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發現自己在某方面,是永遠說不過某隻腹黑大鳥的。
她現在根本不想睡覺,只想把陳學數給她設計的那個專屬遊戲——打大鳥的遊戲,拿出來狠狠打上幾遍!
可,現在被某人禁錮在懷中,顯然不行。
所以,只能智取,不能武力……
她挽起一抹嫣然笑意:“大叔,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從津市回來的飛機上,你答應了我什麼?”
“什麼?”
“呀,你難道忘了?你答應給我一個豁免權呀。”
“唔……”東方雲鶴眼眸眯了眯,就知道小東西肯定東拉西扯,死也要逃避夫妻義務。
“你是大男人,說話要算數哦!人家現在要求行駛豁免權!所以,大叔你不能和我睡覺。”
“……”東方雲鶴雖然早就料到她這一招,當初她提這個要求的時候,那狡猾的小模樣,他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在這種情況下,她要拿出來用。
可,預料歸預料,當這一幕真的發生時,某男人還是略微有些內傷:小東西就這麼不願意和他行夫妻之實?
要不是顧忌着小東西身子還弱,還小,他早就……
東方雲鶴喉結滾了滾,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才緩緩道:“你確定你要浪費一次豁免權?我說的睡覺,就是閉上眼睛睡覺,你想到哪裡去了?不乖的小東西?莫非你有其他想法……”
納蘭馨兒趕緊道:“沒沒沒,這樣很好,這樣太妙了!走,睡覺去,還等什麼?”
呼呼,臭大叔,你早說啊。
大半夜不要嚇出寶寶的心臟病了好麼。
東方雲鶴無奈地抽了抽脣角,將她抱入了臥室。
這一晚,納蘭馨兒安然入眠,睡得香甜無比,連夢都沒做一個。
而某男人……
輾轉反側,起來衝了兩三次冷水澡,試圖澆滅心中的火與身上的火。
好不容易在凌晨睡着,可才睡了沒多一會兒,就被夢裡的小妖精,纏了上來……
又是一番說不得的,行雲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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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週末。
納蘭馨兒睡得昏天暗地,舒服到不行。
睜開眼,發現日頭高懸,她睡姿極差地攤在牀榻間,潔白的錦被,被她揉成了一團,夾在腿下,枕頭已經掉到地上了,而她半隻胳膊也垂在牀邊,脣角微微溼潤……擦,竟然還流了一滴滴小口水!
臥槽,要不要睡得這麼熟?
半夜被人擡出去賣了都不知道。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趕緊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緊張地朝另外半邊牀一瞄——
呼呼,還好,大叔不在。
大鳥起得早。她不用尷尬了。
嘰裡咕嚕爬起來洗漱,納蘭馨兒挑了一件長長的寬鬆薰衣草色的裙子,下樓的時候,在樓梯口就聞到了一陣陣香噴噴的味道。
“大叔……”
當她看到,料理臺前,男人優雅流暢的煎蛋手勢……
她驚訝了。
大叔起得這麼早,是爲她做早餐!
和大叔同住了這段日子,午餐和晚餐都是在學校吃,而早餐是在家吃,其實,她在這個家,吃過很多次早餐了。
但她都以爲是鐘點工做的,還曾感嘆過鐘點工煎蛋技術真好,是個完美的心型。
難道……那心型的蛋蛋,都是大叔做的嗎?
心中懷着一抹說不出的感動,她緩緩下樓,走向了那個沐浴在陽光中,明明像帝王一般矜貴,卻又如此居家體貼的男人。
下一秒,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她劃開屏幕一看,一大早的好心情立刻被破壞了。
來電顯示,是納蘭家大宅。
那對狗夫妻,一大早給她打電話幹什麼?!
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