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就說到這裡。”易滾滾抿抿小嘴,輕微的朝着他點點頭:“對於這次打擾,我道歉,但我並不感到抱歉,因爲我是站在陪朋友和他父親言和的立場而來!”
她行得正,坐的端!所以她無所畏懼!
昂首挺胸的少女無所畏懼的一扭頭,拽了拽抱着手臂人的袖口。
洲洲!咱們可以撤了!
如此示意的她一擡頭,對上了紀總裁垂眼看下來的視線。
易滾滾:“……”
翹起的小尾巴和伸出去的下巴都默默的垂下和縮了回來,無所畏懼的少女瞬變小慫包。
但她還是抖着膽子動了動耳朵輕聲道:“可以走了嗎?”
紀星洲看不出喜怒的微微勾了勾脣角,從喉嚨裡輕輕發出一聲‘嗯’。
於是,紀總帶着自家紀夫人離開,畢家那邊齊刷刷的讓路,包括愣在了原地的畢父,都恍惚的退開了幾步。
正承受着冰火兩重天,面臨欲來的風雨,煎熬的被帶走的易滾滾,並不知道在她離開的身後,一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背後久久沒有離開。
*
“你幫畢勤的理由就是這個?”剛走到車前,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讓準備上車的易滾滾腿一軟,差點沒直接跪坐到地上去。
她一轉身,心虛的瞅着總裁:“……總裁?”
“‘作爲一個剛剛失去親人的人,我不想看到朋友也失去他的親人’,這就是你假扮他女朋友的理由?”紀星洲的手停在車門上,將她困在車門前,聲線清冷。
“如果……我說是呢?”易滾滾眨着眼,輕聲道:“總裁你就能理解了嗎?”
T.T就能不懲罰了!不算賬了麼!
“……”紀星洲沒回答,而是依舊冷漠着眉眼,聲音沉的宛如掉入了冰窖:“所以,他確實是你朋友。”
“咦?”易滾滾奇怪的歪了下腦袋:“重點在這!?”
那句話裡的重點不是親人,而是朋友???重點在那裡麼???
紀星洲沒答,但態度已經很明顯給出了答案。
唰——
他緩緩伸出手,如玉修長的手指微涼,輕輕點在了她的脣角上,臉色相當不妙的眯縫着眼。
“唔?”然後易滾滾一頭霧水的看着那根手指從輕輕擦着她的脣角,到用力擦着脣角,最後到摁在上面用力的揩去。
易滾滾明白他是在擦什麼,所以乖乖的縮着脖子任他擦着,到最後她忍不住嘟囔:“再擦下去皮都擦沒……唔!”
話還沒說完,緊接着覆蓋上來的不是手指,而是總裁微涼的薄脣。
易滾滾睜大眼,看着一瞬間貼近的俊顏,她停止了呼吸。
紀星洲退開了些許,擡起那雙如夜般幽深的黑眸,透着炙熱的侵略性,他一字一頓道:“今天這種情況,沒有第二次。”
易滾滾呆呆的張開嘴小口呼吸。
看着眼前這個人,她突然就明白了爲什麼畢父他們這麼怕總裁。
他的目光幽深暴戾,深黯如海的瞳仁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翻涌,忽明忽暗。
但看着總裁垂着眸看下來的這眉眼,她只覺得透着那種危險的漂亮,反而如同罌粟花,讓她心動極了,她突然扭過頭,擡起爪子,捂住鼻子。
“……”面無表情的可怕大魔王紀星洲皺起的眉緩緩鬆開:“又怎麼?”
“嗚……”努力別去臉的易滾滾掙扎着就要往車裡鑽:“沒什麼!”
唰——
卻被利落的往外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