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特別的感覺,東方雲鶴有些說不出,道不明。
他只知道,當納蘭馨兒轉身離去的那一瞬,他在她眼底看到了濃濃的哀傷!
還有,她拼命忍着的一口血,含在脣中,別人看不到,他卻能敏銳地感覺到!
因爲,那淡淡的血腥氣,竟然讓他的心,抽疼了一瞬!
那種心疼的感覺,好陌生!卻好震撼!
彷彿這個女人的生命,和他的,交織在一起,有一部分密不可分!
東方雲鶴扶了扶額,這不可能,他們又不是一起“雙~~修”的情侶,怎麼可能出現生命的交織感呢?
可,她臨走前,說的那句“讓你兒子叫別人爹!”又是什麼意思?
她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是說她肚裡的孩子是他的?
這就更不可能了!他們兩人都沒有肌膚之親,哪來的孩子?
東方雲鶴頭疼欲裂,他發現,一旦思考這些男女之事,他就思維有些不運轉了,而且渾身都不舒服,判斷力也直線下降。
他花了半天時間,好不容易重新把思緒調回理性思考的範疇,然而,手心一攤,掌心的一枚至尊紫心和黑鑽卡,映入眼簾。
這兩樣東西,以及今天在禮堂,納蘭馨兒手中的訂婚信物和婚約書,都讓他的理智也無法運轉了!
特別是那婚約書,明明是他的字跡,他認得。
爲何,他一點都不記得了?
他是在什麼情況下,寫的那份婚約?
又是爲誰而寫呢?
在禮堂內,他淡定地對納蘭馨兒回答“婚約書也可能是幫雲玦寫的”,其實,那只是一個臨時的藉口。
事實上,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
偏偏,每思考一次,頭就更痛幾分。
東方雲鶴擰着眉心,搖鈴喚來傭人:“納蘭大小姐是不是還住在雲堡?讓她過來見爺一趟!”
這些弄不清楚的事情,恐怕還是要從納蘭馨兒身上找答案。
東方雲鶴認爲,有必要和納蘭馨兒,深入談談。
然而……
傭人卻低頭尷尬地回答:“帝少,大小姐出了禮堂,就離開了……據說是坐私人飛機走的,現在,恐怕早就飛到巴黎那麼遠了……”
“這麼快,已走了?”東方雲鶴皺眉。
傭人早就得了老先生的吩咐,要隔絕一切消息,還要煽風點火,因此趕緊點頭:“對對,她離開的時候,好像說過永遠不再踏入東方家族一步呢……”
“你下去吧。爺知道了。”東方雲鶴冷漠地回答,閉目養神。
傭人小心翼翼觀察着他臉色,看他不再堅持找納蘭馨兒,這才鬆了口氣,趕緊關上房門,去向老先生打小報告去了。
傭人走後。
東方雲鶴緊閉的眸子,猛地撐開。
深邃的光芒,從眸中透出,帶着一抹,不容被欺瞞的銳利!
他凝視着遠方的天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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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馨兒離開東方家族,沿着原路返回,登上私人飛機。
飛機師看到她一身婚紗回來,眼角還掛着晶瑩,心中暗暗詫異,又不敢多問。
隨着飛機升空,納蘭馨兒看着地平線漸漸遠離,浮雲漸漸接近,哀痛至極的心,才漸漸平靜少許。
事已至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