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被分配到徐若陽身邊伺候的幻桃暗自高興,然後被一個丫鬟領着去領衣服和看睡覺的地方,差不多十六個人一間,牀就是一張長長的橫榻,中間放着書案,書案兩邊各睡四人。
對面也有一張榻情況是一樣的,幻桃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這住宿條件的差啊。
換上丫鬟的衣服又梳上丫鬟的髮髻後迫不及待的上工去。
當徐若陽正在屋子裡喝藥時又看到了幻桃,眉頭不由得一皺,怎麼回事?她怎麼來了?而且還穿着丫鬟的衣服?難道……
“公子,她叫幻桃,是新來的丫鬟,被管家分配到公子身邊伺候來着。”領路的丫鬟帶幻桃進去之後就介紹說道。
“嗯。”徐若陽淡淡地應着,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波動。
“奴婢幻桃見過公子……”幻桃還想多說幾句時卻被徐若陽給無情地打斷了,“這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可是奴婢是來伺候公子你的呀。”幻桃不解地提醒着他,如果不讓她呆在這裡,還怎麼伺候啊?
“喜兒,你帶她下去吧,給她點事做就行了。”
“是。”一直跟在徐若陽身邊伺候的丫鬟喜兒福了福身,然後信步來到幻桃面前有些不耐煩道:“公子說什麼便是什麼,跟我走吧。”
“噢……”就這樣??幻桃努了努嘴,福了福身轉身就走了,還不忘回頭看徐若陽一眼,他也只是冷然地低頭一口一口地喝藥。不是說徐家公子對下人很好嘛?怎麼到她身上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幻桃十分不解!相當不解!
好不容易從後院打雜的分配到徐若陽身邊,沒想到他一句話又讓她成了個打雜的,只是打雜的地方不同罷了,一個在前院一個在後院。
喜兒直接把打掃院子的活兒交給她了,還說沒什麼事就不要出現在公子面前,否則有你好看。
幻桃暗嘁了一聲,撿起掃帚開始打掃了起來,時不時就關注那個一直敞開的屋門,卻不見徐若陽從裡屋出來過一次。然後一邊掃着落葉一邊來到一個在擦柱子的丫鬟身邊問道:“咱們公子都不離開屋子嗎?”
“你是新來的所以有所不知,公子的身體不好,大夫說了不能吹太多的風,對身體不好。”
然後幻桃又陸陸續續地打聽了不少有關徐若陽的事,沒錯啊,下人對他一致好評!!
連續好幾天,幻桃都沒有機會見到徐若陽,就算有機會進屋打掃都是在他不在屋的情況下,在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得想個法子才行。
“出去了出去,快點都出去。”喜兒突然跑進來,把打掃屋子的丫鬟都一律趕出去,原因是公子就快要回來了,而且還要在這裡會客,不忘讓丫鬟去沏一壺茶和拿些點心來。
幻桃怎麼看這個喜兒怎麼不爽,這幾天一直都在爭對她,只要她一空閒下來就使命的找事給她做,其他丫鬟都有休息的時間,唯獨她沒有,太可惡了,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徐若陽的意思,想想就不開心。
很快,徐若陽就回來了,身邊還跟着一箇中年男子,據說是徐若陽的義父,是個郎中,經常爲了他的病情到處奔波,還會定時回來看望他,種種一切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徐若陽和他的義父蕭銘進屋內坐下,喜兒便讓丫鬟上茶點,幻桃找準時機略施法術讓一端茶的丫鬟踩到自己的衣襬,整個人向前傾去,眼看着端盤和沏好茶的茶杯掉落,喜兒大氣不敢喘一下。
就在衆人以爲完蛋了時,幻桃眼疾手快地一手接住端盤又用端盤接住了茶杯,另外一手則接住了另一茶杯,結果是一滴茶水都沒有滴出來,被幻桃淡定地放在端盤上,自己走進去給徐若陽和蕭銘奉茶。
喜兒嘴角不禁抽了抽,好在有驚無險,得救了。
徐若陽看到她擅自做主進來奉茶也沒有說什麼,和他的義父喝起了茶來,幻桃便站在一旁候着,心裡好不開心。方纔她的一舉一動都叫蕭銘看在眼裡了,來過幾回好像不曾見過,“新來的?”
“是。”
“身手不錯。”蕭銘怎麼說也是混跡江湖中人,一般人怎麼可能接得住一個端盤兩個茶杯,還一滴茶水都沒有滲出來。
“練過。”幻桃也沒有要隱瞞的打算,解釋就是在掩飾。
徐若陽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把話題從她身上轉移開來,似乎不想知道有關她的事,因爲他不相信她這個人。沒有誰生來就喜歡做下人的,有的是因爲家裡窮需要錢,有的是被賣到這裡來,那她呢?接近他又有什麼目的?
期間,蕭銘說他在找一味仙草,這一味仙草能夠溫補命火,以療下焦虛寒、陽氣不足之症。
幻桃聽了半天才知道徐若陽生來就得了罕見的寒性體質,發病嚴重的話身體會結霜,他自己很有可能會被自己給冷死。特別是洗澡的時候要用到能夠燙傷一個人滾燙滾燙的水,簡直難以想象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開的藥你繼續喝着,義父一定會幫你找到藥治好你的病。”
“多謝義父。”
蕭銘打算在這裡住上三天再出去尋藥。知道他來了,徐明成便設宴請他一起吃飯。一家四口外加他一人圍着一張桌子坐了下來,桌子上擺滿了佳餚,徐明成爲他二人各自倒了杯酒,敬他一杯:“蕭兄,我敬你一杯。”怎麼說徐明成也就只有徐若陽這麼一個兒子,還得指望他給徐家傳宗接代,所以蕭銘爲徐若陽的付出他是非常感激的。
每每都會準備一些乾糧和盤纏讓他帶上,蕭銘自然不會拒絕,這些都是他應得的,且一路下來的開銷也挺大的,沒有徐家的資助他也堅持不下來的。
倒是胡萍覺得他就是來騙錢的,已經從徐家拿走了不少的錢了也不見徐家公子的病情有所好轉啊。
好在蕭銘大度,自然不會跟婦人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