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吳道無視自己堂堂軍中精英,還是軍中新銳的中校軍官,馬功勳聽到輸了竟然要當個砸石頭的苦力。這不是太欺負人了嗎?要是讓隊裡那幫特種兵聽到,他們的大隊長淪爲砸石工,不知道會不會笑掉大牙啊!
本身就帶着一肚子鬱悶回來的馬功勳,已經決定等下給吳道吃點苦頭,讓他知道牛皮不上稅的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而原本想讓年青氣盛的兒子,在吳道身上栽次跟頭,那他真正明白。修爲高深的修武者,根本就不是他這種依仗火器之力所能對抗的。別看馬功勳帶隊抓捕,甚至擊斃過幾個煉骨境的武者。
但那都是馬功勳整個團隊的功勞,如果換成單對單或者冷兵器交手,馬功勳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清楚兒子指揮的這個特戰隊,只是軍中常規的特戰隊。
並非國內頂尖或者沒有對外公佈過的頂級特種大隊,馬定軍就覺得有必要讓他在這個時候,吃的苦頭明白這華夏奇人輩出並非一句空話。
領着馬家父子來到很少有村民過來的竹林,吳道望着摩拳擦掌準備給自己一點教訓的馬功勳,淡淡的道:“馬將軍,不反對我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吧?”
馬定軍一聽這話顯得有些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道:“沒事,玉不琢不成器,小吳你自己看着辦就成。自以爲當上箇中校就沾沾自喜,不知道天高地厚。”
有了這句話,吳道才望向眼睛都開始冒火的馬功勳道:“聽見沒有?這可是你父親說的,讓我好好教育一下你。這樣吧!我就站在這裡,只要你能摸到我,那就算我輸。”
一臉憤怒的馬功勳,怒吼道:“小白臉,你太狂妄了!”
話音未落,一個墊步就是一腳橫掃了過來,而且橫掃的位置正是人體最敏感的頭部。只可惜,剛纔還處於小腳掃蕩中的吳道,輕笑道:“你還真下的了手哦!”
‘哦’字一完,馬功勳就發現剛纔還站在面前的吳道,不知如何辦到的,往後平移了一米。他這力大千均的一腳自然失去了效果。
‘裝神弄鬼’
再次怒吼一聲的馬功勳,腳步絲毫不亂的繼續向吳道站立的地方攻去。讓他抓狂的是,每次他的攻擊都打到了空氣,而吳道異常淡定的右移右挪,就是讓他總差那麼一點就能攻擊到。
這種憋屈的讓人吐血的感覺,着實令馬功勳有些發狂。要不是身上沒帶槍,他真想一槍嘣了這個跟泥鰍一般滑的吳道。
相比兒子失去了冷靜,站在一旁的馬定軍,望着吳道行雲流水般的迷蹤步伐。感嘆吳道果然強大到,令他也只能仰望時,深知家族押的這個寶真的押對了。
等到體力一向充沛的馬功勳,也有些氣喘如牛時,還是一次沒碰到吳道。氣極敗壞的道:“小白臉,有種不要躲,象個男人一樣,跟我堂堂正正的比一下。”
牽涉到男人的尊嚴,吳道自然不好再躲避笑着道:“行,既然你還不知悔改,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螳臂當車。”
見吳道面對自己的一記直拳,果然不再躲避時,馬功勳心中已經開始暗笑,這一拳的力量可不小,他要看看這隻知道躲避的小白臉捱了這記重擊,到底還有什麼話來。
只可惜臉上笑容剛開始綻放,令他震驚的情形再次出現,他在特種部隊無人敢擋的重拳。眼前這個小白臉,竟然張開手掌擋住了。不但擋住了,而且還令他驚駭的沒辦法把拳頭從對方的手掌中脫離。彷彿被粘了一下,任憑他怎麼用力回收都沒辦到收回。
意識到拳頭收不回,看着近在咫尺的吳道,馬功勳一個高擡腿直接衝着吳道的跨部頂去。這個部位要是頂住,只怕能不能當成男人都成問題。
開始馬功勳的攻擊,可以說年青氣盛,那麼這樣的攻擊無疑有些怒火攻心。面對不甘失敗的軍中驕子,吳道的想法就是,打的他沒脾氣,打的他不敢在面前流露任何的傲氣。
當馬定軍喊出‘住手’時,吳道稍稍一個側身,反手撈着頂過來的粗腿道:“過了!”
話一落,馬功勳就感覺自身接近二百斤的身體,如同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等到他身體剛一落地,砸的他悶哼了一句。他又驚駭的發現,雙腿又被人提起拋到了半空,在落地的瞬間,他就感覺身體厚實的地方,被鐵錘狠狠的錘打了好幾下。
等到再次掉落在地上時,他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站立不起來。這種失重無力的感覺,讓他望向一臉平靜走過來的吳道時,也終於明白對方的實力,根本不是他所能對抗的。這種無力感,是他體會過的。難道,這個年青人的實力,真的已經達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嗎?
望着吳道修理兒子如同玩物一般,馬定軍苦笑之餘趕忙道:“小吳,給我一個面子,饒這兔崽子一回吧!功勳,還不道歉,現在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實力有多強大吧?”
還是有些不甘失敗的馬功勳嘴硬道:“功夫再高有什麼用,要是我有把槍,我就不信他很能厲害過子彈。”
吳道已經打定主意,要讓這傢伙在村子當一段時間砸石工,所以很快道:“是吧?你確認有槍就一定無敵嗎?”
不明白吳道爲何這樣說的馬功勳,就驚駭的發現剛纔還處於他眼前的吳道,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突然出現在頭頂一根稍顯彎曲的竹子上。望着站在竹子上衣袖飄蕩的吳道,兩父子都如同塞了個大鴨蛋般,張着嘴巴半天沒說話。
這如同傳說中的瞬移,就這樣出現在他們面前,這讓兩個自問武者也見識過無數的軍中父子。也着實被嚇了一跳,沒等他們驚訝完畢,從竹枝上飄落的吳道。
身形如同一道微風,在竹林叢中快速穿行而過,那速度連肉眼都只能看到一道影子。可想而知,槍支在擁有這種速度的面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等你找到開槍的時間,對方已經靠這個迅速殺你無數回了。
望着再次站在面前的吳道平視,馬功勳終於承認失敗,一臉苦澀的癱坐在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軍中十多年戰功赫赫樹立的自信心,在今天被剝的徹徹底底。
相比兒子的沮喪,馬定軍則有些不敢置信般的道:“小吳,我能不能多嘴問一句,你是不是?”
想到前段時間在馬家,吳道所提及他離最後一步不久,馬定軍通過剛纔吳道如同懸空的站立。突然想到先天強者,擁有短暫滯空的能力,才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本身就有意震懾馬家的吳道,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剩下的馬定軍就感覺腦子一空,心裡如同萬馬奔騰般的迴盪着四個字‘先天強者’!
二十四歲的先天境高手,這個消息足以震動整個華夏修煉界,可這樣的逆天的運氣被馬家給碰到了。這讓馬定軍在興奮之餘,也着實頭疼接下來,馬家又應該如何將兩方的關係拉近呢?
能得到一個先天強者的友誼,馬家別說成爲漢江頂級豪門,就算將影響力發展到京城,恐怕也能佔據一畝二分地吧!
想到這些馬定軍雙腳一併彎腰抱拳拱手道:“漢江馬家馬定軍見過吳道尊者。”
這是一個在古武界,武者對於先天強者的禮儀。身爲煉骨境的馬定軍,此時不敢在以之前的態度對待吳道。只能想出這個修武界流行的禮儀,恭恭敬敬的給吳道行禮。
吳道同樣清楚這禮儀的意思,淡淡的道:“馬將軍,我還是那句話,我與馬家的關係。不用太過客套,但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除了你三兄弟跟他之外,任何人知曉。你明白嗎?”
馬定軍趕忙道:“明白!”
他明白了,可癱坐在地上的馬功勳卻不明白,他很難想象自家老子。堂堂的華夏中將,大軍區的副司令員,憑啥要在吳道這個小年輕面前如此謙卑呢?
只是想到剛纔父親的稱呼,以及那個跟他說過的禮儀,後知後覺的馬功勳突然驚駭的道:“爸,難道他是先天武者?”
看到這個愣頭青般的兒子,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高人,到底是何等身份。馬定軍也知道,要是兒子能得到吳道的幫助,別說成爲武者,就是成爲比他更高一級的武者,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好好的機會,被他的年青氣盛給浪費了,生怕吳道會不理會兒子的馬定軍,剛想讓兒子道歉。吳道卻淡淡的吩咐道:“馬將軍,既然他輸了,那就先讓他在村子裡砸十天石頭。只要十天的工作效率讓我滿意,我再替他看看吧!
如果覺得堂堂中校砸石頭丟人,那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我還要去菜地看看,就不招待你們了!”
打定主意要磨掉馬功勳傲氣的吳道,不容馬定軍回答,很快就三步十米般的迅速消失在兩父子面前。這讓留在竹林的兩父子,也着實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