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恆一看到東方雲鶴那敲手臂的動作,就想起曾被這男人弄骨折的那次,不寒而慄。
他縱然不想看到馨兒被這個男人帶走,可他卻無法阻止。
腳步,硬生生停在了半路,不敢接近東方雲鶴的車子一步。
秦太太看到自家兒子被人這般鄙視,這般威懾,不忿地道:“喂,你們別不識好歹,我家書恆是心地善良,打抱不平……草包你別給臉不要臉……”
話未說完,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了一股勁風,一下子把秦書恆頭頂的帽子給吹落了。
那被燒焦的頭部,寸草不生,還一塊塊燒傷的瘢痕……
東方雲鶴淡淡道:“說別人是草包,先看看你的寶貝兒子是不是禿~驢,癩子頭。”
秦太太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納蘭馨兒捂着肚子,差點沒大笑出聲。
大叔,你這毒舌絕對天下第一。
配上剛纔那道邪風,真是絕配!
不過,想想秦書恆雖是自戀自大了些,今晚也沒做什麼大惡不赦之事,她笑了笑,便勸東方雲鶴:“不和他計較了,我們走吧。”
東方雲鶴從鼻翼中冷哼一聲,發動車子,毫不客氣地將秦書恆的車子一撞,便撞開了他的車,從大門射出去。
身後,秦書恆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豪車被撞壞,哭喪着臉想要開門上車,可不知怎地,走一步,就一個踉蹌,頭朝下栽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死撐着爬起來,剛邁了一步,又摔了一跤!
如此反覆不停,嚇得秦太太連叫:“我的兒,你,你,你中邪了嗎?”
可她一開口,竟然發現自己的嘴有點彆扭,說話都不利索。
一照車裡的倒後鏡,嚇得她兩眼一白,暈了。
她的嘴怎麼忽然之間歪掉了。
天哪!!!
納蘭馨兒從車後鏡裡看到,後面一片混亂。
她眨了眨眼,疑惑地瞅了瞅東方雲鶴,忍不住問:“大叔,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嘛?”
東方雲鶴面色波瀾不驚:“我又不會遙控,又不會指揮風吹草動,能做什麼?”
納蘭馨兒想想也是。
大叔又不是神仙。
那是巧合吧?她一定是想多了。
不過看到自作多情的渣男,和那個無事生非的秦太太能被老天爺惡整,她覺得還挺爽的。
高興之餘,她沒注意到某男人臉上得逞的笑意。
哼,想惦記爺的小東西,敢對爺的小東西無禮?!
要不是答應了小東西,讓她將來親手虐渣,今晚將是你們所有人的死期!爺就算拼着再破戒一次,也不會饒了你們!
車子,飛速駛向了金門大街的另一頭。
片刻後,穩穩地停在了一處宅院。
納蘭馨兒訝異地道:“大叔,你不是住教工宿舍嗎?”
她記得訂婚那晚,他是那麼說的。
因爲教工宿舍的“單人牀”太小,所以纔開酒店房間去和她住。
可怎麼,離開她家沒多遠,就到了他的住處?
這金門大街還沒走完呢。
別告訴她,他住在這帝都有名的富人區!
“爲什麼爺不能住在這裡?”東方雲鶴饒有興味地盯着小東西的臉。
在她眼裡,他就那麼平凡,窮酸,不值一提?
納蘭馨兒眨了眨大眼睛:“也不是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