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又一起下了棋,過了一會兒他們便睡着了。修城不禁倒在她的懷中,殿中的燈還亮着,金晃晃的,一個家丁正好從殿中出來把門關上。就見項禹過來了,他湊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便說道:“相王找王爺嗎?”
“哦!不是,那個你有看見……”話未說完,他心想,他好像不認識,說了當廢話一樣,“我要見修城”
“不好意思,王爺剛剛入睡,相王還是明天來吧,屬下送你回去!”
時間不會停留,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項禹馬上就要去遠征。周夫人正忙着幫他收拾備用衣物等東西,偶爾有時間會說說自己的心事,一直不希望項禹離開自己呢。因爲她也害怕戰場的打打殺殺,害怕他這一去就在不能見到了,“相王這一去,何時能回來?”
‘‘大概一個月,幾個月,一年......我也說不準 。紫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又要拜託你了’’
‘‘嗯,夫君這是哪裡話,我既然已是你的人了,沒有拜託不拜託等說法,管理府中之事都是我應做的’’她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塞進他手裡。便告訴他,這是自己小時候保平安爹給求的,現在交給他掛在身上也能保平安呢 。周夫人的用心真的有些打動項瑀,他頗爲感謝。她欲欲而入投進他懷裡,兩手抱的緊緊的 。身旁雖有侍女與家丁,但周夫人根本不在意,畢竟自己是項瑀的正室妻子。而肖颻卻悄悄在外邊看着,她也有不忍心的時候,想想自己不能做小三,無辜拆散這對天造地設的鴛鴦。
他終於有點兒空閒時間了,和肖颻在一起說說話。看她氣色與往常不大一樣,沒有那麼野蠻任性,似乎文雅起來,他覺得有些奇怪便以爲她有心事或者生病了‘‘肖颻有哪裡不舒服?’’
‘‘沒......沒有’’她連忙道 。
‘‘那怎麼不說話,有什麼心事?’’
她的喉嚨煙哽咽了一會兒才說‘‘項大哥你明天要出征了是吧!’’
‘‘嗯,這是無法避免的事,你應該懂得’’
‘‘可是這一去戰場上廝殺,你是知道有多麼危險的’’她皺緊眉頭道。
‘‘肖颻擔心了不是’’他心裡一悅笑道,‘‘不過相信我一定會回來的’’
‘‘哪......’’話未出口,玉夫人和項瀠就來了‘‘哥(夫君)’’兩人齊聲道。
‘‘瀠瀠,明月,你們......’’
‘‘哥,我去了織工房讓人給你做了一雙鞋,在途中的路肯定沒那麼好走,所以它可以幫幫你的忙’’
他摸了一下她的頭,笑道‘‘你挺懂事嘛,謝謝我的好妹妹了’’
‘‘那是,哥哥不必跟我客氣 。這鞋可以防蟲,水,火,還有堅硬的石頭等,路上就不用辛苦了’’
肖颻笑笑,像是覺得有什麼古怪之處,瞧她說的,一雙鞋哪有這麼多功能,又不是現代時候科技發達不說‘‘是真的麼?’’
項瀠看她不大順眼,便生氣說‘‘你笑什麼呢?有什麼可笑之處?’’
‘‘好了,瀠瀠!相王我們去看看兵服吧’’玉夫人甩了一眼肖颻就轉過身了 。她其實不大在乎項瑀的,因爲自己看中的是榮華富貴,並不是求得與相愛的人長相廝守,和周夫人嫁於他是不一樣的。
項瑀和肖颻相處的時間只能那麼少了,沒有任何人來改變他們註定的命運,將來有無一個結果,真的憑自己了 。
他的軍隊和馬車都備好了,到了與家人告別的時間了。幾人重要角色都在,唯獨不見肖颻,這是咋一回事 。最後一刻周夫人擁了下他,自己很捨不得的,但又怎能違背皇親貴族祖先的遺命,如果不去遠征,自己國家便遭到強奪侵略被其他國家霸佔,利用,以致亡國 。那下場任誰都是不甘願承受的。
項瑀和他的兵隊已經啓程出發了,但心裡唯獨不放心的還是肖颻。開始相處的時間雖不長,可是最後自己早就放不下了。在途中也難免會有些牽掛,沒來送行,究竟是怎麼了?
三天後......
周夫人一直心神不安的,生怕項瑀會出了什麼事兒。在房裡都不停走來走去爲之祈禱,一會兒忽然想起個人‘‘哲蘭,肖颻呢?’’她嚴肅道。
‘‘回夫人,好像這兩天都不見肖颻姑娘’’
‘‘那快去她的房間看看’’她不由得擔心起肖颻,房間也不見其蹤影,她感到困惑。
(軍營)‘‘相王,曹將軍求見’’一個卒道。
‘‘讓他進來’’他頓時有點悅色。
‘‘相王,恩人!’’曹嶽又跪又拜的,他怕自己承受不起便連忙扶他起來。
‘‘行什麼跪拜禮,你這是...現在是帶兵打仗時期,我們得好好商議一下’’
深夜。。。項瑀的居所帳篷外有動靜,他察覺道‘‘誰? ’’便出去看看 。一個士兵報道‘‘稟相王,剛纔是一個叫小吉子的士卒,不小心踢到了營帳前的石頭驚擾到您,望你勿降罪啊’’
‘‘降罪?什麼小吉子,怎麼沒聽說過這人’’
‘‘相王不知情有可原,軍中士卒衆多豈是麻煩您挨個記着的’’
‘‘那好,叫這些不小心的人走路看着點’’他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兒,便謹慎起來,說不定就有敵方奸細混進來呢‘‘傳令去讓各個地方的兵把守好,當心有賊混進來’’
‘‘是’’這個士兵就下去了,走到營帳後面拍一下鬼祟士卒的肩膀‘‘喂!’’
‘‘你好嚇人啊,哥們兒,他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小兄弟,你到底是幹嘛的,不守好地痞瞎晃什麼’’
‘‘額......其實告訴你無妨,我找不到營中方便的地方,出來撒尿了’’他輕聲道。這個謊應該普遍了吧,叫你也起不了疑心的 。
第二天。。。。
天亮了,項瑀早早起了牀,讓人找了塊寬闊的地兒操練軍隊。
‘‘相王,我昨天想了一下,我覺得我們現在的三十萬兵馬恐怕敵不過對方啊,謀略來着,硬打是傷亡慘重,行不通的’’曹嶽道。
‘‘敵軍有多少人馬?’’
‘‘好像五十萬人馬’’
仔細想想,人確實少了許多‘‘快多出一倍了,那硬拼肯定是我們損兵,我們不能蠻幹只有智取得勝了’’
‘‘屬下再回去好好想想法子’’
項瑀操練完兵就由另一位將士接手,自己便去附近的一條小河旁散步了。看看遠處的青山,直衝向雲霄了,巍峨壯觀,好一幅塞外之景象,處處留人啊,可是誰也不願意長久帶着。難道敵軍會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