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們提了兩個要求。”候夫人嚥了咽口水,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隨即垂下頭,將李茫的要求提了提。
沐玉澤冷笑兩聲,真是絕了。
他看向冷爵風,果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剛剛還抵着牆面的男人已經迅速的轉身,二話不說跑出了門口。沐玉澤眉頭一擰,急忙對着車門邊的人喊道,“攔住他。”
“沐玉澤,別逼我動手。”
“冷爵風,如果你承認殺了侯蘭兒,你們冷家就完了,你也完了。”沐玉澤三兩步的上前,惱怒了起來。“白久久不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的。”
“那你說能怎麼辦?李茫給的期限只有一天,要是明天的這個時間段他還聽不到消息,他們就要對久久下手了。”
“我們再想想辦法,一定有辦法的。”
候夫人一邊啜泣一邊悄悄的擡眸看着他們爭吵,掩在手掌心下面的嘴脣若有似無的勾起。驀然,坐在地上的候以林擡了擡眸,聲音隱忍殘酷,“是那個,李茫殺了怡兒?”
候夫人一怔,她從未見過自己的侄子這般咬牙切齒,這般雙眸衝血的恨一個人過。心中陡然劃過一絲不安,要是他知道殺了白怡兒的人是她,那後果……不,他不可能知道的,殺白怡兒的人是白久久,也只能是白久久。
“雖然命令是李茫下的,但是,殺怡兒的,卻是,是,是白。。。白久久。”
候以林陡然擡頭,正在爭吵的冷爵風和沐玉澤敏銳的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你說什麼?”候以林屏着呼吸,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顯了出來,明明長得十分溫和清秀的臉蛋,此刻竟是驚人的猙獰扭曲。“明明,冷家!哈哈,又是冷家,冷家把我們害得這麼慘還不夠嗎?我們本是世交,現在連我們候家僅留存下來的幾個人還不放過嗎?”
冷爵風甩開沐玉澤的手,擰着眉上前,再一次將候夫人給提了起來,“話,可不能亂說。”
“我沒亂說。”候夫人用力的搖頭,腦袋甩得就頭髮飄起來,狠狠的抽打在冷爵風的臉上,被他冷冽的手一抓,她瞬間痛得只剩下了抽氣聲。
“痛,放,放手。”
候夫人哭着將頭埋進候以林的懷裡,聲音悽楚,“我沒亂說,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個,那個李茫說,殺了怡兒,就是警告我們下次不要試圖反抗他。我,我和白久久都想要救她,可是那個李茫忽然有了別的主意,他說就這樣殺了怡兒太沒意思,便讓白久久動手。白久久當然不肯,可是那個李茫喪盡天良,他拿自己兒子的命來威脅我們。我不知道白久久和那個小男孩到底有多好的關係,但是她看到李茫掐着他孩子的脖子,就,就哭着答應了。我當時也傻了,我想着虎毒不食子,再如何李茫也不會要了自己兒子的命的啊,哪有人拿自己兒子的命來威脅我們的?可是白久久卻相信了,她爲了那個孩子,爲了救下那個孩子,就,就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