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瞪着東方雲鶴,差點沒被他氣得背過氣去。
臭大叔,說話大喘氣,一句話非要分成兩句說完,害得她以爲,他要她捲鋪蓋走人呢!
卻原來,大叔只是讓她回房間睡覺!
小拳頭捏了捏,鬆開,又捏了捏,又鬆開。
費了好大的勁兒,她纔沒有爆發,心中默默想着,姐不和記憶不全的人計較,這記憶不全,也是一種殘缺,和智障兒童差不多吧,對,所以,對智障大叔不能要求太高!
就當他是老糊塗了,說話也不能一口氣說完了。
這麼想着,她心裡舒服多了,撇撇嘴,咬脣問道:“你……真的不趕我走了?”
萬一今晚讓她睡覺,明早又趕她呢?
那她賴在這裡睡一晚,又有什麼用?
“不趕。”東方雲鶴沒想到她這麼介意,他要趕走她這件事。
剛纔那個強烈的反應,簡直出乎他的意料。
“那……我可以參加明晚的慶功宴了?”納蘭馨兒眼眸一亮,繼續爭取。
能多賴一天,是一天!
時間,就是機會!
只有給她時間,她才能挖坑給大叔跳啊。
看着納蘭馨兒晶亮的眼眸,甚至勝過血鑽王冠的璀璨,東方雲鶴喉結滾了滾,嗓音暗啞地道:“嗯。”
“耶!大叔你真好!”納蘭馨兒笑開了顏。
一時間,月光都爲之失色,在暗沉的夜色中,她的笑容,彷彿能照亮一切。
東方雲鶴心中一動,說不出的滋味,迴盪在他心腔。
爲何她的一顰一笑,竟能牽動他的情緒,如此失控?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
納蘭馨兒多爭取了一天,又盼着能更多,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大叔,我在這裡還認識了幾個好朋友,南宮衣衣啊,東方娜娜啊,像衣衣,今晚比賽結果出來,我都沒有看到她,還想着找時間和她聚聚呢,而娜娜,在比賽中受了傷,我好歹也是小組領隊,於情於理,都該探望探望她,陪她養養傷,你說是不是?”
“想說什麼,直說。”東方雲鶴眯眼冷睨着她。
小妖精,你那點小算盤,還以爲爺看不透嗎?
“我……就是想說,想讓你給我點時間,探望朋友!再多寬限幾天可以麼?我保證乖乖在東方家族裡呆着,但絕不輕易騷~擾你!”
嘿嘿,“輕易”不騷擾你,但“精心謀劃”後的騷擾,這個嘛,姐可就不保證了!
就在納蘭馨兒,字斟句酌地,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的時候,東方雲鶴的回答已然接踵而至——
“可以。”
簡潔的兩個字,讓納蘭馨兒心頭一陣鬆快,只覺得這段時間的苦,都沒有白受!
大叔終於鬆口了?
沒有像剛見面的時候那麼冷漠兇殘,一門心思要趕她走了?
太好了,這是不是意味着,大叔心裡,不像最初那麼抗拒她了?
這算不算一個小小的進步?
心底歡呼雀躍着,她一時間竟找不出什麼話來表達她的欣喜。
舔了舔脣,她傻傻地,衝他一笑。
看在東方雲鶴眼裡,這無意識的一笑,卻更爲撩~人!
身下某處已經脹~~硬~~得難受,因爲一直在剋制和忍耐,他額頭青筋都隱隱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