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主子!”祭壇邊魔族各個長老見到來人後,齊齊恭敬跪地敬拜着。
黑衣男人冷靜深幽的眸子,不含一絲感情的淺淺掃過匍匐在地的一羣手下,視線在兔子君身停留了兩秒後,才薄脣輕啓,清冽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道來:“都起來吧!”說時,右手輕輕一揮,空氣頓時生起一道氣勁,衆人的膝蓋霎時感受到一股託舉之力,慢慢把他們給擡了起來。
“謝主子!”衆人異口同聲道,聲音恢宏,迴音飄蕩在整個峽谷,餘音繚繞。
藍子墨被這突兀吼聲驚嚇的身子微顫,難道那祭祀真的開始了?
可她還沒有找到家人,這可怎麼辦?
吼聲過後,夜梟忙不迭的趕回了藍子墨身邊,身後捲起一道道狂風……
藍子墨鼻尖聞着夜梟身令人安心的冷香,便知他回到了自己身邊,藍子墨着急的抓起夜梟的手臂,搖了搖道:“可找到人了?”
夜梟脣緊抿成直線,臉色有些難看,遺憾的搖了搖頭,“沒見到!”這陣法他想象大許多,他派出去的那些尋親符都無功而返了,而剛纔的動靜都在提醒他們根本無足夠時間再去尋人了……
夜梟思忖了片刻後道:“你說納蘭家的人會不會並沒有安置在這兒?!”真是該死的陣法,這陣法到底是做什麼的?!他真是聞所未聞……
到底是誰在操作這詭異陣法??
“……雖然我一時未研究出這陣法到底有何作用,不過既然這些人都被安置在陣法之,便有他們各自的作用的,所以……咱們只需要稍稍在他們身做點手腳,牽一髮而動全身,指不定能破壞掉這座陣法,延遲他們祭祀的時間,甚至把他們的祭祀直接毀掉!”夜梟咬牙切齒的說着。
“對對……你說的太對了,可這些人的腳像在地發了芽,生了根,咱們根本動不了他們!”藍子墨異常焦躁的撓了撓頭髮!
而現在呢……
那些人竟然自己動了,所以這紮根神馬的,也是因人而定的啊,忒氣人了!!
“若是這樣,那咱們只有用一些非常手段了!!”夜梟深邃的眸子泛着碎冰,淡漠的環視着周圍的人羣,雙手緊捏成拳,指節泛白,起眼前這些陌生人,自然墨墨的家人更重要,所以……若真到了那一步,他只有選擇犧牲這些人了!
藍子墨忍不住暗吸口冷氣,她自然聽懂了夜梟話深意,若真到了那一步,她自然不忍心那般殘忍,可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家人的安全,她做不到那般博愛與偉大,她只想保護自己的家人,所以……她的選擇自然一目瞭然。
只是不知道這些人能否被收進空間裡呢?!
若是可以的話……
她便用不着造孽了,可現在也不敢貿然一試試,剛那震耳發聵的吼聲不絕於耳,那些魔族人的修爲必定不低,他們更有可能遇見魔族的魔王,自己可沒有把握對付魔族魔王,她更不確定夜梟能否單打獨鬥魔族衆人,而成功脫身,所以心所想,只有暫且壓制!!
“想必你剛纔也聽見那些人的說話聲了吧?”藍子墨說道。
“嗯,我便是聽見了動靜才趕回來的,怕是他們已經準備開始祭祀了,所以纔會挪動這些人所站的方位,而且你可發現他們移動的規律?”夜梟手指了指仍然在移動着的‘人’。
藍子墨聽後,提起十二萬分精神觀察着他們變換的規律,最後眼前一亮,豁然開朗道:“似乎是修爲低的排在外圈,修爲高的排在內圈,是嗎?”
夜梟對着藍子墨笑了笑,忍不住捏了捏她得意的小臉,說道:“對!!”隨後夜梟從儲物戒裡取出他們之前從魔族人身扒拉走的黑袍,各自披,這黑袍可不是衣服那般簡單,它能抵擋魔族人的神識,暫保他們不被人發現蹤跡。
另外這黑袍是魔族人身份的象徵,黑袍的尾擺越長,說明這魔族人在魔域界裡的地位越高,所以他之前纔會猜測這兩人在魔族裡是身份不簡單,即使自己沒有搜魂成功,查不到他們的底細,憑着黑袍也能方便他們行事,只是,待會兒還得僞裝一二了,那兩人可是行走着的毒物啊,身黑煙繚繞的,真是……!!╮(╯﹏╰)╭
“走吧,咱們堵截的那兩位魔族人肯定是來參加祭祀事宜的,咱們先隱身去那祭祀臺附近,然後再伺機而動!”夜梟伸手攬過藍子墨的胳膊,拉着她朝着祭祀臺走去。
……
魔幻城。
秦河已經成功混進了魔域界首都魔幻城裡,此時他正手持一塊特殊的黑色陣盤,腳步停歇的跟隨陣盤指示的方向走去,秦河穿過熙熙攘攘的大街,逐漸來到人煙稀少的地界,手黑色陣盤的指針卻突然發生了異變,飛速的來回旋轉着,再也無法清晰爲他指明方向。
秦河心一驚,怎麼會這樣?這陣盤之前一直用的好好的啊!!
糟糕了!
這樣他還怎麼找孃親的下落?!
在十方秘境時,他便是由聶星星製作的符篆引路鶴尋到自己的蹤跡的,他便想着或許同理之下,他能煉製出類似引路鶴的陣盤來尋找孃親的下落,沒想到他真的做成了。
沒想到孃親真的來了魔域界,在他知曉孃親傷了師傅時,懷疑過孃親之所以這般做應該是被人控制而喪失了自己的神智,畢竟之前他在十方秘境時,親眼所見合歡宗弟子被魔族人控制了,雖說他們被控制與那詭異的武器脫不了關係,可並不排除魔族極有可能有其他手段來控制人的神智!
秦媛當年靈根受損,若不是在因緣際會之下獲得了魔族人的修煉功法,外加在師傅幫助之下獲得了新的靈根,孃親是不會有今日的修爲的,是不是……因爲孃親修煉的那特殊功法,才導致她被人控制呢?
而那功法其實是魔族人設下的陷阱?!
可當時孃親找到這功法也是巧合啊,難道魔族之人廣撒,在許多地方都放置了這樣的功法,引入鉤不成?
秦河越想越恐懼,這魔族人的心計也太……太深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