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亦步亦趨的跟在銀面男身後,在走之前,學着銀面男人扭頭冷哼了藍子墨一聲。
藍子墨:“……”她招誰惹誰了?若不是打不過這兩隻,她早欺負回去了,好嗎?!=_=
藍子墨深吸一口氣,收斂好情緒便快步的跟了去,可不能讓他們把自己落下,幸好,走在前面的銀面男控制了自己的步行速度,不一會兒便跟了。
約莫半刻鐘時間,藍子墨三人便來到了聞名遐邇的雲府。
藍子墨沒想到他們所住院子距離雲府這麼近!
這一路都是銀面男人帶路,藍子墨猜疑,莫非他事先來探過路的,否則,怎能如此熟悉?猶如逛自家後花園般。
藍子墨面色不顯,小心翼翼打量着雲府外的佈局,大門口站着兩位目不斜視,直視着前方的黑衣握刀守衛,大刀冷光凜凜,被他們抱在懷,守衛神色冷硬,凶神惡煞的模樣,活像一尊黑臉門神。
藍子墨並不能看透這兩人的修爲,不由得嘆息,自己的實力啊,真夠弱雞的!
當視線落在守衛袖口處繡着的小白花時,藍子墨瞳孔微微縮了縮,果然……雲家人的衣服袖口都會繡這朵家徽之花。
她沒找錯地方!
銀面男遞了個眼色給小金,小金領命之後,大步走前去,找了其一位守衛道:“這位兄弟,我主人來你們雲家作客,還不開門!”叉着腰,一副飛揚跋扈的模樣,他們已經走到門口了,這兩守衛卻當他們猶如空氣,小金心憤懣,他高大的主人來雲家,這雲家該夾道列隊歡迎主人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吧?
不由得,小金心窩火,暴脾氣頭後,語氣難免放肆!
藍子墨忍不住扶額,她知道這條小金蛇的臭脾氣,你別盼着他說話有好語氣的時候,當然他家主人除外!
藍子墨卻喜聞樂見,樂在一旁看好戲,嘿嘿,最好小金能揮舞拳頭,揍倒一批人才好呢!
小金蛇總不會是笨蛋吧?
若他不是這兩守衛的對手,定不會前招惹的吧?
兩位守衛心詫異,家裡小姐昨日剛回府,原以爲這男子如同以前那些花花公子一般,是前來討好他家小姐的,即使他們是守衛,應該都會對他們以禮相待,怎知……這人前劈頭蓋臉的一陣奚落他們,雖他們是僕從,但也是雲家的臉面,哪能被這穿金戴銀的男人打臉?
守衛氣勢陡然冷凜,手握大刀,刀身冷光凜凜,怒喝道:“那來的囂張狂徒,竟敢來雲家撒野,趕緊滾!”話音帶着陣陣威壓,撲面朝小金蛇襲去。
小金蛇卻笑的如沐春風,絲毫感覺不到攝人的威壓,卻有意無意的打了個噴嚏,兩位守衛臉色大變,頭頂猶如千斤重,凌厲威壓迎面撲來,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額頭已經沁出毛毛冷汗,原以爲能輕而易舉把這無禮之人打發掉的!
誰知——他們今日踢到了鐵板!
這兩人只怕不是來雲家作客,而是來雲家作案的吧?
藍子墨:“”羨慕嫉妒,小金一個噴嚏便能山崩地裂的節奏啊,藍子墨雙眼亮晶晶的,真想問問他的修爲到底幾何啊?
“噗呲~~”
“噗~~”
兩位守衛不約而同噴出一口心頭血,臉色霎時慘白如紙,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兩人被小金實力碾壓成渣,被威壓震暈了過去!
“師兄,快看,雲家出事兒了!”花錦繡驚呼一聲,手指了指剛暈倒的兩名守衛。腹誹不是說羅蘭城裡雲家人是橫着走的存在嗎?怎麼他們剛到羅蘭城,準備來拜訪雲家,這雲家被人踢館了?
她心底蕩起的興奮感,是腫麼回事兒?=口=
洛一塵視線落在藍子墨三人身,又擡眸看了看府門口的雲府牌匾,最後視線落在小金身,提步打算前管管這事兒,興許還能在雲家小姐心留下個好印象!
吳語皺了皺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洛一塵的袖子,小聲勸解道:“師兄,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畢竟他們都沒看到整個全過程,孰是孰非,又有誰清楚?
再說,那銀面男人看着高深莫測,瞧着是不好惹的主,他們別自找麻煩了。
洛一塵腳步一頓,猶豫道:“可——這羣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付雲家守衛,這不是在打雲家人的臉嗎?咱們既然遇了,能幫則幫一把吧?!”
吳語仍然緊攥着洛一塵的手臂,“師兄,咱們以什麼身份來管這事兒?放心吧,我相信雲家很快會有人出來處理的!”
吳語如此警惕,細心,和他煉藥師的身份分不開,當然最主要的是他並不喜歡雲小姐,不願意爲了還未謀面的女子,去招惹麻煩。
洛一塵頓時被噎住了,是啊,他不過是青靈宗的普通弟子罷了,雲家人根本不認識自己,眸光微微一暗。
藍子墨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洛一塵一行人,詫異他們三人竟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雷諾森林,視線不由得落在了銀面男人身,這男人不是那心慈手軟之輩啊,爲何會放過他們三人呢?
實在好!
吳語三人只是好藍子墨一行人特立獨行的裝扮,也是因爲他們這詭異的裝扮,讓吳語覺得,他們一定是世外高人,卻並沒有認出穿女裝,卻一頭銀髮的藍子墨。
他們結伴而行闖雷諾森林時,藍子墨是男裝且佩戴了夜梟給她的隱藏性別的玉佩,此時,她的外貌差別極大,這三人自然不會發現任何的端倪!
藍子墨雖好這三人爲何平安無事,又爲何會來羅蘭城的雲家來,莫非他們獵了一頭天馬獸?但想到她身邊可是有一頭天馬獸本尊的,這天馬獸也不是大白菜的存在,或許是他們找到了什麼寶貝,這纔來雲家的吧!
腿長在別人身,她也管不着,也沒想過此時與他們相認。
小金神識覆蓋全場,在洛一塵提步欲要阻止自己時,摩拳擦掌的等着呢,誰知……他身邊的人不算蠢,把他給攔下來,小金心頗爲失望。
小金橫眉冷對,陰鷙的目光掃了洛一塵等人,僅僅一道銳利的眼神,吳語等人瞬間頭皮發麻,一股沁骨涼氣從腳心直竄到全身四肢百骸,整個身子如墜冰窖。
吳語慶幸之前攔住了師兄,未讓他在衝動之下做錯事,這金衣男子來頭不一般,他們不過第一次見這男人,但……似乎打心底裡對他有種莫名的恐懼感,若不是自己狠咬了一口舌尖,或許會癱軟在地,那時,可真的丟盡臉面了。
吳語心裡驚疑這人並未使用攝人威壓,爲何他們會如此懼怕這男人呢?
小金在洛一塵三人出現瞬間,便發現這三人是之前有幸活着離開秘地的人,在秘地他便利用神魂印記,在他們身做了標識,只要自己稍微在他們識海里傳達一些命令,他們見到自己自然轉道走,甚至十分害怕自己。
突然,雲府大門嘎吱一聲,石門大開,人未至聲先到,聲如洪鐘。
“何人敢來我雲家撒野?!”大門外突然狂風驟起,暈倒的兩名護衛霎時被狂風捲進了雲府之。
颶風徑直朝藍子墨三人撲去。
銀面男人長身玉立,猶如松柏般站立在狂風之,風揚起長長的銀髮,隨風飛揚,衣袍被風吹得鼓鼓的,卻絲毫未撼動他半分,反而爲他平添了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氣質!
花錦繡整個人都看呆了,心裡癢癢的,好想走到他身邊,伸手揭開他那銀光閃閃的面具,看看這位仙人的樣貌啊!
吳語見勢不妙,爲防殃及池魚,拉着花錦繡離開了這羣人的戰鬥圈,遠遠觀望便好。
藍子墨站在小金身後不遠處,被風吹得踉踉蹌蹌的站不穩了,眼睛更完全睜不開,此時她倒想像吳語等人一般,儘快離開這戰鬥圈,否則,自己遲早得變成一隻人形風箏,被刮到半空。
小金鄙夷的瞥了眼藍子墨,心不由吐槽,這丫頭可真是夠拖後腿的。卻又不得不聽主人的吩咐,得保護好這丫頭的安全,畢竟這丫頭手裡還握着減輕主人痛苦的藥丸呢!
小金輕輕伸出泛着金光的指尖,凌空一點,那颶風宛若被針刺破的氣球一般,霎時蔫了下去,壓在藍子墨身的重力,瞬間消失。
藍子墨終於能穩穩當當的站住身子了。
一道白色虛影纏着陣陣颶風,猶如利箭從石門內飛竄而出。
此時,再大的颶風對藍子墨來說不過都是微風拂面,撓癢癢般的存在。
來人是位鶴髮童顏的白袍老者,精神矍鑠,目光如炬,鷹隼般的眸子陰冷的盯着一臉淡定的小金,兩人第一場pk,小金贏。
老者眼裡疑惑,自己的御風斬竟然對他們無用,再看看他們一身高調的行頭,心下了然,不由冷冷一笑:“不知幾位來我雲家所爲何事?”
小金蛇嘴角揚起一抹痞笑,“當然是來作客了,可惜你家的看門狗,不識擡舉!”
老者怒目圓瞪,咬牙切齒的說:“那還真是‘怠慢’了各位啊!!”
“好說、好說,還是老頭兒你夠禮貌,即是如此,便帶我們進去吧!”小金挑釁的揚了揚眉,雙手環胸,一臉笑意。
老者眸冷光微閃,思忖了片刻後,微微點了點頭,他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做些什麼?
怒甩了甩長袍廣繡,冷哼一聲,先一步走進了雲府之。
小金嘚瑟的笑了笑,“主人,咱們走吧!”至於藍子墨,則是愛來不來,他纔不問呢,哼!
銀面男微微頷首:“嗯”還以爲能在一旁看小金虐老頭兒呢,唉~~可惜了。
藍子墨若知道這兩人心想法,只得無奈扶額了,這兩人是不怕事兒大的主。
三人進了雲府後,又有兩位黑衣帶刀護衛從府裡走了出來,化作石雕人一般,駐守在門口。
花錦繡等人眼巴巴的看着藍子墨三人被‘請’進了雲府,不知所云,有種雷聲大雨點小的節奏啊!
“師兄,那咱們還去雲府嗎?”花錦繡小聲說道。她還真想去看看呢,可那等好戲那裡會輪到自己去觀望?
洛一塵搖了搖,道:“改日吧!”
“嗯,既然如此,師兄,咱們先去找客棧安頓吧!”吳語贊成這個主意,此時還是別去蹚渾水了,一路風塵僕僕來到羅蘭城,徑直找到雲府,唉……哪知會碰這等事?
小金和銀面男人跟着老頭兒身後,閒庭信步,動作不徐不疾,猶如在逛自家院子一般,悠然自得。
藍子墨跟在幾人身後,亦步亦趨,精神高度緊繃着,在自己剛踏入院子時,她小心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大院前後左右的長廊和重要的房間外,都守着不計其數的黑衣佩刀侍衛,這雲府真是被人護的密不透風啊,且各個的修爲都在大乘後期左右,難怪夜二說很難進雲府打探虛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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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後,白袍老者把三人領到了一個露天的小院,院子裡除了擺放着幾張木椅外,別無一物,連根花草樹木都無,小院四周早已站着一羣凶神惡煞的護衛,至從藍子墨三人踏入小院,他們齊齊怒目瞪着三人,一副要把藍子墨等人剝皮抽筋的架勢!
藍子墨微微挑了挑眉,這是打算把他們誆騙進雲府後,再用隱私手段偷偷處置他們?
小金對這些帶刀眼色,視若無睹,嘻嘻哈哈領着銀面男人坐最寬的木椅之後,自己也隨意找了張椅子,慵懶的斜躺着,“老頭兒,既然請我們進來作客了,好酒好菜招待着!”說着視線沿着一行護衛巡視一圈後,哼道:“還是說你想先給我們點開胃小菜?”
白袍老者本打算領到此地後,給這三人一個下馬威的,奈何這金衣男子動作迅速,瞬間便把自己要坐的地方,給了銀面男子。
無奈這裡只有兩張木椅,藍子墨十分有眼色的快步走到小金身後,想着之前他都保護了自己的,待會兒若要出事,他也不會對自己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