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你叫啥名字?”
“阿景姐姐叫我小窗就好。”
“怪名字。”
“因爲他叫樹窗,名字太怪了,所以才叫他小窗或者阿窗。”阿笙在一旁打趣道,邊說還邊偷偷樂。
我想了想“那,你會不會因爲叫樹笙太怪了,所以才叫阿笙。”
看我一本正經的說着胡話。
“……如果我叫樹笙,那你就是樹景。”
發生了什麼,怎麼繞到我身上來了。
“嘁~”無言以對的我只好發出長長的沒有半點威懾的鄙視聲。“阿景姐姐。”小窗同學說。
“怎麼了?”我問。
“阿景姐姐,我想去棠海玩。”小窗輕輕搖着我的手臂。
“想去棠海公園玩,跟你哥哥說呀,跟我說幹嘛?”
“因爲我哥哥不會同意。”
“那你和我說有什麼用。”
小窗同學急急的擺手“不會,不會,只要姐姐同意了,哥哥也會同意的。”
啥邏輯。
我回頭望了望阿笙。
“對吧,哥哥,你會同意的吧!”
我清楚的看見阿窗的大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光芒。果然小孩子的眼睛裡藏着的都是手電筒。
阿笙無奈的搖搖頭,“就算阿景不去,你也要去,而你要去,我什麼時候攔得住?”
我偷笑。
“哦,太棒啦。”
阿窗向阿笙伸出了手,阿笙拉住他肉肉的小手。
接着很自然的向我伸出了手。
我愣了愣,才緩緩將手伸過去。
阿笙微笑着拉住了我們的手,“走嘍,拖着老婆孩子去公園玩嘍。”
我頓時羞紅了臉,天啊,他在說什麼。
阿窗看着哥哥,一舉手臂,“哦,爸爸媽媽帶我去公園玩嘍。”
“啊,死小孩,胡說八道些啥呢。”阿笙小孩子氣,阿窗更小孩子,不,他本來就是小孩子。
路上的行人紛紛看向我們,我尷尬的低着頭,跟着他們往前走。手心裡麻麻的,極其不自在。
阿笙的手很大,很厚實和他溫柔的表面還是有很大出入的,很溫暖,給了我極強的安全感。
宛如一家三口般的背影被即將下落的太陽拉的很長很長。溫馨的畫面又能感動多少人呢?
到了棠海,滿是孩子的歡聲笑語,圍羣的孩子在玩丟手絹,或是老鷹捉小雞。
恩,很古老的遊戲,但其實我很小的時候我也喜歡。
這裡老人也多,並不是很多來遛鳥的,更多的是隨着老版收音機裡放出來咿咿呀呀的京劇搖頭晃腦的老人,或站着,或坐着,或跳着。
一個扮演母雞守護小雞的小女孩得到了我的關注,是那個剛剛被撞的小女孩。
阿笙看了看我所注視的方向。
旁邊的女人正用充滿慈愛的眼神看着小女孩。
“阿窗,你自己去玩吧,玩一會就回家,我和阿景姐姐還有事。”
誒,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嗯好,哥哥拜拜,哥哥好好玩”說完眨了眨眼睛,又豎了個大拇指。
我表示我不清楚那是啥意思。
“把他一個人扔在那裡真的好麼?”轉身,他拉起我的手帶我離開。
“沒事的,他經常一個人來這玩,玩完了就自己回家。”阿笙不緊不慢的說着。
“哦。”我應了一句。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