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喂着總裁吃完藥之後,伸手替他調整了下枕頭後,讓他腦袋靠好後抓着水杯又喂他喝了水,盯着總裁喉結動了動,確實將水和藥都吞了下去之後,這才笑着將藥和水放回去,然後把托盤裡的粥掀開蓋子端了過來,她十分高興道:“那接着喝粥吧?”
以前有過照顧師父的經驗,所以喂人吃藥吃飯喝粥這種事,易滾滾做起來還是很順手的。
因爲粥被牧起送來有些時候了,因此不算太燙,不需要吹,就能吃了。
她拿着勺子舀起一勺,小心的送到了總裁的嘴邊,紀星洲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小表情,和已經送到脣邊的白粥,他抿脣沉默了好久,卻還是微微張開了口。
……
就當他要將那口粥喝下去的前一秒。
“啊。”易滾滾的手一頓,回過神擡眼看向紀星洲:“忘了總裁不是受傷也不是怕喝粥了,粥應該能自己喝吧?”
嘴都已經張開了的紀總裁:“……………………”
真的,撩了人又不管如果要判刑的話,眼前這丫頭大約能死上一百回。
這要是換成牧起紀明修任何一個男人,大約已經捏着她下巴把她揪出來狠狠的咬幾口了。
不知是總裁忍耐力好,還是他打算將小火壓下來慢慢燉着等爆發之後一次性算賬,總之他抿着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垂着眼眸啓脣道:“我沒有力氣。”
易滾滾一愣,才反應了過來,驚奇的望着他。
紀星洲擡起眸,平靜的反問:“拜誰所賜呢?”
到底是哪個狗膽包天的讓當時高燒重病的總裁非要揹她回去不可呢?
又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撲在高燒重病的總裁身上嚎了一路的《小蘋果》呢?
……………………
啊啊啊求別想起來!別想起來!
“還、還還還是我喂您吧!”易滾滾果斷的將舀起白粥的勺子往總裁嘴裡一送,只求總裁大人別想起昨天的事情!
就這樣,易滾滾表情悲壯的一勺一勺的喂完了總裁一碗白粥,才如釋重負的將碗放回了托盤裡,最後她扭頭瞥了瞥那重新閉上嘴靠回那裡的總裁大人。
紀星洲慢慢的重新閉上眼,可不過三秒,他又重新睜開了眼——和湊到了面前將一隻賊爪放在他額頭上的某人澄澈的圓眸對上。
那位‘某人’正半傾身的湊到他面前,伸手摸着他的額頭,一雙澄澈的眸子此刻正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着,並且瞪得圓溜溜的表示:“總裁你頭髮都溼了,你流汗了?”
頓了三秒之後。
她又冒出一句:“體溫……啊,還是好燙的感覺!”
將小賊爪收了回去,易滾滾擰着眉認真道:“我去打點水給你擦擦吧!總裁您等着!”
說完,她就起身,果斷顛顛的朝着旁邊的洗手間奔了進去,過了一會兒端了一盆溫水跑了回來。
易滾滾一手撩起他額前細碎的黑髮,一手將擰開的溫毛巾利落的蓋上了他的額頭——這個時候任憑她處置的紀總裁被她這一動作糊的閉上了眼,她用着她那捂死人不償命的力道給他擦着額頭和臉,雖然已經努力放輕了動作,但毛巾摘下來的時候,總裁大人卻還是被她擦紅了鼻子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