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笙的房間在白子希的隔壁,不算很大,卻也是應有盡有,十分別致。
“我已經要莎婭去給你準備衣服什麼的了,你先去洗澡,更衣間在浴室旁邊,裡面有浴袍。”白子希念着。
晚笙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朝浴室走去。
白子希站在門外,一直沒做聲,也沒離開,直到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才輕輕鬆了口氣轉身朝外走去。
樓下的魏雲橋正看着報紙和雜誌,看着下樓的白子希,朝其看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魏雲橋問道。
白子希一聲嘆息,坐在了沙發對面道:“麻煩可不只這些,這件事晚笙已經有了措辭,應該可以平息那些八卦記者,將輿論降到最低,可是現在還有更麻煩的兩件事。”
“不算這個,還有兩件?”魏雲橋吃驚到。
白子希搖了搖頭道:“恐怕不只是兩件。”
白子希念着,起身道:“莊爵現在失去了理智,和我大打出手,這是其一,其二,晚笙爲了柳茵茵,已經順水推舟和莊爵決裂,恐怕意在將莊爵讓給柳茵茵,莊爵方寸大亂,什麼都顧不上了。”
“還有嗎?”魏雲橋接着問道。
“夏洛菲回來了,這件事就是夏洛菲和蘭可欣搞出來的,他們的意思很明白,一個要莊爵,一個要我們死。”白子希念着,朝魏雲橋到:“夏洛菲可是歐洲知名服裝設計師,鼎鼎大名也不是徒有虛表的,她的人力資源也不容易小覷。”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越聽越亂,我們的計劃不是很好嗎,怎麼惹出這麼多事情來。”魏雲橋輕嘆道。
白子希聞聲也跟着嘆了口氣道:“計劃永遠都跟不上變化,柳茵茵意在莊爵,而晚笙又很在意這個朋友,我想他可能真的和莊爵分手了,昨天宴會上,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晚笙心裡也許有了一些想法,我們因爲蘭俊被騙到了CC酒吧,卻不想中了圈套。”
“蘭可欣是個狠毒的人,從晚笙下手,我們完全方寸大亂。”白子希念着,坐在了沙發上,朝魏雲橋看了過去道:“爸爸,我現在其實也是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該怎麼辦,該怎樣應對這些事情。”
“我知道,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對你,對莊爵,對晚笙都是很大的打擊,你好好休息,慢慢想清楚,在此之前,不要對任何事做任何決定。”魏雲橋說道。
“可是我已經做了,我把晚笙從莊爵身邊帶到了我身邊,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錯。”白子希念着,一臉的愁緒。
“你和莊爵動手了?”魏雲橋說道。
“是啊,動手了。”白子希念道。
“我請醫生過來,你先去休息。”魏雲橋說着,朝下人招了招手。
白子希見狀,起身朝樓上走去,但是在經過晚笙房間的時候,又不禁開門走了進去。
本想只是在臥室門外聽聽動靜,然後就離開,卻聽到裡面傳來低聲的哭泣聲,白子希聞聲不加思索的隨即推開了臥室的門。
晚笙裹着浴袍,蜷縮在窗邊的沙發上,頭上溼漉漉的哭成了淚人。
白子希見狀,輕輕朝其走了過去,蹲在了晚笙面前,
輕輕撥開了她的頭髮到:“既然你心裡這麼難過,何必要跟他說那些話。”
“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接受這件事。”晚笙帶着哭聲低聲念道。
白子希輕輕嘆了口氣,拉過晚笙,將其摟進了懷裡。
“你知道嗎,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小時候我就最怕你哭,你一哭,我就六神無主,如果你在乎莊爵,何必爲了柳茵茵,要落得一個有情人分道揚鑣的結果。”白子希念道。
晚笙聞聲,忙鬆開了白子希到:“不,不是因爲她。”
“你還騙我,別人不知道,難道我不知道嗎,你從那天晚上支開莊爵,問我柳茵茵的事情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動了這個心思,只是今天這樣的局面,正好給了你這麼做的理由。”
白子希說着,拉過了晚笙的手到:“晚笙,答應我,要讓自己幸福,不要讓自己難過。”
“我求你,老白。”晚笙念道,朝白子希看了過去。
“我求你老白,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我真的不想在夾在愛情和友情中間了,茵茵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爲我做了那麼多,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把自己的幸福葬送。”晚笙說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莊爵,他怎麼辦。”白子希說着。
“我求你,你不要告訴任何人,老白。”晚笙哭着求到。
白子希看着晚笙,將其摟進了懷裡到:“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
晚笙聞聲朝其輕輕點了點頭。
“不管是哥哥妹妹也好,情人愛人也好,知己朋友也罷,你讓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陪着你好嗎?”白子希說着,晚笙不禁一愣,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在許久之後,才輕輕點了點頭。
“對不起,你原諒我的自私。”白子希鬆開晚笙念道。
晚笙輕輕搖了搖頭道:“是我辜負了你這麼多年的付出,現在就算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吧。”
白子希聞聲,不禁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老闆……陸小姐。”莎婭在門外喊道,白子希聞聲頓時一愣,反應過來起身道:“進來。”
莎婭聞聲隨即走了進來,身後是魏家的下人,手裡拿着很多衣服之類的東西紛紛跟了進來。
“老闆,按照您的吩咐,我爲小姐挑了合適的各種衣物和日用品,包括皮包,鞋子和首飾。”莎婭說着。
白子希輕輕點了點頭,轉頭朝晚笙看去道:“我不打擾了,你看看是不是喜歡。”
言罷,白子希便轉身朝外走去,而莎婭也會意的跟了出去。
“老闆。”莎婭低聲道。
“要人更換小廳和書房的東西,把那些難看的書架,吧檯,茶水臺,花瓶什麼的統統換了。”白子希念着。
“是,老闆,我知道了。”莎婭念着,看着白子希離開,轉身朝臥室走了去。
看到回來的莎婭,晚笙不禁朝其看了過去道:“老白說什麼?”
“沒什麼,老闆說,要把外面小廳裡和書房裡的東西給換了,換成小姐你喜歡的風格。”莎婭說道。
晚笙愣了愣起身道:“我只是暫居而已……”
“小姐
,您是魏老的女兒,就是家裡的小姐了。”莎婭念着,晚笙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朝更衣間走去。
白子希洗了澡,換了衣服,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若唯已經在客廳裡和魏老說着什麼了。
白子希見狀,朝晚笙的房門外走去,正巧看到莎婭走了出來。
“老闆。”莎婭到。
“晚笙呢。”白子希問道。
“說是要睡覺,躺下就睡了。”莎婭念着,白子希頓時一愣,眉頭皺了皺,沉默了片刻,朝房間大步走了過去。
“晚笙……”白子希看着熟睡的晚笙喊道,但晚笙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子希見狀,不禁大步朝外走去。
“爸,醫生來了嗎?”白子希喊道,魏雲橋和若唯聞聲不禁一愣朝欄杆旁的白子希看了過去。
“來了,周醫生。”魏雲橋喊道,偏廳裡的醫生聞聲,不禁忙朝樓上走去。
在看過晚笙之後,周醫生忙起身朝白子希道:“快送醫院吧,頭上有個大包,我現在不敢確定是什麼,病人昏睡,也不是好現象。”
白子希聞聲心裡一驚,隨即想起了在酒店裡晚笙摔倒的場景。
下一刻,白子希便忙抱起了晚笙。
“莎婭,開車。”白子希喊道。
“是,老闆。”
看着白子希抱着晚笙下樓,若唯和魏雲橋傻了臉,忙起身迎了過去。
“怎麼了?”若唯喊道。
“先去醫院。”白子希念着,抱着晚笙朝外走去,若唯見狀,也忙跟了過去。
白子希他們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晚笙被送進急診室,而同在醫院的蘭俊和海南,得知消息也忙尋了過來。
“我姐呢。”蘭俊問道。
“在裡面。”白子希念着,繼而朝海南看了過去道:“你已經通知了你家少爺是嗎?”
海南愣了愣點頭到:“是。”
白子希聞聲,一臉怒色道:“來了正好。”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怎麼了?”若唯拉着白子希的手問道。
白子希輕嘆了口氣,朝急診室走了過去。
莊爵得到消息,便和南旭,簡尚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見到白子希,莊爵便一把揪住了白子希的衣襟,但這次,卻立時被白子希一把甩開,二話不說朝莊爵打了過去。
“我去,你們倆是不是自帶打架屬性。”南旭喊着,忙站在了中間。
“如果不是你對晚笙動手,她怎麼會受傷。”白子希喝道,莊爵聞聲不禁有些詫異和茫然,隨即想起了在酒店的房間裡,失手將晚笙推到在地的場景,頓時一臉的惶恐。
“醫生出來了。”若唯喊着,白子希也隨即迎了過去。
“她怎麼樣。”白子希問道。
“輕微腦震盪,加上體內有殘存的麻醉劑,所以纔會昏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需要住院觀察。”醫生說道。
白子希輕輕點了點頭道:“她人呢。”
“送去了VIP病房,你們可以去看她,但是要保證病人足夠的安靜和休息。”醫生念着,隨即微微俯首,轉身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