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勤還在重傷,他隨時可能會死,他的命……你們還要嗎?要的話,就馬上叫急救人員過來!還有你……”提着畢母,易滾滾深吸一口氣,擡起頭,衝着畢父也衝着畢母,她用前所未有的強勢口吻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你真的還想要畢父死,要畢勤死的話,就繼續,如果不想,立刻叫那位殺手收手!”
畢父立刻反應了過來,忙不迭打電話叫人,順帶叫來了別墅裡做急救措施的傭人們。
這個時候地上的畢勤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了,可他只能本能的抓住了距離他最近的畢蘭的手,他無意識的動着嘴脣,像是在說什麼。
畢蘭的眼睛紅了幾分,身旁的畢父連忙問:“勤勤在說什麼?勤勤說了什麼?”
畢蘭擡起頭,看向跌坐在那,自己母親的方向,慢慢道:“哥說……‘替我照顧好爸媽’。”
像是遺言一樣的話。
坐在那的畢母,這才如夢初醒的擡起了頭,不敢置信的終於看向了畢勤那邊的方向,她看着倒在畢父懷裡,被畢蘭抓着手捂着腹部的畢勤,終於,她的瞳孔驟縮,彷彿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嗚咽的聲音後,她突然大喊了一聲‘勤勤’,朝着那個方向撲了過去。
她懊悔和痛苦的模樣印在易滾滾無神的眼睛裡。
之後旁邊的易滾滾就望着那邊亂成一團,叫來急救人員,一羣人將畢勤送醫院的送醫院,護着他的護着他,而畢母也踉蹌的跟在了後面,手忙腳亂的摸出手機撥打着那邊的電話,像是要通知那邊的人,將這任務取消的聲音,畢父甚至也沒再對她所做的這些責怪半個字,甚至也一改常態的沒有絲毫阻攔。
易滾滾看着那邊像是終於言和的畫面,心情這才舒暢了開來。
“沒用的。”身後卻傳來聲音,易滾滾轉身,就看見張德懷站在紀星洲身後開口。
張德懷搖了搖頭:“就像老大說的,白門的殺手,人死了,才叫任務完成。”
易滾滾不解的看着他。
“也就是說,不存在任務取消這一說,訂單一旦下了,人就必須要殺。”張德懷無奈的望着她。
易滾滾倒抽氣的望着她,身後的畢母也聽到了,她轉過身,呆呆的拿着手機,瞳孔收縮,驚懼的盯着身後的張德懷等人。
死。
也就是說……
聽到的畢父當機立斷撒手,將畢母往畢勤的方向推了推,他方正的臉上終於有了屬於畢家當家人的威嚴和果斷:“萍兒,你們送勤勤去醫院,既然目標是我的話,那我留在這吸引開,就可以了!”
畢母動容的看着畢父:“阿正……”
易滾滾望着那邊很快做下決定的幾人,不忍心的轉過身,問張德懷:“沒有例外嗎?”
張德懷盯着他們夫人,突然笑了起來:“倒也不是沒有例外。”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偏過頭朝着站在那的頎長身影,張德懷的眼神似笑非笑:“白門的殺手,從不失手,但卻有一次例外。”
易滾滾順着他的視線呆呆的朝着紀星洲的身上看去,俊美的容顏依然是沒什麼表情,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卻是最鎮定的一個。
易滾滾慢慢的睜大眼:“難道……”
張德懷一點頭,正準備笑着承認,就聽到他們夫人驚呼。
“洲洲還當過殺手!?”
“……”他的笑容一僵:“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