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一連推開兩間客房,都是一樣的佈置!
她恨得牙根癢癢地回頭:“大叔,你家怎麼是這樣?”
哪有人家客房不擺牀,不掛窗簾的?
太奇葩了。
東方雲鶴脣角微勾:“我剛搬家,傢俱還不齊全。而且你知道的,我是個窮老師而已,何況……工資卡都給了你。”
納蘭馨兒撇了撇嘴:“那也不能……”
那也不能連最基本的傢俱都不買啊。
這房子看着如此豪華,絕對不比納蘭家大宅差。
甚至那些沙發、茶几、櫥櫃,還有吊頂水晶燈、長絨地毯,以及淡金色的壁紙,和壁紙上的世界名畫……看起來都絕對比納蘭家大宅還要具有一種低調的奢華,一種獨特的品味。
怎麼偏偏就少了幾張牀呢!
此刻,後院倉庫裡,幾張豪華無比的歐式宮廷牀榻,被大卸八塊,委委屈屈地塞在裡面。
如果牀會說話,一定會回答大小姐:“尼瑪都是因爲你,我們才被四分~五裂成這幅德行的,好嗎?!”
無奈之下,納蘭馨兒只好跟着東方雲鶴上樓。
看着小東西緊張兮兮的樣子,他故意逗她:“不如我們今晚圓~房?”
“不要!你答應我不勉強我的……”
“我只是提議而已,你緊張什麼?”東方雲鶴脣角浮現一抹深笑,隨着笑意加深,他脊背忽然一痛,臉色蒼白了不少。
納蘭馨兒也察覺到了:“大叔……你怎麼了?”
悶哼了一聲,忍住不適,東方雲鶴揚了揚孤傲的下巴,收起了玩笑:“沒什麼。你先去洗澡。”
納蘭馨兒咬了咬舌尖,點頭答應了。
出來的匆忙,她都沒有帶換洗衣服:“大叔,可是我沒有睡衣……”
“穿我的。”他努了努嘴,在臥室門口的貴妃榻上坐下來,撐着手臂。
納蘭馨兒打開衣櫥,看見一排棉質的白襯衫,選了一件,寬寬大大,的確夠做睡衣了,便也不客氣,拿進了浴室。
隨着水聲嘩啦啦衝響,東方雲鶴這才鬆開手臂,抵住自己後背,深呼吸了一口氣,發出了痛苦的輕吟。
強大如他,卻偏偏因爲某種不能說的原因,在這段日子不能破戒殺人見血。
可世事弄人,他越是不能做什麼,就越是不斷地遭遇什麼。
小東西身邊居心叵測的人太多,小東西面臨的危險太多。
很多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將那些人直接碾死。
剋制了,再剋制。
用他腹黑的手段,以其他方式幫她脫險,爲她出氣。
可,這一次在津市,他實在忍不住了。
那羣混蛋竟然敢綁架他的小東西,還試圖侵犯她?!
不死,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鮮血,濺射在茅草屋中的時候,也就是他開始付出代價的時候……
今晚,他本應該躲起來,好好避過這一次。
事實上,從津市回來,一整天,他都關了手機,在房間裡閉門不出。
可是,當他預測到納蘭家大宅又是一場針對小東西的風波,他怎麼也無法淡定了。
哪怕忍着劇痛,他也要出門去,去幫助他的小東西,去讓那些渣渣嚐嚐教訓的滋味。
嘶——
又是一陣劇痛襲來。
東方雲鶴倒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