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
清晨,冷寂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幾人在匆忙行走,他們都是那些社會最底層的勞動人民,很早起牀,然後挑着自己的農副產品去市場上買賣。
這些人是最可敬。
早起晚睡,披風戴月,櫛風沐雨,爲了一點點的生存資源,費勁心力,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和心血全都放在了農作之上,爲那些城市的居民提供材米油鹽。
街道之上,突然出現兩個高大的人,急匆匆的行走。
其中一個全身黑衣,根本看不清面容,另外一個人也是一襲黑衣,兩個人走在街上,就彷彿兩個死神一樣,森寒而恐怖。
這時,迎面走來兩個挑着擔子的農夫,他們的眉宇間帶着焦慮,估計是在擔憂今天去晚了,攤位被人佔了吧。
兩個黑衣人看似很悠閒的行走在街道之上,但實質卻是走得非常的快,本來距離那兩個挑着擔子的農夫有着百米之距,卻在一瞬間到了這兩個人面前。
兩個農夫忙着趕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擡起頭,憨厚的向這兩個黑衣人傻傻的一笑之後,便即忙着趕路。
突然,一個森寒的聲音的傳入那個農夫耳中。
“煞神,恭喜你出來重掌大權,恭喜。”那個黑衣人笑道。
“呵呵,老弟,這還是得靠你的功勞啊,哼,那些沒用的東西,竟然關了我這麼多年,這次出來,我定要鬧得腥風血雨,這樣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是的,煞神。”那個黑衣人笑了笑,突然笑容凝固,剎那間變得陰狠毒辣,“不好,這裡有人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那還說什麼呢。”煞神身形一晃,已然飄身來到兩個農夫面前,手一揚,兩個農夫便飛了出去,半空中,一股血線噴灑。
“只怪你們太過於勤勞了。”煞神冷冷的說了一句,揮手間,碧光繚繞,頃刻間,煙霧大作,可憐兩個人瞬間化爲粉末,消散在空氣之中。
“煞神,走吧。”那個黑衣人走到煞神面前,笑了笑,很顯然,他對煞神的功夫很是滿意,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走不了,有警察。”煞神冷冷的說道。
“恩。”黑衣人忽然眼中大發兇光,狠狠地說道,“煞神,你很久都沒大展手腳了,好好運動一下吧。”
“OK。”煞神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耳廓一動,身形如電,閃射而出。
砰砰之聲大作,無數穿着警服的人飛落街上,呻吟不絕,痛苦難抑。
煞神身子一動,頃刻間來到這些警察旁邊,傲然而立,“我尊敬的警察先生,很抱歉,你們今天遇到了我,我只能殺了你們,免得你們以後找人來殺我。”
一言未絕,手掌揮動,一道寒光閃過。
剎那間,血光爆舞,頭顱翻飛。
只是在一瞬間,數十個警察的頭顱崩舞半空,伴着恐怖的血線,滾落地下,劃過一道道噁心欲嘔的血色之線。
“煞神,我們走吧,人來多了,我們走起來就沒有那麼順暢了。”黑衣人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心中快慰無比,但是突然想到自己兩人乃是越獄者,不能太過於高調,等以後回去籌劃完畢之後,再作打算爲好。
“現在來了很多特種兵了。”煞神嘿嘿冷笑道,對其甚是不屑。
“煞神,這些特種兵由我來對付,你先走吧,到總部去和大家會合。”黑衣人笑了笑,手掌一揚,一張卡片自手掌飛射而出,“這是地址。祝你好運。”
“好吧,看你手癢得。”煞神手一伸,輕巧的接住那張卡片,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黑衣人見煞神已然離開,心中略微放鬆,眼神中兇光大盛,“來吧,可憐的戰士們。”
一時間,槍聲大作,子彈如雨,密集而緊湊,猶如山洪暴發一般的猛烈襲擊過來。
“這點小把戲,能夠攔住我嗎?”黑衣人冷笑了一聲,揮手間,一柄柳葉長劍已然在手,真氣流轉,猶如水波盪漾,清澈而幽寒,散發着逼人的光芒。
長劍橫掃而過,一道光弧閃耀。
真氣如Lang,以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揮斬開去。
那些特種戰士手中的槍頃刻斷成兩截,正值驚愕之間,又見氣Lang如潮,飛閃而來,衆人只覺喉嚨處一陣冰涼,然後血光崩舞,剎那間,便倒地身亡。
一時間,又是二十多個特戰士兵氣絕身亡。
黑衣人冷笑一聲,“該死。”言未畢,身子已動,頃刻間消失在大街之上。
此時,已有一些勤勞之人開始出門,一出來便嗅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循跡而走,便發現了這些支離破碎的警察和武警戰士,不禁大駭失神,慌忙報警。
圍觀之人日趨變多,不到一分鐘時間,這條原本冷寂的街道已然變得人山人海,起碼上千人圍觀,水泄不通,車輛滯留。
中國人有一種習慣,喜歡觀看熱鬧,只要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好壞,都會一股腦兒的涌將過去。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各執一詞,有說是警察自相鬥毆,有說這是在演戲,有說這是和恐怖分子在進行較量。
衆口紛紜,各執一詞,但是面對這麼血腥的場面,仍有一些膽小的人悄然離去,開始他們的新聞聯播。
此時,警局的人全力出動,都是全副武裝,警車呼嘯,頃刻便到了事發地,只見人山人海,車輛根本無法進入,只好用警棍打開一條道路,橫衝直撞,進入圍觀圈中。
指揮此次任務的人,就是H市的公安局長李俊,此人濃眉大眼,英武高大,剽悍之極。
此刻眼見如此慘狀,自己的兄弟屍骨橫地,殘敗不堪,不禁悲痛難抑,心傷不絕,但突然瞥見如此多的觀衆,不禁想到,此事事關重大,不能因爲眼前的悲痛誤了大事,只好暫且忍住悲傷,心生一計。
“來人,將這些圍觀的人,全部隔離在外。”李俊一聲吩咐,立時,那些全副武裝的人將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全部阻擋在外,不斷地擴大圈子。
“鄉親們,不好意思,我是警察局長李俊,很是抱歉,我們清晨在此拍戲,是那種比較血腥的場面,所以利用高科技就演得比較真實了一些,大家不要害怕,也不要胡亂猜測,好不好?”李俊大聲說道,聲音洪亮,震得這些普通的民衆耳膜微顫。
其實,李俊也是一個異能人士,是國安局安排在警察局中的高手,協助警察局的人辦事,這樣有利於國家安全事件的處理。
“哈哈,還真是逼真啊。”其中一個人笑道。
這人說完之後,引來一陣鬨笑,其中帶着幸災樂禍之意。
“民衆的無知。”李俊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但是臉上卻是雲淡風輕的笑道,“鄉親們,很抱歉,這個我不能讓你們親自去體驗,所以這些東西我們得運回警局,還請大家配合一下。”
“哈哈哈。”又是一陣笑聲。
李俊不理,手一招,一羣全副武裝的警察快速奔出,電棍揮舞,劈開一條道路,幾個身手敏捷的戰士擡起這些陣亡的將士們,滿含熱淚的走向警車。
不到片刻,又有數十輛警車呼嘯而至。
人們開始激動起來,這麼多年來,從未看到警局如此大規模的出動,實在是令人驚訝萬分,彷彿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
警車縱橫,從裡面走出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身手敏捷,將三十幾個戰士們擡上警車。
“謝謝你們的配合,謝謝。”李俊眼見已將這些陣亡的戰士們已然全部被擡上了車,心中稍微放鬆,隨即手一招,一輛灑水車,快速馳盡,勁水飛舞,人羣轟然散開,躲在一旁圍觀。
“局長,我們走吧。”一個小戰士有些顫抖的說道,情緒十分的激動,顯然是對戰友的死亡感到無限的悲哀。
“好吧,我們得回去了,畢竟衆口鑠金,不能在此久留。”李俊悄聲說道,大步走向警車。
不到片刻,十幾輛警車走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了五六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在此執勤,保持着警戒之意。
警局中。
李俊臉色凝重,在偌大的會議室裡來回踱步,焦躁不安,眉宇間滿是憂慮之色。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李俊隨口說道。
“局長,我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一個年輕俊朗的警員走了進來,遞給李俊一張紙。
李俊滿是期待的接過一看,只見上面有血污寫着幾個字,“先殺三十人,又屠戮警察局,顛覆H市,震撼愚民。”
“混蛋。”李俊狠狠的罵了一句,一把將這張紙捏在手心,真氣流轉,頃刻間,這張紙化爲碎末。
“這是什麼人寫來的?”那個警員緊張的問道。
“煞神。”李俊的額頭上已有涔涔冷汗,顯然也是緊張無比。
“煞神?”那個警員資歷不夠,對於這個煞神不是很瞭解,一臉的茫然,但見局長滿臉的緊張之色,心也一下子陡然抽緊,臉色凝重。
“十年前的一個鐵血殺神,冷酷無比,殺人無數,曾一度被國家列爲十大恐怖分子,其武功之陰狠毒辣,今古皆無。”李俊緊張的說道,緩緩的走到軟皮沙發之上,卻猶如坐到尖刀利刃之上,疼痛難抑。
“這人又重出江湖?”那個警員有些顫抖的問道。
“不,是越獄,從最神秘厲害的魔窟中出來的,這下我們H市有麻煩了。”李俊緩緩的說道,突然說道,“快,通知全城戒嚴,所有警員全部出動,便衣執勤。”
“好。”那個警員領命而去。
“唉,看來又是一場生死大戰啊。”李俊的腦海中似乎又浮現出十年前的那一場慘絕人寰的大戰,想到那些血腥場面,他不禁有些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