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雅一聽納蘭馨兒開口,登時也尖着嗓子道:“怎麼就未必了?證據擺在這裡,白紙黑字的試卷,你休想抵賴!”
納蘭馨兒脣畔浮現了一抹諷笑,冷睇着這個虛張聲勢的女人:“是嗎?如果我說,我也有證據,證明這試卷是有人陷害,又當如何?”
“你……”
“敢問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所有人道歉,並且給邢芙老師寫檢討,然後你麻溜兒地引咎辭職呢?!”
納蘭馨兒語氣不鹹不淡,聲調不高不低,可就是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氣勢,十分凌厲地,刺向敵人的心臟!
黃雅說不過她,反而被氣得渾身發抖。
這些人裡,只有林美情這個老油條,多次見識過納蘭馨兒凌厲的口齒。
也只有愛做表面功夫的她,才能第一時間堆起笑臉,狀似溫柔地開口勸道:“馨兒,你別和老師那樣說話。多不禮貌呀。咱們納蘭家最重禮儀,你可別給爸爸在外丟了人。其實你不用擔心,就算咱們退學回家,我也會幫你勸着你爸爸,不會責罰你的,咱們大不了就去國外讀書嘛!東南亞國家,緬國啊之類的,都可以去的……”
靠,丫丫的渣後媽,你怎麼不說送姐去英國法國留學?
去東南亞,去緬國那種鳥不拉蛋的鬼地方,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這是想要流放姐吧?
再說了,你會好心勸藍子俊不責罰?我會信你的鬼話?!
纔怪!
納蘭馨兒冷脣一掀:“後媽,當着大家的面,你就別裝了。做人那麼裝,多累。禮儀是給懂禮儀的人用的,對黃雅這種人,用禮儀,那是侮辱禮儀兩個字,就像你不會對一隻瘋狗用禮儀一樣。再說了,今天是誰退學,還不一定呢!”
納蘭馨兒最後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聽得人羣中的藍芷柔忽然抖了抖。
她怎麼有種不妙的預感……
草包難道覺察了什麼?或者有什麼應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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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感覺,草包這話,有點針對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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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草包有什麼辦法,讓她退學?
藍芷柔嚇得趕緊扯了扯趙志健的手。
趙志健感覺到一隻柔柔的手,在自己粗糙的手掌上畫圈,心癢難耐。平常藍芷柔不會這麼對他假以顏色的。
反而是這次,他蛋碎了之後,藍芷柔非但沒有嫌棄他,還教給了他今天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能讓草包一蹶不振,滾出帝國中學的計劃……
他說什麼也要好好執行。
因此,他反握住藍芷柔的手,盡情地撫了撫,滿足了一下,才低聲在她耳邊道:“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就算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我都會一力承擔。你,不用擔心!”
又忍不住含了一抹猥笑:“只要事成後,你答應和我那個……”
藍芷柔得到這句承諾,心情總算安定了不少,可聽到趙志健後一句話,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心底暗罵這傢伙真不是個好東西,活活是個壞胚子。
但表面上,她仍是裝得柔弱無比,不勝嬌羞:“嗯……”
蚊子似得聲音,讓人愈發想要保護的模樣。
趙志健挺了挺腰板,男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納蘭馨兒冷眼看到這兩人咬耳朵的樣子,心中明白了幾分,卻暫時沒有戳穿,而是對着林美情那尷尬的臉色,繼續道:“後媽,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證據嗎?很好,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