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佳雪坐到車內,擡手摸了一把頭上的虛汗,想來她伊佳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夥記者。他們那種及其執着的精神,一直都在深深的感動着伊佳雪。
早在車裡等好的艾麗,從前面的副駕駛座探出頭來,看見伊佳雪的動作,有些好笑的說“佳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狼狽呢”
伊佳雪笑着衝艾麗說“愛麗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啊,最煩的就是這些記者了,他們只要拿筆往那紙上一寫,那麻煩可就大了,唉。”
艾麗笑着問她“你的身體好點了嗎?不是我說你,你真的就是那種易招惹事情的命格,三天兩頭的出事,我聽得最多的消息,就是你住院了,剛開始我還替你緊張緊張,現在我已經完全習慣了,你就算再怎麼跟我說你怎麼怎麼樣了,我都會笑着說,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我平時都不用去你家找你了,直接去醫院,肯定一找一個準兒,因爲你啊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醫院度過的。”
伊佳雪笑了笑,她知道艾麗是真的關心自己,雖然她的關心方式,有一點特別“我這不也是不想去嗎,誰沒的幹想天天進醫院呢,可是啊,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不想讓我好過,那就沒辦法啊,只能等我把這些事情都安排完了,那就輕鬆了,就沒人打擾了。”
艾麗笑着說“安排完?就你那一堆事,還有安排完的一天?唉,佳雪,我就搞不明白了,爲什麼世界上幾十億的人他們不去招惹,偏偏來招惹你這個小女生啊,難道是你太完美,他們都太嫉妒,所以纔像飛蛾撲火一樣,源源不斷的撲向你。”說完,艾麗就吧咂了吧咂了嘴“果然人還是不能太完美,像我這樣的,就算擱人家眼前去,人家都不待搭理的。唉,人各有命啊。”
伊佳雪哭笑不得的聽着艾麗說話,每一次,艾麗總是有辦法逗她笑了,這就是說話藝術。
艾麗好像想起來什麼,衝着伊佳雪說道“這些日子,因爲你受傷,劇組一直都沒有拍你的那幾場戲,一直都在拍其他人的戲,所以,你這幾天有可能有點累,劇組要趕着把這部劇拍完,所以每天的工作量就會稍大一點,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啊,。你着身體剛剛好,能不能一下子接受強大的工作量?”
伊佳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這些天在醫院,天天都在補身體,,身體早好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我好好運動運動,要是在那麼閒下去,我真的都得胖一圈 。”
伊佳雪揉了揉痠痛的肩膀,果然正如艾麗所說,真的是非常的累,這些天都沒有運動,果然身體嬌氣了許多。可是因爲自己已經延誤了很長時間,所以一定不能掉鏈子。累就先累一點吧,反正以前可比這樣辛苦的多了呢。
向家,向已成聽說了向霖的這件事,專門從京都趕了回來,向已成陰沉沉的看着他的兒子向霖,他剛纔才託人秘密的把向霖從監獄裡面提了出來,他其實一直都對向霖這個兒子非常滿意,向霖行事詭秘多端,做事穩重,能力超羣,從不心慈手軟,是自己的一大幫手,可是自從他遇見了向飛珠之後,他便事事以向飛珠爲中心,做了許多不過腦子的事,變得魯莽,意氣用事,現在又鬧出了這件事,如果要是處理不好,那麼就會直接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向已成站在哪裡靜靜地打量了向霖一下,在向家從來就沒有什麼親情愛情,什麼感情而言,有的只有適者生存優勝劣汰的生存法則,如果向林這次不幸坐牢的話,那他就有必要在培養一個繼承人了,拋棄了向霖,繼續培養新一個人才,向家不可以沒有繼承人的,這個繼承人是誰不重要,只要有能力就可以。
向霖看着父親詭秘莫測的眼神,就瞬間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他從小在向家長大,知道適者生存的道理,他從小生活在這裡,從小就生活在這沒有一點人情味兒的地方,他的天空從來就沒有藍過,他的世界從來都是一片黑色,他沒有童年,他沒有去過遊樂園,他沒有看過動畫片,他只知道從他記事起,父親就一直都在教他如何生存下來,他以爲他的一生只能一直這樣,這樣的骯髒,這樣的虛僞,直到向飛珠出現,是她給了自己生的慾望,是她給自己的世界帶來光明,向飛珠對於向霖來說,已經不僅僅是愛人,而是他的希望,他全部世界的信仰,現在他的信仰沒有了,他的世界也就隨之坍塌了,他現在沒有生活下來的方向,以前,他都是爲了嚮明珠,向飛珠就是他的全部動力,現在向飛珠死了,支持向霖的動力變成了仇恨,所以他必須要存活下來,成爲向家將來的家主,擁有強大的勢力,這樣纔有機會替珠兒報仇,
於是向霖向父親充滿歉意的鞠了一個塨“父親,都是我的錯,請您再相信我最後一次,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絕不會讓父親失望,請父親儘可放心。”
向已成讚許的點了點頭“恩,這纔是我向已成的兒子,我相信你,記得做的乾淨點,別再留下什麼把柄,現在還不是和晁家撕破臉皮的最好時機,別輕舉妄動,等的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在一舉消滅晁家,現在就先忍一忍吧。”
伊佳雪結束了一天的辛苦拍攝,腰痠背痛的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名都,伊佳雪顧不得幹其他事情,剛開開門,就一下子衝到了自己專門從美國定製回來的按摩浴缸,她舒服的泡在浴缸裡,忍不住的嘆息着。
因爲今天拍的主要是武戲,所以伊佳雪今天一直都在不停地和人對打,一直都在不停地吊威亞,身子都快累癱了。其實伊佳雪因爲神偷的關係,動作雖然很快,可是體力還是不夠的,所以,伊佳雪不適合進行長時間的運動。
“登登登。”有人在敲門。
伊佳雪有些煩躁的看着門口處,這個人打擾了伊佳雪好不容易纔得來的清靜,伊佳雪現在動也不想動,只想靜靜地躺在浴缸裡,泡着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敲門聲還在繼續,好像伊佳雪不給他開門的話,他就一直在那裡敲。伊佳雪無奈的從浴缸裡踏出來,極不情願的衣架上拿出浴袍,沒擦乾身體就草草的穿在身上就去給來人開門。
伊佳雪一開開們就看見站在門口正準備繼續敲門的晁文昊。
晁文昊以爲是伊佳雪不想理他,於是他就堅持的敲門,無論如何,一定要跟雪兒解釋清楚。
可是在伊佳雪打開門的一剎那,他已經完全的就是驚呆了,他一句話都沒說,就那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伊佳雪。
因爲沒有擦乾的原因,所以脖頸上還殘留着一圈小水珠,那些水珠在脖頸上緩緩地動着,像是一個個不聽話的小妖精,嬉笑着緩緩地流向浴袍裡,又調皮的消失不見,白皙的脖頸,晶瑩剔透的小水珠,讓人形成了視覺錯亂,只覺得口乾舌燥。
再看伊佳雪的臉,就好像是那剛剛剝完皮的雞蛋一樣,白白嫩嫩的,軟軟滑滑的,讓人看了就有好想咬一口的衝動,冒着熱氣的頭髮,凌亂的貼在伊佳雪的臉上,撲閃撲閃的眼睫毛,黑如葡萄的眼睛,這一切的一切都形成了一種無言的誘惑。
晁文昊暗自嚥了咽口水,他的雪兒好美啊。可是他突然又想到,如果,今天不是他的話,那雪兒豈不是要被別人看了去。
晁文昊在自己的心中生着悶氣。
伊佳雪只是莫名的看着晁文昊,大半夜的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並且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麼直直的看着伊佳雪。伊佳雪在心裡罵了一句,神經病,就打算關注房門,重新去享受自己的泡澡。
晁文昊見伊佳雪打算關房門,才從伊佳雪的浴後誘惑中緩過神來,他着急的一擡手,阻止了伊佳雪打算關房門的動作,他今天是來向伊佳雪解釋的,可不能就這樣回去。
伊佳雪無奈的看着晁文昊的動作“晁文昊,你有什麼事嗎?”
晁文昊認真的看着伊佳雪說“雪兒,我找你,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伊佳雪本來不想讓晁文昊進來,可是看着晁文昊真摯的表情,鬼使神差的就讓晁文昊進來了。
伊佳雪讓晁文昊坐在沙發上,而自己則是去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她並沒有給晁文昊倒水,因爲伊佳雪想要讓晁文昊說完趕緊走,於是伊佳雪款款的端着杯水,就坐在晁文昊對面的沙發上“說吧,有什麼事,說完趕緊走,我還沒完事呢。”
晁文昊準備了一下,他不想讓伊佳雪一直誤會他,他想和伊佳雪和好。
晁文昊面目溫柔的向伊佳雪解釋到“雪兒,那天是凌風給我打電話,說是雷茵在酒吧被人下藥了,當時她已經神志不清了,只知道胡亂的大叫,說胡話。我於是就去酒吧把她帶了出來,然後打算將她送回到她自己家,可是當時她已經昏迷不醒了,我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裡,當時又不能把她送到酒店去,所以萬般無奈下,我只能帶她回到了自己的家,我當時正打算叫凌風找人來照顧雷茵,可是沒想到她突然吐了起來,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去扶她,可是沒想到她從後面給我打了一針強力麻醉劑。之後夏云云去找我,我完全就不知道,我當時沒有清醒的。”晁文昊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樣細緻的解釋。晁文志頓了頓又接着說“雪兒,我承認我之前是喜歡過雷茵,可是那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愛的人是你,本來我對於你,只是一個辰辰的媽媽這樣的一個概念,可是自從我真正瞭解過你之後,我是真的愛你,不是因爲你是辰辰的媽媽,而是因爲你,因爲你是伊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