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圓差點說出初九和初寶盈的關係，幸虧初九及時踩了她一腳，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我是顧總的秘書。”初九接着說。
方清雅撲哧笑開，故作天真說：“秘書怎麼可以質問上司呢？誰給你的權利！顧哥哥，你的這個秘書真不聽話，真不專業，還是穆然姐姐好。”
方清雅的話，顧言選擇了沉默作答。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初九的身上。當他看到初九眼圈微微泛紅，充滿委屈的目光時，心底狠狠悸動了一下。
當年的小鼻涕蟲，擦乾淚水之後揚起髒兮兮的小臉蛋，也是這麼委屈，楚楚可憐。
顧言再看着初九，腦海深處那個小臉蛋彷彿和她重疊在了一起。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藏在內心最深處的那片柔情被觸動了，顧言眼底危險盡散，竟鬼使神差地解釋了一句。
好友的妹妹？
所以是她誤會了嗎？
初九下意識朝方清雅看去，發現她難掩失落地看着顧言，眼神中滿滿的全是少女情竇初開的愛慕。
“真的？”初九衝動地問。
“方清雅，方嘉毅的妹妹。”顧言聲音微冷。
初九體內的血，一下子就沸騰了，眼淚也消失了。
“顧總，我……這件事，真的很抱歉，打擾顧總用餐了。”初九又是尷尬又是羞愧，臉頰一陣燥熱，潮紅一路蔓延到耳後。
“明天上班，第一時間來我辦公室。”初九的反應愉悅了他，顧言好心放過她。
“是。”
“還杵着，看我們吃飯，還是想和我一起吃午餐？”
“啊，我馬上就走。”初九滿臉通紅地轉身就逃。
顧言看着她有些狼狽的背影，嘴角有些習慣性地彎了彎，扯出一抹極爲少見的笑容。
“顧哥哥，你，你笑了？”方清雅像是看到火星撞地球一樣，不敢置信地低呼。
“你看錯了。”顧言馬上恢復面無表情的冰山臉，拿起刀叉，埋頭吃飯。
方清雅哦了一聲，心裡卻泛起嘀咕。
她又不是那個近視的大哥，這麼近怎麼可能會看錯。顧言真的笑了，是因爲剛剛那個又笨又呆的秘書嗎？
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擊中方清雅的心臟。
“顧哥哥，我記得穆然姐姐是你的專屬秘書。顧哥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助理秘書啊？她難道比穆然姐姐還厲害？”爲了對付情敵，方清雅努力打探初九資料。
“職位不同，分工不同。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的責任和義務是好好唸書。”顧言看了一眼腕錶，“我吃完飯還有事情要忙，你是打算我送你到嘉和那裡，還是讓你大哥來接你？”
“當然是顧哥哥送我！”
“你還有15分鐘的吃飯時間。”
方清雅不再說話，急忙低頭努力往嘴裡賽牛排，一邊還不時偷瞄手錶，在心裡焦急地倒計時。
顧言擦了擦嘴，然後拿起紅酒晃了晃，看到紅寶石般清亮的紅酒在杯壁上搖曳，目光慢慢遠去。
方清雅偷偷看了他一眼，立刻嫉妒地將小拳頭攥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