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怕,葉安心嚇了一跳,猛然轉身,當看到身後的人時,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衝上腦門,驚的她站在那裡愣愣的忘記了反應。
這個人?這個人不是蘇月歆的媽媽嗎?
他們雖然總共沒有見過幾次面,可是,她對她尖酸刻薄的樣子記的很清楚。
只不過,今天再看到她,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還是五年前,那個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蘇母麼?
以前,不管什麼時候,蘇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樣子!
今天這是……
葉安心忍不住從頭到尾將蘇母打量一遍。
一直喜歡打扮的珠光寶氣的蘇母現在不止穿着舊的,已經洗的泛白的衣服,以前梳的整整齊齊的頭髮只是隨意的扎着,耳鬢的髮絲甚至已經凌亂的墜了下來。
眼神飄忽不定,整個臉上更是憔悴不堪,看不到一點血色。
葉安心愣愣的看着蘇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你……你這是怎麼了?你幹什麼?”
就在葉安心驚愕的目光之下,蘇母一下子跪到葉安心面前,雙手死死的抓着葉安心的手,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傷心道:“葉安心,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家月歆吧!她是無辜的,她只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我求求你,你幫我在慕北霆面前求求情,讓慕北霆把月歆從牢裡放出來吧!我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她精神已經崩潰了,真的不能再關到牢裡了!”
雖然蘇母的樣子看着可憐,葉安心也對她有了絲絲同情,可是,想着蘇月歆對自己的所作所爲,葉安心不得不硬起心房,厲聲道:“你求我也沒用!每個人,都應該爲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當初,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的時候,在她害死我肚子裡孩子的時候,她怎麼就沒有想過這個下場?”
見葉安心拒絕,蘇母不肯就此罷休,拉着葉安心的胳膊,繼續苦苦哀求,“不……你一定有辦法的!你是慕北霆最愛的女人,慕北霆什麼都會聽你的,只要你開口,他一定會答應!葉安心,就當是我求求你,你幫幫我吧!讓慕北霆放了月歆!”
葉安心冷着臉,態度強硬道:“我剛纔說過,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在蘇月歆當初做出一系列的壞事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會有這個結果!即使,她是受人挑唆,但是,如果她本事沒有壞心眼,就算別人怎麼挑唆都沒用的!說到底,是她自己心術不正,纔會造成今天的局面!你與其在這裡求我放過她,倒不如去讓她在牢裡好好的改過自新,也許出來之後還能從新做人!”
蘇母低着頭,不停的搖頭,喃喃自語道:“沒機會了,真的沒機會了!月歆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看着蘇母失常的舉動,葉安心心裡疑惑,微微皺起眉頭!
什麼叫沒機會?這輩子沒機會?蘇月歆怎麼了?
只要她從牢裡出來能改過自新不就沒事了嗎?爲什麼會說她這輩子沒機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也只是那麼一瞬間,葉安心馬上用力的甩了甩腦袋,將蘇母的緊握住自己的手扒開,正色道:“對於你的請求,我真的無能爲力!如果我可憐她,同情她,那麼誰來同情我,可憐我!當初,我的孩子被她害死,我被她逼的遠走他鄉,丟下自己的兒子整整五年!我葉安心不是聖母,做不成這種以德報怨的事情!”說完了要說的話,葉安心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蘇母低着頭,凌亂的髮絲垂在耳機,眼神飄忽,嘴巴一張一合的,呢喃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葉安心也沒心思去管她,眼睛四處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休息等慕北霆和小白。
就在葉安心站在那裡,四處找着長椅時,跌坐在地上的蘇母從衣服裡面拿出一個水果刀,慢慢的擡起頭,惡狠狠的瞪着葉安心的背影,牙關緊咬,目露兇光。
背對着她的葉安心沒有絲毫感覺,只是看到鬼屋旁邊有一個長遠,咧嘴一笑,朝長椅走過去。
蘇母見葉安心沒有發現自己,從地上站起身,大喊一聲,拿着手裡的水果刀就朝葉安心衝過去。
葉安心聽到聲音回過頭,當看到蘇母手裡拿着水果刀,衝過重重人羣,正朝她衝過來時,她渾身一個激靈,想躲,可是蘇母已經逼到跟前。
“葉安心,既然你不讓我好過,你不放過蘇月歆,那麼我也不放過你!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就拉着你和我同歸於盡!”蘇母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舉着手裡的水果刀就朝葉安心的心臟位置刺過來。
葉安心瞪大眼睛,處於本能,在蘇母手裡的水果刀刺過來時,她朝旁邊一閃,雖然心臟部分躲過了蘇母的攻擊,手臂卻沒有幸免,硬生生的被劃出一條長長的血口。
葉安心捂着受傷的胳膊,一邊往後面退,一邊厲聲質問,“你幹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是,我是瘋了,我早就被你們逼瘋了!我的寶貝女兒也被你們逼的人不人鬼不鬼!每天在牢裡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求你,你又不答應放過她!與其如此,倒不如同歸於盡!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要你給我女兒陪葬!是你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幸福!”蘇母癡癡一笑,舉着水果刀,瘋了一樣的朝葉安心狂刺過來。
葉安心被蘇母瘋癲的樣子駭了一跳,在蘇母舉着水果刀胡亂的亂刺一通時,她什麼也不敢說,只能拼了命的朝前面跑。
遊樂場裡的人很多,每跑一步,都會撞到一個人!
可是,他們只是站在一邊,冷眼的看着這一切,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幫忙!
就算偶爾的有一兩個人看不過,準備出來幫忙,都會被旁邊的同伴給拉住!
所有人,看着蘇母手裡的水果刀和她瘋狂的樣子,都不敢吭聲,在蘇母跑到跟前時,都躲的遠遠的,生怕被傷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