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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水簾洞,將李婧放在石牀上,靜靜地等了半天時間,李婧終於幽幽醒轉。
孫舞空急不可待地問道:“李婧,你怎麼弄成了這樣?”
唐森、朱八姐、小白龍、抱抱熊等人也一起伸長了脖子,想聽個究竟。
這裡爲什麼沒提沙舞靜的名字呢?絕對不是作者忘了她的存在哦!她其實一直都在。
李婧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有一堆人影與猴影在晃動,陰暗潮溼的水簾洞,明明滅滅的燈火,周圍的一切都有點不真實。她茫然地道:“這是哪裡?”
“花果山,水簾洞!”孫舞空沉聲道。
“花果山?水簾洞?究竟是哪裡?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李婧一臉的茫然,不似作僞。
唐森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會吧,這麼狗血?居然失憶了。喂喂,李婧,你是不是七十年代的警匪片看得太多了。知不知道現在是2015年,失憶這種幾十年前的狗血橋段就不要再拿出來演了。快告訴我們,你究竟被誰打成這樣?天庭發生了什麼?和你在一起的哪吒呢?”
李婧依舊一臉茫然:“你在說什麼?我叫李婧麼?哎呀……頭好痛。”她伸手捂着腦袋上那個巨大的腫包,一臉的痛苦之色。
唐森臉上的肌肉不禁抽了抽,鬱悶無比地道:“這下完蛋。這貨真的被那一下敲成白癡了。”
孫舞空翻開李婧的眼皮仔細地看了看:“不對吧,應該是把白癡李婧的人格給敲沒了,以後她從新學習做人的道理。搞不好更聰明呢。”
衆人:“……”
李婧雖然被敲得失憶了,但卻慢慢地搞清楚了現狀,她看了看身上破碎不堪的衣物,又看了看離自己最近的唐森的臉,突然之間大哭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把我抓到黑漆漆的山洞裡,還撕破了我的衣服。不會是要非禮我吧?我瘦得像排骨,胸部也不大。身材不好,你要非禮也別找我啊……”
她伸手一指朱八姐,道:“這女人身材好,胸部好大。你非禮她吧。”
衆人“哄”地一聲倒了一地:“果然,這女人失憶之後反而更聰明瞭。”
唐森苦笑,莫名其妙被一個失憶的女人當成色狼,這還講不講道理了?打開自己的行囊,拿了一件換洗衣服遞過去:“你先把這衣服穿上吧。”
李婧把唐森的衣服拿在手上,左看,右看,前看,後看。過了半響才道:“這麼土的夾克?給件時尚點的衣服來啊……至少要巴黎時裝週模特走秀穿的那種檔次。”
衆人“哄”地一聲又倒了一地:“喂喂,這女人真的失憶了嗎?”
朱八姐見旁邊的猴妖手上拿着個大錘子,便伸手奪了過來。捏在手裡道:“我看,乾脆用刺激療法吧,我用八成的神力揮舞這個大錘,在她腦袋上再錘五下,也許能讓她恢復記憶。”
孫舞空搖了搖頭,伸手擋住了朱八姐道:“用錘子敲是沒用的。她並不是真的失憶,而是被人將記憶封印起來了。你看這裡……”她伸手指着李婧頭上的腫包,只見那地方不光腫起來,還能看到一個奇怪的印痕,大約是打傷她的兵器留在她頭上的。
孫舞空道:“你把這個印痕反過來看……”
她這麼一說,衆人都來了興致,唐森拿了面鏡子出來,對着李婧頭上的腫包,上面那個奇怪的印痕被鏡子一照,便反了過來,這一下衆人看清楚了,居然是三個古老的篆字,寫着:“忘憂印”。
朱八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小白龍也跟着點了點頭:“小女子也明白了。”
“這是啥東西?”唐森對神仙鬼怪的東西所知不多。
朱八姐解釋道:“忘憂印是著名的仙家法寶,由無痕山白玉寒石刻成,蘊含着奇妙的力量,如果神力強大的仙人祭起忘憂印打中某人的腦袋,就可以將他的記憶封印起來,除非找到那枚打傷她的忘憂印砸成碎片,否則無法取回記憶。”
唐森聽到這裡,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也就是說,有人在對付李婧的時候,還擔心殺她不死,於是用忘憂印打了她一記,就算她逃脫也不會泄露秘密?”
“沒錯!”孫舞空接口道:“李婧畢竟是成名幾千年的托塔天王,沒那麼容易被幹掉,就算真的有大仙將她幹掉了,她的神魂也難泯滅,只要一縷陰魂逃入地府,就能將消息傳給地府裡的閻王爺或者地藏王菩薩,將真兇的名字昭示天下……”
唐森點頭道:“所以,對方在向她下手時肯定考慮過這一點,先用某種強大無比的法寶擊破了她的玲瓏寶塔,然後祭起忘憂印打了她的頭,讓她失憶,再派天兵天將追殺……真是好狠的手段,這是在報殺父之仇不成?”
衆人都陷入沉思中,這件事顯然很不尋常,若要說後面沒有陰謀,就算傻子與不信,但是他們並沒有和天庭勾通的手段,這種事也沒法去解決。
“我!我!我!”沙舞靜在旁邊跳了起來:“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南天門,請讓我去天庭裡看看吧。”
沒人知道她在說話,衆人都在沉思之中。
沙舞靜大汗,伸手拿出手機,對着自己打開了攝像頭。
衆人這才終於發現了她。
唐森攤手道:“雖然天庭的事和咱們關係不大,但能搞清楚多一點事情還是好的,舞靜你就去天宮看看吧,如果有什麼異樣,你別輕舉妄動。趕緊回來商量。”
沙舞靜笑道:“放心交給我吧。”她收起手機,立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衆人都把神力凝聚到眼睛上。這才勉強看到她的影子駕雲飛上了半空……
猴子們送來了水果,李婧吃了一些,恢復了精神,唐森一直在試着和她交談,想看看她的記憶究竟丟失到了什麼程度。
她的所有習性都還在,例如知道自己是女人,能背四書五經。論語史記,還能說得出港產警匪片的故事情節。但只要一說到她被什麼人打傷,她便立即一臉的茫然,什麼也記不起來。甚至忘了自己是天庭的天王,也忘了哪吒……
“喂。你究竟還記得些啥?”
“這個嘛……”李婧用雪白如玉的手指撐着自己的下巴,認真地想了許久之後,拍手笑道:“哎呦,我想起來自己認過一個義女,是金鼻白毛老鼠精,她住在陷空山無底洞,我想,我應該去投奔她,女兒最懂得疼父母了。一定會好好地奉養我這個失憶的可憐老人……聽說老年人失憶往往是因爲得了老年癡呆症,我莫非就得了那種病?”
唐森掀桌:“你究竟哪裡像老年癡呆?你丫的年輕時就已經癡呆了。”
他拿出gps地圖查了查,陷空山無底洞居然就在自己西行將要走的路上。便對李婧道:“我們不久之後就要向西走,既然你要去投奔義女,就乾脆和咱們一起吧,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像你這種年輕癡呆,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我還真不放心。”
李婧用警惕的眼光看着唐森:“你長這麼帥,肯定是花花公子吧?想要和我同行。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喂,向天下所有的帥哥道歉!帥不等於是花花公子好不好。”唐森沒好氣地道。
兩人夾七雜八,又扯了許久的皮,李婧說話顛三倒四,邏輯很有問題,唐森本着“面對精神病人要有好耐心”的心理,和她慢慢地講道理,好說歹說,終於讓她答應了同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衆人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機,屏幕上顯示出沙舞靜的樣子,衆人這才知道,這傢伙又無聲無息地回來了。
“天宮如何?”唐森問道。
“進不去!”沙舞靜臉色古怪地道:“南天門口架起了巨大的照妖鏡,進出的所有神仙都要被照妖鏡的光輝籠罩,我哪怕再沒存在感也過不了照妖鏡這一關,所以沒敢向裡面闖。不過……我還是能看出一點異樣,南天門的守備比以往嚴格了許多,而且……守在那裡的天兵天將全部是真貨,沒有一個是神筆馬良畫的。”
她其實有點想去帝都大學找張暮雪問問,但想了想,陛下交給她的任務是跟隨唐森,並不是叫她查探天庭出了什麼事,如果違抗了命令亂跑,說不定陛下反而生氣,只好打消了去帝都見陛下的念頭、
“也就是說,我們什麼也打聽不到了?”孫舞空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那倒也未必。”唐森突然冷笑道:“南天門的天兵天將全是真貨,已經可以給我們提供不少信息了……嘿……只要李婧跟着咱們一起行動,咱們還會得到更多的消息……天兵天將還會繼續來追殺我,也會繼續追殺她……咱們有的是機會搞清楚真相。好吧,事不宜遲,咱們也該繼續西行了。”
衆人都覺得有理,便不再糾結這件事,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總有一天真相會自己跳出來。大夥兒收拾好行李,孫舞空辭別了猴妖。
猴妖們很希望大王能留下來繼續統領它們,但它們也知道,大王必須要去找一個人,哪怕天涯海角,哪怕上穹碧落下黃泉,哪怕三界五行,六道輪迴,找不到那個人的話,大王是不會停留在任何地方的……
漫山遍野的猴子向着孫舞空揮手告別,還有許多鹿妖、兔妖等等,都一起前來送行,唐森一行人在妖怪們的歡送之下離了花果山,回到傲來國的首都,乘上了去寶象國的飛機,再一次開始了西遊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