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遲到。”聽到初九的話，顧言擡頭掃了一眼腕錶，“只是穆然習慣了每天最少提前十分鐘上班，加上她嚴於律己，所以對你們的要求也相對很高。下次注意點，提前上班是個很好的習慣。因爲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意外事件發生，留下一點時間應急，就可以避免遲到。”
“嗯，我記住了。”顧言親自指導的時候不多，初九很珍惜，聽得非常認真。
“穆然告訴你今天的任務了？”
“說是讓我把所有文件都處理好。”
顧言寫字的手一頓，擡頭飛快掃了一眼堆在眼前的一摞文件：“穆然有點太嚴格了。你不是她，還沒有辦法獨立完成高強度任務。這樣，晚飯前你能處理多少就做多少，其他的我來解決。”
“顧總，我一定可以完成穆然‘交’代的任務的。”初九有點急了，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她是顧言的秘書呢，怎麼可以反過來讓顧言幫忙？
就算她是秘書中的菜鳥，做不到穆然那樣爲顧言分擔繁重的工作，最起碼也應該做到自己應盡的職責。
穆然‘交’代的任務，就是她需要應盡的義務。
“穆然‘交’給你的工作，比你想象的要困難。如果只靠你自己，可能你晚上不睡，也完不成。”顧言終於放下筆，嚴肅認真地看着初九。
巴掌大的小臉，嬰兒般凝脂通透的肌膚，靈動的大眼睛，水潤的櫻‘脣’……看着她這張清純可愛的臉，顧言眼底的冰凍逐漸融化。
昨天下午開始，他心裡那種沒着沒落空‘蕩’‘蕩’的感覺，突然間一掃而空。
就好像餓肚子的時候吃飽了飯，顧言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充實。
“顧總，我可以的！我的確沒穆然工作效率高，但是我會努力提高效率，在效率沒有達到穆然那個水平之前，加班完成工作也是應該的。顧總相信我吧！”初九很堅持，因爲着急而皺起眉頭。
看到她緊皺眉頭的模樣，顧言突然有種強烈地衝動，想要伸手將她的眉頭撫平。
“既然你堅持，那就做給我看，證明你可以。”強壓下心頭的衝動，顧言重新埋頭工作。
“嗯，我會努力。”初九用力握緊拳頭。
鬥志‘激’昂，初九煮好黑咖啡拿給顧言後，立刻開始行動。
穆然給她安排的工作，實際上只有不到二十份文件，遠不如昨天一個上午處理的文件多。
但是昨天的工作只是給文件分類，而今天的任務，是要完善所有文件。而這些文件，只是穆然起草的大框，要填補的細節多如星辰。
龐大繁重的工作量，壓得初九快要透不過氣來。
她廢寢忘食地在筆記本電腦前忙碌，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靈動地上下翻飛，可也只是杯水車薪。
一直到天剛擦黑，初九也只完成了7份文件。
“還有13份文件。加油！”不處理完絕不睡覺。初九深深抹了一把臉，繼續奮戰。
有了完成前面的經驗，初九變得熟能生巧，效率慢慢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