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之所以覺得這個開場舞結束的造型比較浪,實在是因爲兩人貼的太緊了。
隔着禮服裙,她甚至能感覺到一處冰涼僨張,超有彈性和力度的……這,這讓人完全不敢細想啊!
可偏偏,東方大叔的眼中沒有一絲邪念,凝視着她的眸光裡盡是音樂靈動的餘韻,這讓她想起來當初禮儀課上,大叔詮釋舞蹈的一句話——
舞蹈,最原始的意義就是性的釋放。
所以,舞蹈要跳得美,一定要有吸引的味道在裡面纔可以。
好吧,姑且讓她認爲,大叔是這是在詮釋單純的吸引,沒有一絲絲別的的味道吧。
誰讓他是老師呢,是圓是扁都他說了算。
一曲舞罷,全場皆醉。
今晚,納蘭家的大小姐,從亮相到開場舞的所有環節,都堪稱完美至極,得到所有貴賓的認可,已是不爭的事實。
音樂再次響起,則是舒緩的交誼舞了,場中其他貴賓都可以入場跳舞。於是氣氛變得溫馨隨意起來,很快地,大家都成雙成對,翩翩起舞。
東方雲鶴帶着納蘭馨兒又跳了半支交誼舞,因怕她累,低聲問她:“去吃點東西吧?”
他知道她胃口很好,是個小吃貨,並且不太挑食的,馬卡龍這樣精緻的點心她愛吃,學校盒飯她也不嫌棄。記得她每次參加禮儀課,都從學校食堂帶飯,飯菜簡樸她也吃得津津有味,可她正在長身體的年紀,這點營養哪裡夠?納蘭家對這小東西,也真是太虧待了些。心中,不禁微微有些不悅。
納蘭馨兒聽他這麼提議,欣然點頭。
一晚上緊張的宴會,時刻保持着與渣渣戰鬥的狀態,時刻要維持最完美的禮儀,的確也夠累的,不過已經餓過頭了,就是有點渴倒是真的。
特別是剛纔被大叔死命地親親,口腔中的那點溼潤都被他攫取走了,嗚……
於是,兩人牽着手,從舞臺上走下來,回到宴席中。
宴席是半自助的。
桌上原本給每一位來賓都備了新鮮溫熱的燕窩湯、各色點心,可開場了這麼久,納蘭馨兒的那一份早就涼了。
要想吃些熱食,就要去自助區選,或者讓傭人取。
東方雲鶴瞥了一眼,納蘭馨兒端起的那一碗涼掉的燕窩:“去換熱的。”
“就吃這個沒關係啦。”納蘭馨兒覺得無所謂。
東方雲鶴卻堅持:“女人要愛惜自己的子宮。”
“啊?”納蘭馨兒就不明白了,吃東西和子宮有什麼關係?
別欺負她是沒成年的小孩子不懂事,她雖然沒有什麼成熟豐富的男女經驗,但還是知道子宮長在肚子裡,不是長在胃裡。
東方雲鶴眉頭皺了皺,伸出有力的手掌,將那晚涼掉的燕窩從她手中奪過來,扔回桌上:“聽話。胃受寒,也會宮寒,生孩子會很痛。”
納蘭馨兒石化了。
大叔,我才18!你就詛咒我生孩子會痛?!你真愛管閒事。
轉念想想,也是,要是在法國那一晚她真的倒黴到一杆中標,還真是18歲就當媽了!
大眼睛睇了睇那晚冰涼燕窩,沒敢再碰。
上輩子她怎麼死的,她可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