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看着那裝可憐裝委屈的藍芷柔,忍不住冷笑連連:“嗯嗯,你渾身上下沒有讓人滿意的地方,你可以去死了。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叫你裝,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果然,藍芷柔臉色白了白,揪着髒污的裙角:“妹妹,你太過分了……”
林美情也忍不住道:“馨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啊……”
藍子俊一個菸灰缸扔過去,砸向納蘭馨兒的腦門:“你個孽女,你給我滾出去,一回來全家不得安寧!”
這幾天,林美情小心奉承,藍芷柔也乖順可愛,那天晚宴的事情,在林家小心掩蓋之下,只是在場賓客知道,沒有公開傳出太遠,再加上最近那18個億的地產開發進展順利,藍子俊也就漸漸消氣了。
可納蘭馨兒一出現,簡直就是活生生地在提醒,那些曾經發生過的,讓他面子大跌的事情!
他恨不得納蘭馨兒趕緊滾粗!
她在他眼前出現一秒,就是多一秒讓他回憶,那些恥辱,那些羞愧,那些失敗。
納蘭馨兒斜睨着飛過來的菸灰缸。
她在就知道藍子俊冷漠無情,也多次見到他大打出手。
可是看到此刻,藍子俊一言不合就扔菸灰缸砸她,她還是感到心頭一痛——
這一次,不是爲自己,而是爲了死去的媽媽。
媽媽,你怎麼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男人,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他就是個粗俗的野獸,穿西裝打領帶的野獸。
那菸灰缸是堅硬的鋼化白陶瓷製成,砸到頭上,就是個血窟窿。
這男人真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性命。
媽媽,如果有一天,我對這個男人也下死手,讓他嚐嚐衆叛親離、心如死灰,然後一身病痛死掉的滋味,你在天之靈,不會責怪我吧?
對這樣一個男人,不必再留任何情面,你說對嗎。
納蘭馨兒打定主意,眯了眯眼,這才身姿靈巧地一偏——
那鋼化白陶瓷菸灰缸,擦着她的髮絲而過,直直地砸向了藍芷柔!
“啊!——”
藍芷柔驚恐地尖叫一聲,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一秒鐘前,她還在幸災樂禍地盼望着,納蘭馨兒即將被砸出血窟窿的樣子。
一秒鐘後,怎麼血窟窿出現在了自己頭上?!
鮮血,順着她的面頰淌了下來。
她兩眼一閉,暈死過去。
林美情也慘叫一聲:“芷柔寶貝!姚媽,快去請家庭醫生!”
藍子俊一看砸錯了人,心頭也有些懊惱:“芷柔怎麼也不知道躲一下!”
轉眼對納蘭馨兒呵斥:“你看看你,把你姐姐害成這樣,你真是個黴星,一回家就給我們惹黴運。”
納蘭馨兒挑了挑眉,不鹹不淡道:“咎由自取。活該!”
甩下這幾個字,不理會客廳裡的一片混亂,她徑自回房間取東西。
真可笑,自己扔的菸灰缸,到頭來還好意思怪別人?渣爸你真是奇葩到極點,難以超越。
姐什麼事情都沒做,就被你認爲是黴星,後媽和藍蓮花在林家晚宴上出了那麼多醜,轉眼你又和她們親親切切地抱作一團,歸爲一家人,看來你們骨子裡都是蛇鼠一窩,沒什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