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凌父掛了電話之後,凌月月忙到馬路上面攔了一輛計程車朝火車站趕去。
一下計程車,凌月月就看到凌父坐在火車站的樓梯檻上,一邊看着馬路,一邊用手擦眼淚!
也許是視線被眼淚給模糊了,所以直到凌月月走近凌父眼前,凌父纔看到,忙站起身,一邊抽泣一邊說,“月月,對不起,我真的是沒有想到會這樣!”
見父親一大半年紀了,哭的卻像個小孩子,凌月月心裡也不忍,嘆口氣之後,安慰道:“算了,錢財身外物,人沒事就好!只不過,身份證丟了,就不能坐火車回去了,只能坐長途客運汽車!我先給長途客運汽車打個電話,看看今天還有沒有車!”說着,凌月月就掏出手機,百度查處長途客運汽車的客服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在和長途客運汽車的客服聊了一會兒之後,凌月月掛了電話,看着凌父,無奈道:“長途客運錢每天只有兩班,早上九點和下午四點!現在已經五點了,趕不上了!今天晚上,你就在晉城賓館住一個晚上吧!我待會在網上給你定明天早上九點鐘的票!你明天坐長途客運汽車回去吧!”
“……!”凌父低着頭,半天不語!好一會兒之後,才勉爲其難的點點頭。
將凌父的樣子盡收眼底,凌月月心裡跟明鏡一樣!
不過,她卻什麼都沒說,而是帶着凌父上了一輛計程車,“麻煩,送我們去長途客運汽車站!”
剛對司機報完地址,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就拼命的響了起來。
凌月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見電話是霍筠墨打來的,頓時慌了神,心虛的看了凌父一眼,然後接通電話,用手捂着話筒,小聲道:“現在你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你不是應該正在忙嗎?”
電話那頭傳來霍筠墨低沉好聽的聲音,“馬上要下班了,想問你你在哪,我接你一起回家!”
聞言,凌月月忙道:“不用了!今天學校只有半天的課,我中午放學之後就和同學們逛街呢!晚上也不回去吃飯了,在外面吃了回去!你不用管我,接了天天之後就先回去吧!我晚上自己坐車回去!”
“……!”電話那頭的霍筠墨沉默了一會兒,才勉爲其難道:“那好吧!你玩的開心!如果太晚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回家!一個女孩子,晚上不安全的!”
“好的!我知道了!”說着,不等電話那頭的霍筠墨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忙音,霍筠墨微微一愣,將手機拿離耳邊,有些錯愕的看着手機,眼底有着疑惑不解。
另一邊,凌月月匆忙掛了電話,忙將手機放回褲子口袋裡。
凌父看了心虛眼神不停飄忽的凌月月一眼,試探性的問,“你男朋友?”
“……!”凌月月一愣,忙拼命的搖頭否認,“不是,怎麼可能是男朋友!不是,真的不是!”
剛纔凌父還只是懷疑,但是見凌月月這麼急着否認,心裡多多少少有了些普,“其實,你今年已經二十歲了,也應該交男朋友了!如果真的是男朋友,爸爸也不會介意的!只要他對你好,夠疼愛你就行了!”
聽了凌父這話,凌月月突然覺得一陣諷刺,“你們是不會介意,可是我怕別人會介意!如果讓別人知道,我有一個吸血鬼母親,和一個軟弱無能的父親,還有一羣像討債鬼的弟弟妹妹!我的家庭就好像一個無底洞,怎麼填都填不滿的無底洞,我想,是個男人都會害怕和介意的吧!你覺得,像我這種情況,可能找到一個不介意,真心疼愛我的男人嗎?”
“……!”凌父愧疚的看着凌月月,低着頭,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確切的說,是沒臉開口。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不多時,就到了長途客運汽車站,凌月月給了車錢,和凌父一起下車!
爲了方便明天乘車,凌月月選了一家離客運汽車站比較近,價格又比較合理公道的賓館給凌父入住。
因爲入住都要用身份證登記辦理手續,而凌父的身份證又丟了,所以凌月月就用自己的身份證給凌父辦理入住手續。
等把凌父送到房間之後,凌月月從錢包裡拿出三百塊錢遞給凌父,“這是有三百塊錢,足夠你明天回去一路上的開銷了!”
凌父伸手接過,卻遲遲不放到口袋裡。
看着凌父這個樣子,凌月月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也不準備理他,轉身正要走!
結果,凌父的手機在這個時候拼命的響了起來。
凌父拿出手機,接通電話,就聽到凌母尖銳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喂,錢要到了嗎?你見到那個臭丫頭了嗎?她給你錢了嗎?我告訴你,如果她不給你錢,你就別回來,到她學校去鬧,到她工作的地方去鬧,一定要她把錢給你才行知不知道?”
雖然和凌父隔着一段距離,但是凌父所用的手機是諾基亞98塊錢老款手機,除了發短信打電話什麼功能都沒有!而這這種手機有一個特點,就是通話的時候,聲音特別大,別說打電話的人,就連旁邊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所以,哪怕隔着距離,凌月月也將凌母的話一字不落清清楚楚的聽到耳朵裡。
聽到凌母那麼理直氣壯的話,凌月月氣的直翻白眼,全身都開始發抖起來。
凌父也發覺到凌月月的異樣,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對着電話那頭的凌母小心翼翼的說,“給了,月月給了我三千塊!”
話一出口,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凌母很興奮的聲音,“真的給了!我就說,這丫頭不給她來這招不行!既然錢要到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田裡的農活還要你回來做呢!”
“……!”凌父握着手機的手顫了顫,好一會兒之後,才鼓起勇氣道:“可是,在去火車站的路上被小偷給偷了!”
“什麼?”聽了凌父的話,電話那頭的凌母一下子跳了起來,聲音變的更尖,更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