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吟吟的說着,眼睛裡盛滿了樂觀的希望,心裡卻疼的揪起來。
查理說,他現在的情況比起五年前要更加的嚴重,如果能有所好轉除非換心
可這世上,有誰願意把自己的心給你呢?
還必須是匹配的!
一旦出現排斥現象,也等於是白換了。
連醫生都說無能爲力,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到底有多嚴重。
可她不想放棄……
哪怕是一點點的機會,她都要去嘗試。
厲北川知道她話裡的意思,是希望他能積極的配合治療。
可他真的不願意最後的時間要躺在那張病牀上……
他也有很多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時間,對他而言,成了最寶貴而奢侈的東西。
他淺淺的笑了笑,“不是讓我幫你吹頭髮嗎,去把吹風機拿來。”
“哦,我都忘了,你等着,我現在去拿。”
她趕緊起身去找吹風機,不一會的時間就跑回他的身邊。
他讓她好好坐着,背對着他,她卻躺了下來,枕在他的腿上,頭髮撩出來搭在他的腿邊,笑嘻嘻的問,“這樣是不是比較好吹?”
“我看是你比較舒服。”
“幹嘛拆穿我。”
她彎起嘴角,脣紅齒白,皮膚白嫩,再加上這麼枕在他的腿上,讓他更能清晰的看清她的五官。
沒有任何妝容的她,其實反倒看着舒服。
皮膚水嫩而泛着光澤,濃密的睫毛讓她的眼睛即使在沒化妝的情況下,也格外的有神。
那秀氣的五官格外靈動,那雙清澈的眼睛裡也不再是戒備而怨恨的目光。
他以爲,自己再也看不見她這個樣子。
每一次她那恨不得他能永遠消失的目光,都像針一樣紮在心底。
他要有足夠的忍耐力,才能無視這些,一次次的靠近她。
而現在,她就像以前那樣待在他的身邊。
一切,都好似回到了之前。
可是,真的能回到以前嗎?
他知道,這只是一種表面現象。
因爲無論她笑的有多開心,她的心裡其實是有事的。
這些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厲北川笑了笑,開了吹風機幫她吹着頭髮。
手指穿過髮絲,撥弄着她的頭髮,暖暖的熱風吹的人格外舒服。
他的指腹滑過頭皮,每每掠過的地方,都好似帶了電,讓程橙感覺一陣陣的電流從後脊背竄上來,流遍全身。
這樣枕在他的腿上,她還能看見他的樣子。
除了略顯清瘦和疲憊,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帥氣。
以後他們的兒子一定也是這個樣子吧。
想到孩子,程橙才突然想起來,她至今還沒有告訴過叮叮和噹噹關於厲北川的事情。
如果,她再不說,會不會就遲了?
而且這個時候,如果有孩子在這裡陪着他,他會不會更願意接受治療?
哪怕是爲了他們……
“你想知道叮叮和噹噹的名字有什麼意思嗎?”她笑着問。
厲北川的脣邊牽起一抹淡笑,“不是你隨便取的?”
“纔不是,我是那麼不負責任的媽媽嗎?”她笑意吟吟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