月牙兒笑望着臭臭,問道:“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了?你看他像男孩還是像女孩子。”
臭臭嬌羞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我看像妹妹,妹妹漂亮,我就抱回家去。”
“啊!”月牙兒驚的張大了嘴巴,隨後,便和凌韻詩和愛麗絲笑成了一團。
愛麗絲蹲在身,笑道:“爲什麼要把約翰抱回家呀?”
臭臭小心翼翼的摸了下約翰的小臉兒,忙又縮回了手,“當媳婦!學舅爺爺!”
約翰以爲臭臭能和自己玩,見他只摸了下自己便不再理自己,不滿的扁了扁小嘴。
哈哈哈哈……臭臭一句話,把三個大人逗的哈哈大笑。
本來還想哭兩聲的約翰見媽媽和姑姑笑的那麼開心,便也咧着小嘴笑了起來。
“什麼喜事啊?你們笑得這麼開心。”勞倫斯和冷柏恆由遠及近的走了過來,笑問道。
“爸~”月牙兒笑着喊道。
“誒。”
“誒!”
月牙兒的一聲“爸”兩個老爺子一起應了聲,勞倫斯心裡泛着酸,微挑了眉頭,不着痕跡的看了眼冷柏恆。
冷柏恆正高興呢,也沒在意勞倫斯的變化,朗聲笑道:“讓爸爸看看,索亞水土不錯啊,把你都養胖了。”
月牙兒領着臭臭走了過來,看着冷柏恆笑道:“我聽我媽說,你這幾天又磨人了?”
“別聽你媽瞎嘚嘚,我磨誰了?誰看見了!”
“不講理的老頭!”月牙兒皺了下小鼻子笑道。
“咳咳……”勞倫斯輕咳了一聲,提醒着女兒,他還在呢。
月牙兒嘟着小嘴笑道:“寶寶的爺爺是個不講理的老頭,寶寶的外公是個愛吃醋的老頭!”
月牙兒是看明白了,她喊那聲“爸”,公公應了,老爸就不是心事,這毛病非給他搬過來不可,小氣吧啦的老頭。
“哈哈哈……”冷柏恆滿不在乎的笑道:“這會兒你說我什麼我都認,只要你開心就好。怎麼樣,沒像你媽懷子夜那會天天的吐吧?”
“這兩個小傢伙,比冷子夜心疼人。我呀,只要心情好,就不吐。”月牙兒說着,看了眼勞倫斯,那意思,你要是再氣我,我就吐給你看。
勞倫斯收到女兒的警告,乾咳了一聲。
愛麗絲抱着約翰和凌韻詩也走了過來。
愛麗絲呵呵的笑道:“爺爺,我從現在就要改口喊您伯伯了,您沒意見吧?”
“叫什麼都是一個代號,叫伯伯更好,還能顯得我年輕點。”冷柏恆笑道,等他看清小約翰時,這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這小傢伙太漂亮了!”
“抱家去!抱家去!”臭臭蹦着想夠約翰。
“臭臭乖,約翰是男孩子,不能給你當媳婦。”愛麗絲笑着揉了揉臭臭的小腦袋。
臭臭嘟着小嘴,看着愛麗絲,“生!生媳婦!”
“哈哈哈……這孩子,快笑死我了。”愛麗絲笑得不行,“這都跟墨寶學的吧?”
“墨寶現在還真不幹這事了,都是她二舅媽教的。”月牙兒笑道:“要想讓還在健康長大,必須遠離紫蕾蕾!”
幾人說說笑笑的在花園裡轉了一圈,月牙兒趁着勞倫斯跟下人說話的功夫,低聲問冷柏恆,“爸,冷子夜那邊有什麼最新消息嗎?”
冷柏恆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笑道:“問自己老公的事,還要揹着人?”
月牙兒撅着嘴,指了指勞倫斯,“那個老頭比冷子夜還愛吃醋,問多了就說我只愛冷子夜不愛他。”
冷柏恆朗聲笑道:“我就聽說過婆婆和兒媳婦會吃醋,還沒聽說這岳父和女婿會吃醋。”
“咱家正好反了,我和我媽啥事沒有,就我爸一天勁勁兒的。”月牙兒挽着冷柏恆的胳臂緩緩的走着,“您還沒說呢,冷子夜那邊有沒有消息啊?”
“估計很快就會停戰了,冷子夜的A集團軍已經控制了R國邊境的所有城市,三國打一國,他們支撐不了幾天的。”冷柏恆拍了拍月牙兒的手背,“勞倫斯王對你封鎖消息也不是不對,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養胎,不用擔心子夜,他打了無數次的戰役,已經很有經驗了。”
“知道點他的消息我能安心點,要不總是胡思亂想。”月牙兒笑着撫摸了下自己的小腹,“他一個短信都沒給我發過,估計是忙的不可開交。我也沒敢給他發,怕自己一小心就把有寶寶的事說出來了,會干擾他。”
“你可別把這事告訴給他,你懷孕這事把咱們家的人都樂壞了,更何況是子夜。我跟他們都說了,這事,要等他回來,讓你親自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
月牙兒看了眼冷柏恆,笑道:“爸,你什麼時候還學會這招了,老是給人驚喜。”
“因爲你給了我一個驚喜,那感覺……”
“爽吧?”
冷柏恆點頭,“這是我心臟夠強大,要不讓一下子就能把我爽翻了。”
“嘿嘿,翻啥?翻白眼啊?”
“你這丫頭!”
冷柏恆和月牙兒正說笑着,勞倫斯走了過來,無奈的看了眼月牙兒,對冷柏恆說道:“這丫頭什麼時候能像對你這樣對我,我就知足了。”
“你可別盼着,你還沒看她磨人的時候呢,我沒少被她收拾。”冷柏恆笑着給月牙兒遞了個眼色。
月牙兒撇了撇嘴,一手一個挽住了勞倫斯和冷柏恆的胳臂。
凌韻詩領這臭臭,愛麗絲抱着約翰跟在後面。
“我父王啊,就愛吃醋,巴不得月牙兒就對他一個好,這幾天月牙兒帶約翰的時間長了,我父王就不樂意了,說月牙兒寧願陪着不會說話的孩子,也不願意陪着他。”
愛麗絲和凌韻詩抱怨着。
“月牙兒從小沒在他身邊,他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凌韻詩能說啥,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好在愛麗絲心直口快,沒什麼小事,不管什麼事說出來也就沒事了。
“媽,我一會兒還要開個視屏會議,等我忙完了,我帶您和我爸出去轉轉啊?”月牙兒回頭看向凌韻詩。
“你這身體別出去亂走,我和你爸也不出去,就在這陪着你。”凌韻詩一口回絕,他們來索亞可不是來玩的。
月牙兒嘟了嘟嘴,“我沒事的,看您緊張的。”
“有事就晚了,我們來的時候,你姐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是不放心你,她要不是要照顧小五,早就跟我們一起來了。”
月牙兒笑道:“幸好她沒來,我姐要是來了,比您管我還嚴。”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月牙兒回了寢殿,穿好防輻射的衣服,坐在了電腦前。
聽着總公司各個部門的彙報,月牙兒一一做了回覆,一個視頻會議開了近兩個小時,月牙兒偷偷的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這一個細小的動作卻沒逃過邵明喆的眼睛。
“月牙兒你是不是累了?要是沒什麼事,就散會吧。”邵明喆沉聲說道。
月牙兒笑笑,“我暫時還回不去,辛苦各位了,散會。”
“月牙兒,等等!”康敏的臉出現在視頻上,“聽說今天開視頻會議,卓婭和吳梅都來了,我們都挺想你的,給我們五分鐘私人時間可以嗎?”
“幹嘛和我這麼客氣!”月牙兒笑道:“我也正想你們呢,讓大家出去忙吧,你們陪我聊一會兒。”
“月牙兒你先休息下,然後再和她們聊。”邵明喆擔心的看着月牙兒。
康敏目光極其複雜的看了眼邵明喆。
“學長,你怎麼也和我家裡人一樣啊,不用這麼緊張我,不就是懷個孕麼。”月牙兒無所謂的笑笑,坐在椅子上扭了扭腰。
邵明喆眸子一暗,爾後,溫和的笑道:“很期待看見你做媽媽的樣子。”
“我們也期待。”視頻裡突然擠進來兩個頭,吳梅辦了個鬼臉笑道:“月牙兒當媽媽,那就是一隻大猴子帶兩隻小猴子,肯定很熱鬧。”
“去去去!你會不會說話?說誰是猴子呢,討厭!”月牙兒繃着個臉,白了眼吳梅,“你家劉鵬給你打電話了嗎?”
“沒打。”吳梅苦着小臉說道:“自從他走後,我天天的做噩夢。”
“卓婭,白羽呢,給沒給你打電話?”月牙兒嘟着嘴看向卓婭。
“沒,我給他打過,結果關機,擔心死我了。”卓婭紅着眼圈說道。
“都別擔心了,沒準過幾天他們就回來了。”月牙兒勸說着她們兩個,“做軍人的妻子,咱們就要做好這個思想準備。”
“這個理我們都懂,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的等待了。”吳梅苦笑了一聲,“說點開心吧,你這一下子懷了兩,是不是樂瘋了?每次給你打電話,都是夏天接的,現在跟你說句話怎麼這麼難啊?”
月牙兒嘴角抽了抽,“等我回家就好了,那時候就沒人管着我了,你們想怎麼給我打電話都成。”
“月牙兒,你懷孕了,難受嗎?”康敏盯着屏幕上的月牙兒問道。
“還行,就剛到索亞那天難受,這幾天,我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是他們在我耳邊一直嘟囔着我,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懷着寶寶呢。”
“你呀,沒人監督你,你指不定作成什麼樣呢。”康敏笑了笑,偏頭看向躲在一旁的邵明喆,“你不和月牙兒說兩句了?”
“你們聊,我聽着,聽你們說話,我就開心,就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校園。”邵明喆溫和的笑笑:“但你們也別聊太長時間,月牙兒已經坐了兩個多小時了,久坐對孕婦的身體不好。”
“學長啊,以後我們就管你叫爸爸得了,你現在就好像是我們的大家長。”吳梅笑道。
“這個提議不錯,學長像爸爸,康敏像媽媽。”月牙兒笑道:“以後就喊他們邵爸、康媽。”
“哈哈哈……好!我贊成!”卓婭看向邵明喆,“邵爸,我們可都有家了,就你和康敏兩人單着,要不,你倆就將就下唄。”
大家都知道康敏的心思,卓婭先把話題拋了出來,月牙兒和吳梅便順着槓子往上爬,幾個人嘻嘻哈哈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說開了。
康敏紅着臉捂住了卓婭的嘴,可捂住了卓婭,吳梅還在不停的說,康敏是顧得上這個,就顧不上那個,急着直跺腳。
邵明喆臉色依舊掛着春風般的笑容,淡定的看着她們幾個在那裡瘋。
“都沒正事了?那就讓月牙兒去休息吧。”
邵明喆這句話還挺管用,卓婭和吳梅也不鬧了,吳梅扁了扁嘴,對着攝像頭揮了揮手,“我們等着你回來。”
“OK,只要他們肯放我,我立馬就飛回去。”月牙兒笑着和大家揮別。
月牙兒關了電腦,出了書房就見勞倫斯黑着臉站在門外,月牙兒嬉皮笑臉的挽住了他的胳臂,“誰氣到您了,看您這臉黑的。”
“沒正事還坐在電腦前嘻嘻哈哈的,不知道這會影響到孩子麼?”勞倫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誒喲,我這腰……”月牙兒扶着腰靠在了勞倫斯的懷裡。
“怎麼了?快來人,把公主扶到牀上去。”勞倫斯也沒心思數落月牙兒,招呼着下人把月牙兒扶到了牀上。
凌韻詩和冷柏恆聽到了風聲,也跑了過來,見月牙兒哼哼唧唧的躺在牀上,老兩口當時就傻了。
凌韻詩說話都帶着顫音,“月牙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坐的太久累到了?”
月牙兒在勞倫斯看不到的角度,衝着凌韻詩擠了下眼睛。
“這眼睛也不舒服了?”凌韻詩沒懂月牙兒意識,疾步走到牀前,拿起了月牙兒的小手,就要給她診脈。
“媽~我沒事。”月牙兒抽回手,見冷柏恆也在關切的看着自己,拉過被子矇住了臉,悶聲悶氣的說道:“我是怕我爸罵我,裝的,都給您使眼色了,你怎還沒懂啊!”
凌韻詩咬着脣,隔着虛空指了指了她。
“這孩子!”勞倫斯指着月牙兒看向冷柏恆,“我能無緣無故的罵她麼?坐在電腦前,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後來我一聽,公事早就辦完了,正和她的那羣朋友在裡面嘻嘻哈哈的鬧着玩呢,我剛說了她一句,她就裝病嚇唬我。”
冷柏恆無奈的拉下月牙兒蒙在頭上的被子,扭頭對勞倫斯說道:“我們都習慣了,爲了逃避捱罵,她什麼事都給做的出來。”
“求您啦,都別說了,再說我肚子該疼了。”月牙兒嘟着小嘴看着勞倫斯。
“你也別浪費那表情了,沒人說你。”勞倫斯氣的一甩袖子,坐進了沙發裡。
月牙兒探頭看了眼,掀開被子下了牀,走到勞倫斯跟前,道着歉,“爸,別生氣了,我以後決不在電腦前坐那麼久了。”
“你說話誰信?”
“您信就行唄。”月牙兒挨着勞倫斯坐了下來,“您要是不生氣了,我帶着您出去玩。”
“還玩?”勞倫斯眼一瞪,那眼神,幾乎要把月牙兒吃了。
“也不是玩,就是想帶你和我爸我媽去看點高雅的東西。”
“我和你媽不出去,就在皇宮裡陪着你。”冷柏恆冷聲說道。
“我是想帶您和我媽去看看咱們冷氏在索亞建的博物館,再看看索亞悠久的歷史,現在來索亞旅遊的人,都說沒去過索亞博物館,那就等於沒來過索亞。”
“還真有這麼一說。”勞倫斯點了點頭,擡眸看向冷柏恆,“我讓人先清場,吃過午飯我陪你們過去看看。”
“爸!別動不動的就清場,人家來趟博物館也不容易,你把人清了,還不知道會給多少人留下遺憾呢。”月牙兒嘟着嘴看着勞倫斯。
架不住月牙兒的軟磨硬泡,吃過午飯,勞倫斯帶着幾十個保鏢和冷柏恆他們去了索亞博物館。
下午時分,來博物館的參觀的遊客不是很多,進了博物館保鏢便分散在四周,暗中保護着勞倫斯等人。
勞倫斯穿着很普通的便裝,又被月牙兒強迫的帶上了一副墨鏡,走在人羣裡,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認出來的。
月牙兒也帶了一副墨鏡,和凌韻詩牽着臭臭的小手,走在勞倫斯和冷柏恆的身後。
“我啊,也就是看看熱鬧。”凌韻詩無奈的笑道:“不過,就這麼走馬觀花的看看,我也發現了,索亞的歷史要比Z國悠遠。”
“嗯,據記載上說,索亞比Z國還要早五百年,博物館建成後,我也是第一來,今天咱們就好好轉轉,這個博物館一共五層,我們走到哪算算哪,累了就休息。”
月牙兒笑眯眯的牽着臭臭的手,走到了一處陳列兒童玩具的地方,臭臭的小臉上立時露出了笑容。
“買!買!”臭臭指着一把嵌着寶石的仿真手槍喊道。
“乖寶兒,那是古董,不賣的,再說,那是玩具手槍,不能biubiu的打子彈,不好玩,等舅爺爺回來了,我們玩他的真手槍好不好?”月牙兒柔聲勸說着。
“要!要!”臭臭不依不饒的晃着月牙兒的手。
勞倫斯聽到聲音,轉身走了過來,“臭臭要哪個?一會兒讓人送回去。”
“爸,小孩子不能這麼慣着。”月牙兒拿掉墨鏡一個勁兒的給勞倫斯使眼色。
“你眼睛就是眨抽筋了,我也得滿足臭臭的心願。”勞倫斯笑着揉了揉臭臭的小腦袋,目光落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保鏢的身上,吩咐道:“普利特,小少爺看上了什麼你都記下來,回頭讓他們送到皇……家裡去。”
普利特應了一聲“是”,臭臭高興的拍起了小手:“謝謝太爺爺!”
冷柏恆和凌韻詩同時走了過來,冷柏恆連忙開口阻止道:“勞倫斯……”
“小心!”冷柏恆的話音還未落地,一個穿着白衣的男子,擡起大長腿一腳踢飛了一個已經悄悄靠近月牙兒身邊的年輕女子。
於此同時,保鏢從四面八方的衝了過來,把月牙兒和勞倫斯等人圍在了當中。
這陣勢嚇得不少人發出了驚呼。
“抓起來!”勞倫斯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呻、吟的女子。
“勞倫斯陛下!是勞倫斯陛下和月亮女神!”有人認出了勞倫斯和月牙兒,在場的索亞臣民紛紛跪了下來,虔誠的呼喊着:“勞倫斯陛下!月亮女神!”
勞倫斯大手一揮,“都起來吧。”
索亞臣民站起身,憤怒的看向已經被保鏢控制住的女子。
“爲什麼要抓我?我抗議!我只是個普通的遊客!”女子面部表情極其痛苦的低吼道。
“她的袖子裡有武器!”剛剛出腿相救的白衣男子冷冷的出了聲。
白衣男子的聲音似乎帶着魔性,遠遠的飄來,讓人聽着入迷,月牙兒轉眸看了過去,只見那白衣男子俊美絕倫,臉如鐫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龐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注意表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蔑視。
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他只是慵懶的站着那裡,卻也能美的讓人窒息。
男子察覺到月牙兒的目光,迎着着月牙兒的目光看了過來,他在她的眼中沒有看到以往女人看見他時露出的花癡狀,他看到的是欣賞,男子微微一笑,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欣賞!
月牙兒友好的笑笑,把臭臭交到了凌韻詩的手裡,轉身向那個就要發飆的女人邁了一步,不過,她也就只邁了一步,就被勞倫斯和冷柏恆同時抓住了手臂,直接拉了回來。
看着保鏢已經從那女子的袖子裡搜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槍,月牙兒無奈的皺了下眉頭,冷聲問道:“她是來殺我的,我沒權處理她?”
“月牙兒聽話,把人送去警局會有人收拾她的。”勞倫斯勸說着就要發脾氣的月牙兒,“爲了孩子,你也不能動氣。”
月牙兒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見月牙兒已經默許,勞倫斯大手一揮,示意把人帶走,女人被帶走之後,勞倫斯才和月牙兒商量道:“要麼清場,要麼回皇宮,你自己選一個。”
“這麼多人,別清場了。”
“那就回皇宮。”勞倫斯拉着月牙兒就要走。
“你不謝謝人家就走?”月牙兒斜睨了眼勞倫斯。
勞倫斯微微一愣,這纔想起那個白衣男子,扭頭看着他,笑道:“謝謝你奧德里奇公爵,去皇宮坐坐吧。”
“勞倫斯陛下,我改日再去討擾。”奧德里奇公爵紳士的頷首。
月牙兒回頭笑笑,“謝謝你公爵大人。”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月牙兒“噗嗤”的笑出了聲,“應該是擡腳之勞。”
奧德里奇那美的讓人炫目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您說的對,擡腳之勞。”
衆人和奧德里奇公爵告辭,回去的路上,月牙兒有些好奇的問道:“爸,那個奧德里奇公爵是哪國人啊?我怎麼看着他像Z國人?”
“他是夏巫國已故的老奧德里奇公爵的外孫,聽說他的父親是Z國人,不過聽你哥哥說,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他父親的名字。”
“我哥也認識他?”
“他是你哥的朋友,你哥被鄧恩旭王抓去S國時,就是在和他談生意,他現在在索亞的投資很大。”
勞倫斯提到鄧恩旭抓巴納德這事,月牙兒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爸,你說我哥多慫,還能讓他岳父抓了去。”
“誰讓他那麼粗心。”勞倫斯也笑出了聲,“你也沒比他好到哪去。”
月牙兒不滿的撅起了嘴,“我這不是沒經驗麼,下次有經驗了就好了。”
勞倫斯慈愛的看着她,笑道:“聽你的意思還打算多生幾個?”
月牙兒指了指坐在她對面的冷柏恆笑道:“我答應我爸要生一個足球隊的,要不這老頭都不讓冷子夜娶我的。”
勞倫斯不滿看了眼冷柏恆,“你憑什麼不讓冷子夜娶我女兒,我的女兒我還不想嫁給你兒子呢。”
冷柏恆撩起眼皮看了眼勞倫斯,“別老找茬,那都是老皇曆了,孩子當玩笑說說,你還抓住不放了。”
勞倫斯剛要反駁,月牙兒忙捂住了他的嘴,“不許吵架!”
勞倫斯拉下她的手,橫了她一眼,“你就偏心吧!我就說,他們家怎麼遲遲不給你和冷子夜舉辦婚禮,原來這是在等孩子呢,這萬一要是你不能生,他們家還得退貨是不是?”
“爸!咱能不能講點道理?我那會不是在上學麼,怎麼結婚啊!”月牙兒往車窗邊上躲了躲,遠離這個不講理的老頭。
凌韻詩按住了冷柏恆青筋暴突的大手,溫和的笑道:“勞倫斯陛下,當初柏恆阻止月牙兒和子夜在一起,那是因爲他怕子夜誤了月牙兒,畢竟子夜比月牙兒大了九歲,而且在我們的心目中,月牙兒早就是我們的女兒,柏恆一時難以接受這突然轉變的關係。”
“就是!”月牙兒氣鼓鼓的哼了一聲。
“關於婚禮的事,塵兒說我和柏恆年紀大了,便把這事攬了下來,他和子夜、月牙兒的想法是一樣的,就想着等月牙兒大三或者大四畢業了,就給他們補辦婚禮。冷家和即墨家都不會虧待月牙兒,因爲月牙兒在我們的心中,早就是一家人了。”
凌韻詩慢條細理的說着,把勞倫斯也說的沒了脾氣,“哎!我也是急着想給他們風風光光的辦場婚禮,可月牙兒現在懷孕了,子夜又在邊境,看來這婚禮又得推辭了。”
“急什麼啊,等我肚子裡這兩個小傢伙長大了,能給我做花童的時候,我再辦婚禮。”
勞倫斯無奈的笑笑,倒也沒在反駁。
冷柏恆和凌韻詩來索亞已有十天,邊境那邊捷報頻傳,R國求和,答應了Z國所有的條件,索亞派去的軍隊還有兩日就能凱旋。
月牙兒知道這個消息後,高興的不得了,忙試探着給冷子夜打了個電話,結果冷子夜的電話還在關機中,月牙兒雖然有些失落,不過勝利的消息很快就沖淡了她的這份失落,分開這麼久,月牙兒第一次給冷子夜發了一個短信:想你!只是兩個字,卻足以表達她現在的心情。
兩日後,維恩帶兵回到索亞,衆人早早的就等在皇宮門口。
望着遠遠開來的車隊,月牙兒激動的握緊了冷柏恆的手。
維恩下車,和勞倫斯打過招呼後,便直奔月牙兒,“月牙兒猜猜舅舅給你帶來了什麼?”維恩神秘兮兮的看着月牙兒。
月牙兒笑眯眯的看着維恩,咬了下粉脣說道:“是冷子夜讓您給我帶東西回來了吧?”
“哈哈哈……聰明!”維恩笑着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月牙兒,“快去看看吧,看看他都寫了些什麼。”
衆人大笑,月牙兒在大家的笑聲中,轉身便進了自己的寢殿,她想他,想的心痛,走了這麼久,他總算有了消息。
打開牛皮紙的信封,一個月牙狀的掛墜露了出來,月牙兒愛不釋手的撫摸着這翠綠色的掛墜,心暖暖的。
月牙兒急切的把掛墜帶上了脖子上,抽出了信紙。
親愛的老婆:
我想你!
今生今世永遠愛你!這句話你一定要鎖在你的記憶裡,開始記憶的那把鑰匙我會替你保管保管一輩子。
從我知道人間情愛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將是我今生的唯一,雖然那時你還很小,可我還是等到你長大的這一天,今生我們將一直牽手,直到永遠永遠!
我很忙,戰爭期間也無法給你打電話,但並不代表我不想你,戰爭很快就要結束,我還要在邊境駐守一段時間,以防敵國反撲,我算了下時間,恐怕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我趕不回去了,就讓維恩舅舅幫我把禮物先給你帶過去。
月牙的掛墜,見物如見人,我放在心窩中捂了它好久,有它在就好像你一直在我身邊一樣。
時間緊迫,只能寫這麼多,替我爸爸、哥哥問好,有時間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一切安好,勿念。
老婆上面所說的,你可以無視,可以忘記,但這三個字,你一定要記住!
我愛你!
愛你的冷子夜深夜急書。
“我也愛你……嗚嗚……我也愛你!”月牙兒把信緊緊的貼在胸口,一遍遍的說着,我也愛你!她希望,千里之外的冷子夜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有了冷子夜的這封信,月牙兒美滋滋的過了好幾天,連睡覺都要把信壓在枕頭上。
一個陰雨連綿的午後,冷柏恆接到了冷雨驍的電話,冷雨驍聲音顫抖的說道:“爸,你和阿姨回來吧,越快越好……小五要生了。”
冷柏恆微微一愣,“雨驍,你聲音怎麼抖的這麼厲害,是不是小五出了什麼事?”
“爸,小五沒什麼大事,就是你們不在我沒主心骨,還有小五想看看臭臭。”冷雨驍吸了吸了鼻子,“快回來吧,越快越好!”
冷柏恆狐疑的放下電話,月牙兒湊到他跟前,問道:“我姐說什麼了?”
“說是小五要生了,我聽她說話的聲音都變了,這小五是不是出事了?你姐吞吞吐吐的啥也沒說,就說沒主心骨。”冷柏恆衝着臥室喊了聲,“老太婆收拾東西我們回家。”
“小五要生了啊?我也跟你們回去。”月牙兒頓時緊張了起來。
“你再在這住幾天,你的身體還不適合坐飛機。”凌韻詩走了出來,“我和你爸回去就行。”
“墨貝那也懷着孕呢,還不是坐飛機去wyn。媽,我保證我沒事。”月牙兒跟着凌韻詩撒着嬌。
“墨貝那是一個,你這是兩個,能一樣嗎?我去收拾行李,這就回去,到了家,我馬上給你打電話。”
“爸,我要回去。”說不通凌韻詩,月牙兒便去磨冷柏恆。
“磨我也沒用!好好養你的胎,過幾天再回去。”冷柏恆的心一直懸着,女兒是個沉穩的人,小五就算真的要生了,她也不會緊張成這樣,這裡面肯定有貓膩。一種不好的預感直衝冷柏恆的腦海,深呼了一口氣,拍了拍月牙兒肩頭,便進了臥室和凌韻詩一起收拾着行李。
月牙兒無奈的送走了冷柏恆和凌韻詩後,這心就跟在油鍋裡炸過的一樣,揪着的疼。愛麗絲勸她睡一覺就好了,可月牙兒躺在牀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起身,她撥通了冷雨驍的電話,無人接聽!
月牙兒換撥了即墨塵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墨寶,墨寶的電話一定能接通!”月牙兒閉着眼睛默唸着,撥通了墨寶的電話。
“嘟嘟”幾聲後,墨寶的助理接通了電話,“軒少正在手術室陪着夫人,他無法接您的電話……”
“我是月牙兒,張新,你們家少夫人還好嗎?”月牙兒急吼吼的問道。
“月牙兒小姐,我們家少夫人狀態不是太好,預產期提前了半個多月……”張新的話才說了一半,從另一間手術室外走過來的即墨塵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電話,“月牙兒,小五沒事,別聽張新瞎說。”
“姐夫,我擔心小五。”月牙兒握緊了電話。
“沒事,沒事……都會好的,你現在懷着孩子,千萬別太激動。你要相信姐夫,都會好的……”即墨塵眼角掛着淚水,定定得看着兩個同時亮着“手術中”的手術室。
------題外話------
奧德里奇公爵,新文的男主。嘿嘿,一隻人前人後完全是兩個人的妖孽哦。
《鑽石寵婚之妙妻狂想娶》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