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陣毀滅的光芒,那不可一世的麥哲倫連同機關航母,化作了大海里的塵埃,連同坐在機關航母上的大部分主宰者,這就是洪荒世界的殘酷,這就是主宰者之間的殺戮,死了,那是你的命,怕了,那麼你不該來。
煙塵消散,大海上又迴歸了平靜,只是有的主宰者因爲自身的實力或者是手段,得以在剛纔的爆炸中倖存下來,對於這樣的人,曉夢並不打算進行追擊,他們的目的只是炸沉那艘作威作福的機關航母,至於機關航母上其他的性命,並不刻意挽救,也不會刻意收走,而曉夢一行人的瘋狂行爲,也將隨着這些倖存者的口,傳播出去,到那時,侯衛綏服將爲之震動。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一個摩訶聖母已經夠棘手了,現在又惹上一個堂吉訶德·聖弗朗西斯,我感覺前途一片黯淡……”從集束炮發射出去後,金三胖就一直在呢喃着這句話。
“不……我是開玩笑的,我是想說無論前路迎接着我們的是什麼,我都會保護好少少的,這是我身爲一個男人和伴侶應盡的職責。”金三胖到現在還認爲,只要自己對少司命足夠好,她就會看上自己的。
冷楓聽到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內心道:哎,把妹不是這麼把的,我該怎麼說你好呢?三胖同志,罷了,這點幻想給他吧,人如果沒有了念想,就沒了成長的動力,更何況他的手或多或少是因爲我,哎……自古紅顏多禍水,真是不假,只是三胖,你做誰的不好,爲何偏偏做雲夜的模型,你難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嗎?雲夜姐姐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自己藏好也就罷了,爲什麼非得讓雲夜姐姐發現不可?難道要她裝成沒看見?讓你默默收起來下次再偷偷玩弄?所以,不要恨她,我也由衷希望這件事,不要成爲我們幾個人之間的嫌隙。
冷楓看着這一幕,在內心獨白道,友誼來之不易,雖然他有時對成員很嚴厲,但那是戰
鬥或者危急之時,平日裡,他是真的拿所有人當成好朋友的。
激烈地戰鬥結束,曉夢其他成員也閒了下來,幻音又恢復了乖巧可愛的樣子,陸小夕在甲板上揮舞着匕首,雲夜倚在桅杆上,口裡吊着一根從冷楓夢境系統中帶出來的女士香菸,靜靜地看着遠方晴朗的天空,丁總一身黑色皮衣迎風而立,艾希站在他身邊靜靜地守護着,金三胖正忙着修復因爲戰鬥而受損的部件。
冷楓看着這其樂融融的一幕,會心地笑了,突然他擡頭望去,只見少司命竟然單腳立在桅杆頂部,望着無盡的遠方,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唰!冷楓高高跳起,將一枚紫煞玉變成托盤狀,冷楓就盤坐在其上,懸浮在少司命的面前,面帶笑容地看着少司命,少司命並沒有表現地很冷楓,但也沒有表現地很熱情,古井不波,就是她恆久不變的真實寫照。
“在看什麼呢,那個方向是你的家嗎?”冷楓知曉她的性子,也不在意,開口攀談起來。
“家?哪裡纔是我的家呢,這個問題我已經思考了太久,可到如今,仍然沒有尋找到答案。”少司命平靜的話語中含着深深的落寂,讓冷楓很觸動。
“那你有沒有想過,讓曉夢變成你的家呢?”冷楓突然的問話,讓少司命短暫地把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但只是片刻就移開了,也沒有回答冷楓的問題。
“你應該也感覺到了,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曉夢的全體成員已經將你當成了我們的一員,只不過你還沒有進行過入夥儀式罷了。”冷楓開誠佈公地說道。
少司命不置可否,其實她時常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待了這麼久的時間,跟隨着這夥人的初衷越來越模糊,好似成了一種習慣,一種並不討厭的習慣,只是還沒有上升到依賴的程度罷了,兩年多以來,除了關係到全員安全時所必要的解釋外,少司命和曉夢成員的日常交流不超過一百句,
她最習慣的事情就是一個人默默地沉思,以不帶一絲波瀾的眼睛看着天邊的雲捲雲舒。
“其實,我一直很想看一下你笑起來的樣子。”冷楓盯着少司命把被紫色面紗遮住的臉頰,神往地說道。
少司命眼神中浮現出一絲一閃而過的訝異,連她都沒有發覺到,她現在偶爾也會產生情緒波動,不過這些波動皆因爲一個人而起,那就是面前正雲淡風輕地看着她的冷楓。
“笑,爲什麼要笑呢?”也許在別人看來,少司命的問題本身就很可笑,但從她的口中以這種靜默的口氣說出來,不知爲何,冷楓感覺一點不都可笑。
是啊,爲什麼要笑呢?對於一個擁有與生俱來的強大智慧的少女來說,人間百態不過如過眼雲煙,世事浮沉不過如鏡花水月,當這個世界看起來透明沒有秘密時,到底還有什麼值得她去笑一笑呢?終歸結底不是笑不笑的問題,而是所處高度不同的原因。
“其實,我一直非常好奇,你爲什麼要帶着一副面紗呢?在我的印象中你從來沒有摘下過……”
關於少司命面紗之下的廬山真面目,冷楓曾經用夢之眼窺探過,但那層普普通通地面紗上卻帶有一層極其崇高神聖的光暈,就連夢之眼都無法看穿,雖然從輪廓上看,少司命的面頰無懈可擊,但冷楓還是想一窺究竟,連同少司命這麼做的原因都弄清楚。
也許這樣,冷楓可以走近這個女孩的內心,試着幫她分擔什麼,因爲越是聰慧越是能看穿別人看不穿的人,所要面對的煩惱就會越多,反而沒有了常人那種怡然自得的心境。
“人對於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不過是過客罷了,既然是過客,就沒必要讓別人記住自己的樣子,風過不留聲,雁過不留痕,這樣對彼此都好……”少司命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冷楓剛想再說什麼,金三胖的聲音響起:“侯衛綏服,已經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