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迅速的飛了過來,他幸好留神將箭接住了,又看了一遍周圍,沒有什麼人啊!一會兒,水中泛起咕嚕嚕的水泡,跳出一個人來,雙手使勁兒的把他腳抓住了,那時不經意,他摔在了地上。竟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武功更派不上用場。
聽水中的人道:這支箭上有軟骨散,你只要碰倒,再有勁兒也沒用的,勸你速手就擒吧!
既然是這樣,敵人可真卑鄙。
一個士兵突然跑過來,並捧起一塊大石頭朝河中人的手膀子砸去,頓時,那人無法受住疼痛,滑溜溜的鬆開了手,沉入河中。他扶起項禹回軍營去了。
“相王你沒事吧?”曹嶽道。
“嗯,想不到那敵軍竟如此卑鄙,派人過來暗裡使詐”
“那剛纔……”
“多虧剛纔那小卒,我纔有幸脫險。軟骨散的功效,致我現在還全身麻木着”
“請治屬下的罪吧,屬下沒有跟在身邊,隨時護您安全,定是失職”曹嶽一腿鞠在地上道。
“這個……對了剛纔那士兵呢?”他故意岔開話題道。
“哪有?屬下沒有看見任何小卒啊,過來就看您一個人坐在這兒”
“是嗎?”他也記得不太清楚了便不再多問。
沒過多久,雙方真的就交戰了,項禹在戰場上因病復發,而被幾人擡回軍營中。
“閃開,我會醫術,讓我來救他”一個士兵端着一盤針,酒等藥物,急匆匆的來到他的蓬帳。
其他人看他緊皺眉頭,自然沒有多事阻攔。
當項禹醒來時,只見一個好面熟的人在照顧着自己,後來漸漸模糊,不清楚了。
許久,項禹又要和敵人交戰,一個士兵不知從何處找來兩塊鋼金鐵片,低着頭來道:“相王,這個放在胸前可以替您擋箭/劍”
他瞄了他兩眼,不覺接受了“謝謝!”
士兵下去時,項禹便覺得好像見過他,但現在是戰亂時期,容不得追查下去,到底管不了那麼多。
(相王府)周夫人還非常的擔心,一直無法平靜,她去了祠堂爲自己的夫君祈禱,便跪在菩薩面前誠懇的訴說道:“菩薩,求您一定要好好保佑相王,讓他平安無事,能戰勝而歸!”
“夫人,你不用這麼心急,相王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那個嘴甜的侍女哲蘭道,並將她扶起來。
“不要扶我,還是在菩薩面前跪着好,這樣纔能有效”
“可是夫人……”
“我今早起牀,右眼一直跳個不停,存想會不會是相王真的出事了,所以就趕緊來祠堂爲他祈禱,希望神靈能如小女子所願,保我夫君能改旋歸來,那樣,我做牛做馬都沒關係”
“夫人……相王肯定能回來的,您這麼好的人,菩薩也肯定會實現您的願望”
(軍營)部分士兵們從戰場上回來了,傷的傷,死的死,慘不忍睹。還有的人只有身子,頭也不見了。那個沒有上戰場的士兵問道回來的一個士兵說“相王呢?”
“相王,他還在戰場上與敵人交戰”
“你們爲什麼回來了?”
“相王的十五萬軍幾乎全覆沒了,我們僅留的,是相王讓我們先回來”
“傻瓜,他叫你們回來就回來啊”他又上別處四處張望,卻仍不見人影,心裡比熱鍋上的螞蟻還着急。
那個士兵肯定有什麼陰謀,一直放不下的樣子。
(戰場)項禹一直英勇的殺着敵人,無絲毫馬虎,儘管軍隊所剩無幾了,自己也不能落荒而逃。敵人的人數依然很多,項禹被包圍了。前後左右都是弓箭手,看來勝負已經明顯了。
項禹又因中箭而摔下馬匹,曹嶽見情況大不妙,只顧性命要緊,於是猛撞着帶回項禹,僥倖逃走了。
剩下的士兵們個個沉着臉,擔心他的安危。
還好有金片抵着,毒箭才未射至心臟,只是左手膀子捱到的沒有避免,傷得也不輕。
“快叫軍醫,相王受傷了”
一個頭疼的事情,那個軍醫可能是因爲害怕的緣故,居然早連夜趕路溜走了。另一個士兵湊上前來“我來看看他的傷勢吧”
他非常的仔細,在無意間,咬牙拔出了他肩上的那支箭,項禹禁不住叫了一聲,衆士卒也都驚目萬分。瞧瞧這箭上的毒,似乎很難醫治啊。他沒有明確把事說出來,以穩定軍心。怕就怕影響局勢,然而,自己身上沾滿了血,還是先爲項禹包紮傷口吧,其他的等後面在說。
項禹醒來時,頭還有點兒眩暈,便堅定的想要坐起來,然後吃力的下牀去,準備去找曹嶽,誰知走錯了帳篷,不過卻有水聲傳出來,這有些奇怪了。
他見那邊有塊簾子,還有女人的影子,她……是……是在洗澡!疑惑道“是誰?”
聽裡面一聲叫喊,女子連忙穿好衣服,因此許多士兵朝這邊趕來,他們拿着劍衝進簾子把那位神秘女子帶了出來,項禹大吃一驚“肖……肖颻”他睜大眼睛盯了女子兩下。
“項……項大哥,我……”
“放了她,肖颻,你跟我來”
她披散着頭髮,身穿一件白長衣,打着赤腳,直立立的站在他的帳篷之中,項禹好些嚴肅,自己好像要被質問了。
“說,你怎麼跟來的?”他坐在一把木椅上端着一杯茶問道。
“我那天扮成小卒混進隊伍跟來的……還不是擔心你會出事……”她勾着手指頭,咬着嘴脣道。
“你會那麼擔心我嗎?”
“你不相信我?”
“哼,你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還說擔心我”
“可擔心沒錯啊,看!你不是中箭受了傷麼,虧你找來的膽小軍醫,還不是我在這兒伺候你,不然那性命之憂有得愁了”她有的是理由證明自己待在這兒是對的。
“呵,你以爲這樣就讓人放心了?”
“我這不好好的,連戰場都沒去嗎?”
“你是想說自己懂得分寸吧!還好你沒去,不然……”
“不然什麼?”
項禹想了下她對自己的心思,就不多說了“沒什麼,你以後只要保護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