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宮擎臉色忽然一變,語氣透着刺骨的寒意:“斷手斷腳,自然是不行。我宮某人,一定會給你們個全屍的!”
全……全屍?
孫少和張董,結結巴巴地,瞪大了眼。
不是說好了,要饒過他們麼?
全屍是什麼意思?
要弄死他們的意思嗎?!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宮擎已經冷冷地吩咐:“拖下去,割開皮肉,掛到船尾!”
單單是聽着這一句簡短有力的命令,在場的富人們,已經是嚇破了膽,腿都在發抖。
割……割開皮肉?
掛……掛到船尾?
遊輪主人終於忍不住,從人羣中站出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先生放過他們吧,今天船上見紅太多,我沒法交代啊……這一片公海是鯊魚成羣出沒的地帶,若是他們掛在船尾……那豈不是,豈不是……”
他說不下去了。
因爲,那結果,將是非常可怕的。
鯊魚對血腥味兒相當敏感,它們會跳起來,吃掉帶血的肉。
一口,一口。
直到整個人的血肉都吃乾淨了,剩下一副骨架。
可不正是應了宮擎說的,留下一副全屍!
這真是史上最慘的死法之一。
面對遊輪主人的求饒,宮擎不爲所動。
“老子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指指點點了?”他沒好氣地白了那遊輪主人一眼,隨即,看了看懷中的宋宋,“你說呢?蠢女人?”
宋宋生平第一次,覺得宮擎口中的蠢女人三個字,那麼動聽。
這傲嬌的男人,從來就不會好好說話。
蠢女人三個字,恐怕是他傾盡一生的溫柔了。
她喉嚨哽咽了下,輕聲道:“我覺得這艘船,就不該存在。如果沒有這艘罪惡的溫牀,也就不會有這變態的買賣市場。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那些無辜的少女們,就不會枉死在這裡了。”
富人們被宋宋這一針見血的分析,給刺得羞愧不已。
他們從沒覺得尋求刺激有什麼不對,幸運的人生賦予了他們揮霍不完的金錢,他們用錢買樂子,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宋宋沉痛的語氣,第一次讓他們覺得,他們好像做錯了什麼。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原來,他們曾經付出金錢尋找的那些歡樂,是那麼無恥啊……
在大家汗顏的功夫裡,宮擎已經下了決定:“扔去喂鯊魚,立即執行!誰再廢話,一起扔去餵魚!”
言畢,無人敢再出聲。
宮擎抱着宋宋,大踏步朝甲板走去。
甲板上,停着一輛直升機,路副官畢恭畢敬地打開機艙門,放下扶梯,恭迎宮擎和宋宋登機。
身後,遊輪老闆泣不成聲,預感到這項生意已經走到了盡頭。
果真,宮擎雖然是一言不發地上了飛機,路副官卻走過來,昂首挺胸地,高聲宣佈道:“我們家爺說了,以後若是看到你們的船再出現在公海,見一次,轟炸一次!到時候,可不是今天的小炸彈,而是深水魚雷哦!一顆炮彈,全船死光光!反正,公海之上,是生是死都沒人過問,死了也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