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事往往便是如此,期望有多高,失望便有多大。
納蘭馨兒好不容易堅持修煉到了第三層境界,可竟然開不了二樓的神秘時間之門,能不鬱悶嗎?
大笨鐘聽了她的牢騷話,也只能嘆息着:唔,看來找鑰匙的事,迫在眉睫啊……
可是,時間秘鑰失落了那麼多年,誰知道去哪裡找啊……
除非,能有運氣,碰到一名時間法師,打探打探……
可如今這太平盛世,到哪裡去找隱世的時間法師?
大笨鐘的指針,緩緩移動,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納蘭馨兒繼續拄着下巴,心事重重地欣賞着,舞臺上新一輪的明星表演。
不遠處,張凱玉緊緊盯着納蘭馨兒手中的墨翠,每當納蘭馨兒撫一下,他心裡就高興一分,看到納蘭馨兒把墨翠完全握在掌心,他別提多高興了……
草包啊草包,你死期快到了。
張凱玉正得意地想着,冷不防身後父親一陣低怒的吼聲:“敗家子兒!你剛纔趁我不在,怎麼挪了100萬捐出去了?誰同意的?誰批准的?你長不長腦子啊你,人家納蘭馨兒擺明了要坑我們家,你還這麼傻~逼地去擋槍口,我說你怎麼就不長記性?春帶彩落入那妖女手裡,已經夠丟人了,你現在還成天被人揪住把柄,被人輕易就算計了,你給我滾回家去……”
張凱玉被父親罵的是狗血淋頭,簡直不是兒子成了龜~孫子了,但,一聽說父親要攆他回家,他急了,今晚來這裡的終極目的,還沒有實現呢!
他還沒有親手收拾草包呢,怎麼甘心走?
於是他趕緊腳底抹油,對父親道了一聲:“哎呦呦呦……尿急,父親大人,我尿急……”
一溜煙往洗手間方向跑去。
臺上正表演熱烈的桑巴舞,跳躍的節拍,扭動的舞者,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很高亢。
人羣中悄悄離去的幾個人,並沒有引起大家太多的注意。
納蘭馨兒看了一會兒舞蹈,忽然捏了捏喉嚨,咳嗽了兩聲,又撫了撫額頭,自言自語道:“怎麼有點暈乎乎的?是不是這音樂太震耳欲聾了?把姐腦殼都震得不舒服了!不行,得去找個清靜地方歇會兒……”
說着,她把桌面上的墨翠收進包包裡,趁着大家都關注着臺上的桑巴舞,一個人,緩緩扶着廊柱,往洗手間走去。
正要走到門口,她忽然停住了腳步,又自言自語:“哎呀,真是頭暈,怎麼跑到洗手間來了?這裡又不能休息……我要休息……累死我了……”
嘀咕着,身後走來一名年輕的侍應生:“請問客人有什麼需要?”
“我需要休息會兒,我頭疼……”納蘭馨兒身體開始晃晃悠悠,看起來,像是喝了點小酒,微醺,迷糊。
那侍應生眼中精光一閃,恭恭敬敬道:“客人,請隨我來休息間。”
納蘭馨兒點頭:“好。”
迷迷糊糊的,似乎什麼都可以的樣子。
可,侍應生領她走了幾步,她忽然扶住牆邊,又不肯走了:“哎呀,頭太暈了,我不去休息間!我要回去大廳和周老太爺說一聲,我要回家去!我要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