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初露,萬物復甦。
朝日的空氣十分清新,清風吹拂,陣陣舒爽之感在四處飄蕩。
林飛揚等人在沙漠中折騰了一個晚上,也不禁有些疲乏,即使他們都是異能強者,身體狀況比其他人要很多,也有些不支。
“天亮了。”林飛揚笑了,一晚上的費勁心思總算是實現了自己的想法,沒想到那些繁雜的事情僅僅在一個晚上就輕鬆解決,他不禁佩服起自己來了。
“恩,是啊,沒想到我們所有人之間的恩怨都在一晚上就搞定了,實在是太令人意外,要知我和枯木之間的恩怨可是幾年淤積下來的。”魔煞望了一眼枯木,有些調侃的意味。
“呵呵,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枯木笑道,笑聲豪放爽朗。
“哦,對了,我還有兩個朋友,在那邊,我要去找他們,我們就此別過。”林飛揚有些不捨的朝枯木揮了揮手。
“兄弟,我們還能再見面嗎?”枯木熱淚盈眶,十分的不捨,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能。有緣自能相見。”林飛揚肯定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洶涌澎湃,雖然沒有和他們相處太久,但是這種戰鬥的感情卻是勝過了無數的相處之日。
“恩,相別傷感。”枯木搖搖頭,含笑望了一眼林飛揚。
“既然離別傷感,那麼我們什麼都不要說,兄弟情誼是不用語言來表達的。”林飛揚點頭,望了一眼魔煞。
魔煞會意,點點頭,笑着對枯木說道,“兄弟,我們走了,保重。”
“保重,祝你們事業成功,若有需要幫助的,就用戒指聯繫,我們幻魂魔族會全力相助,無任何怨言。”枯木真誠的說道,沒有一絲作僞的跡象。
“恩。我的父母就麻煩你們照顧了。”魔煞笑道,望了一眼自己的父母,他們都生活的很好,精神狀態也不錯,於是放下心來。
其實,魔煞父母等三人進入森林之時,剛好遇見了幻魂魔族裡的內亂的時候,爲了保證這三個外來的陌生人不受到傷害,枯木只好讓自己的手下將這兩個老人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
當然,魔煞這人機靈無比,在內亂之時悄悄逃離,誤以爲自己的父母被殺,沒想到自己滿含的仇恨,竟然是誤會了枯木,愧疚不已。
這五年來,由於魔煞的逃離,枯木時刻都在擔心這人會做出傻事,所以其中的細節都沒有告訴兩老,默默的承受。
直到魔煞的多次挑戰,枯木纔將其中細節告訴兩老,並要求兩位老人能夠支持配合,當然,魔煞的父母都是寬宏大量的人,一聽此中細節,當即答應,並請求枯木能夠代爲自己教訓一下魔煞,挫其銳氣,以免他傲自尊大。
枯木答應,於是,上演了沙漠的一幕。
自然,林飛揚也成了其中的主角。
這一切,都演繹得那麼的行雲流水。
“好了,此後有緣再見。”林飛揚揮了揮手,瀟灑的走開。
魔煞對枯木點了點頭,跑到自己父母面前,三人緊緊擁抱,然後轉身離開。
兩位老人眼中噙滿淚水,卻沒有說一句話,他們知道,任何的忠告勸誡都在此刻顯得毫無意義。
林飛揚腳尖一點,劃過一道沙塵,揚長而去,魔煞緊隨其後,頃刻間,消失在枯木的視線之中。
枯木望着兩人離去,回身對兩個老人說道,“謝謝你們。”
“不客氣。”兩人老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吧,回去吧,不要再想了,他們有自己的前途,你要相信自己一樣相信他們,他們都是異能者,能夠爲社會創造出更多的價值。”枯木微笑的對兩個老人說道。
於是,三人上了駱駝,緩緩沒入沙漠之中。
此時,清風飄浮,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林飛揚在奔行過程中,只覺體內精神煥發,內息翻滾,彷彿有着無窮的力量在奔騰咆哮一般。
“魔煞,我們來賽一下跑,怎麼樣?”林飛揚回身望了一下魔煞,大聲說道。
“先生的武功卓絕。我自愧不如。”魔煞嘆了一口氣,佯裝黯然傷神,突然擡起頭,望了一下前方,“不過,既然有您相邀,我自然不能拒絕一個好朋友的真心請求,你說對吧。”
說話間,魔煞身形急轉,只在頃刻間,便已到了前方百米處,瞬間便化作一個小黑點,消失在林飛揚的視線之內。
“唉,我還沒說比賽規則呢。”林飛揚大笑一聲,身形如電,氣息洶涌,頃刻間也消失在當前之地。
就這樣,兩人在沙漠上你追我趕,玩的不亦樂乎。
兩人的輕聲功夫,林飛揚要稍微強悍一些,所以,儘管魔煞在林飛揚不經意間前行數百米之外,卻也被林飛揚追上,甚至趕超。
這一下,魔煞心中少了許多疏狂之意,對林飛揚的佩服之意油然而生,不禁暗自學習心虛來,這個世界,強者如雲,如果自己驕傲,最終一定會敗在別人手中,很慘。
“怎麼樣?”林飛揚身形如電,趕到魔煞身側,微笑的問道。
“不怎麼樣?”魔煞雖然心中對林飛揚佩服萬千,但是嘴上卻是不依不饒,一臉的不屑之樣,飛掠開去,瀟灑無比。
兩人嬉笑之下,所過之處,捲起陣陣沙塵狂暴,彷彿龍捲風一般。
忽然間,林飛揚精神力強烈波動,發現前方涌動着強烈的殺氣,不禁停下腳步,“前方有敵人。”
魔煞點點頭,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強悍的殺氣,停下腳步,望了一眼林飛揚,一臉的凝重,彷彿戰士出征前的肅穆莊嚴。
“前方何人?”林飛揚朗聲說道。
“你又是誰?”那邊也有人在問,聲音深沉,帶着凜冽的殺氣。
“獵人。”林飛揚不想和對方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外號告訴了對方,如果是敵人,那麼自然免不了一場大戰,或許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如果是朋友,那就可以免去了一些無謂的爭鬥,免得出現一些誤傷。
“先生,是你。”那邊有人顯得很驚喜,急速向這邊靠過來。
林飛揚側頭一看,發覺股股濃烈的殺氣迫面而至,不禁全身真氣凝聚,蓄勢待發,準備迎接任何戰鬥。
兩條人影飛射而來。
林飛揚目力過人,一下子就看清了,這兩人是水塵和冰依。
“先生,你可回來了。”水塵一臉的焦急。
“出了什麼事嗎?”林飛揚見水塵如此緊張,心也在一瞬間抽緊了,要知道像水塵這樣的高手,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們這麼緊張的。
“對,有一支高科技的部隊,在急速靠近我們。”水塵緊張的說道。
“什麼意圖?”林飛揚問道。
“殺了我們。”水塵簡單明瞭的回答。
“爲什麼?”林飛揚再問。
“因爲我們得到了遲暮光決。”水塵還是那樣的惜字如金,估計是長期執行任務落下的職業病吧,說話的時候總是那麼的一針見血。
“他們有多少人?”林飛揚學習能力很強,也學會了水塵那種言簡意賅。
“三百人左右,全是高科技武器。”水塵說話的時候,汗水在額頭上不斷的滲出,看起來緊張無比。
魔煞卻是不以爲意,有些嘲笑的意味望着水塵,“我說兄弟啊,我們可都是異能戰鬥者,別說只有區區三百人,就算是三千人,我們也可輕鬆搞定的啊。”
水塵望了一下魔煞,見他帥氣的臉上滿是自信,不禁微笑道,“兄弟,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所以你纔會這麼說,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下決定。”
“什麼意思?”魔煞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支部隊,不是屬於中央的,而是由一羣異能人士組成的。”水塵輕輕說道。
“哦,那我們正好可以和他們較量一下,看看究竟是誰強誰弱。”水塵有些心高氣傲的說,眼神中滿是充滿興奮的色彩。
“這些人屬於恐怖分子,我們要小心。”林飛揚沉思片刻之後,得出這樣的結論,衆人皆驚,卻又充滿了喜悅之情。
“恩,我通過一些監測系統發現了前方一千米處有一支部隊的出現,所以我很緊張,全身真氣擴散,沒想到這個時候你們就到了。”水塵快速的說道,臉上極爲凝重。
“好,我們和這羣沙漠戰鷹好好戰鬥一番。”林飛揚沉聲說道,“沒想到我原本打算安靜的過兩天日子的時候,他們這羣傢伙卻不給機會,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那我們就大殺一場,解解心中的鬱悶之意。”冰依柔聲說道,柔語中帶着深不可測的殺傷力,在場的三位男人都是一驚。
冰依看着他們這樣奇怪的表情,不由得撲哧笑道,“你們三個大男人怎麼啦?難道我說殺人你就奇怪嗎?我可也是幻魂魔族裡面出來的人哦。”
“幻魂魔族是一個很好的組織,我們應該對其保持尊敬的態度。”林飛揚笑道,忽然話鋒一轉,“所以,你也是一個好人,我們等會殺的全是壞人,到時候你可不要留情。”
“恩,先生,我聽您的。”冰依乖巧的點點頭。
“那好,我們準備一下。”林飛揚說罷,指了一下前方的一個不高的沙丘,笑着對大家說道,“大家一定餓了吧,我們去那兒吃點早餐吧。”
“好啊。”衆人轟然答應,於是,四人來到那個沙丘之後,悄悄的坐下。
林飛揚拿出枯木贈送的一些食物,基本都是一些新疆的土特產,但大部分都是很乾燥的東西,不過還有一壺水。
大家都是餓極,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拿起東西就是一陣風捲殘雲,一下子,原本大包的東西一下子就被衆人清理乾淨。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果然不假。
四人吃飽喝足之後,靜靜的蹲在沙丘之後,觀望着那些不斷靠近的沙漠戰鷹,心中的戰意頃刻間砰然爆發,準備一場生死決戰。
“近了,一千米。”水塵說道,臉色凝重。
“OK。等一下。”林飛揚很是冷靜的指揮道。
“恩,我們在這沙漠中,這些人就是我們最後的殺戮對象。”魔煞有些興奮的說道。
“好,我們在這沙漠中學到了很多東西,也付出了許多精力,今天就要把這些東西全部補回來,不然我們可就虧了。”林飛揚有些小市民的氣息的說道,不過,這句話確實說到了衆人的心坎中。
“好,我們是不是要向上面的人請示一下呢。”水塵此刻完全把林飛揚當做主角,望着林飛揚,等待他的指示。
“問問也可以,但是上面的指示總是那麼的讓我們心情不爽。”林飛揚有些憤世嫉俗的說道。
“好,我簡單請示一下。”水塵點點頭,說罷,在手腕上的那隻普通的手錶上輕輕的按了一下。
兩秒後。
那邊有人接聽,“水塵,有什麼事?”
“我們遇到了一羣恐怖分子,是否截殺?”水塵彙報工作也是如此簡單明瞭,幹練無比。
“確定嗎?”那邊的人有些緊張的問道。
“確定。這些人我認識,保證不會錯。”水塵肯定的說道,顯然對國安局的領導的能力有些不滿。
“那好,只要是恐怖分子,你們自己決定。”領導發話。
“恩,我明白了。”水塵點點頭,輕輕的掛斷了電話,朝林飛揚等人微笑了一下,“王局已經同意了,我們自行決定。”
“那好,既然上級有了命令,無論出了任何問題,那都是他們的事情,所以我們可以毫無顧忌的大開殺戒了,好久都沒有維護社會安定了哦。”林飛揚笑了笑,眼神中快速掠過一絲殺氣。
冰依忽然覺得這股殺氣是多麼的熟悉,一種冰涼森寒的感覺襲上心頭,豁然想起,在古堡中,這種熟悉的殺氣也出現過,想到古堡之中的事情,她的心又不由得生出一股傷感之意。
林飛揚回身瞥了一眼冰依,見她神色悽楚,不禁大爲奇怪,輕聲問道,“冰,你怎麼啦?”
“嗯。我沒事。”冰依輕輕的搖頭,心中的痛苦悲傷卻一下子全部涌上心頭,悲苦難當,淚水在眼眶中滾動。
林飛揚不解。
此時,沙丘的那邊,許多持槍的人正急速靠向自己這邊,氣勢洶洶,囂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