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一看,慕遠航卻並沒有睜開眼睛。
若若知道他已經醒了。
她用力掰着他的手,口中忍不住嘟囔了一聲,“你放手啊,我要上廁所……”
慕遠航卻並不言語,手中稍一用力便見她攬緊,俊臉不動聲色的往她的脣靠了過去。
一大早還沒刷牙就玩親親,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若若還是有點抗拒。
她老覺得有起牀氣。
她死死咬着牙,抿緊嘴脣唔唔了兩聲,終於如願的把臉藏進了他的頸窩下。
慕遠航半睜着眼睛,笑眯眯的低喃:“剛剛誰偷親我的?現在怎麼就害羞了?嗯?”
若若沒好氣的哼了兩聲,“你討厭,快鬆手啦,我好急。”
“我也好急。”
“……”
剛醒來,聲音還沒打開,慕遠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暗啞,意識也沒有足夠的清醒。
若若聽着卻有些着急,她憋紅了臉,也不敢亂動。
因爲兩人相擁的姿勢,貼的很近,慕遠航的某個位置正有意無意的蹭着她的腿。
那觸感明顯,若若再遲鈍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然後,她還知道,那東西在早晨的時候,特別的有……活力!
所以,她此刻只能小心翼翼的把身子往後挪動,以免不小心就擦槍走火了。
只是,等了一會兒,慕遠航卻半天沒反應。
若若擡頭一看,卻見他閉着眼睛,也不知道睡沒睡着。
她下意識的推了兩下,卻聽慕遠航嗯了兩聲,似乎是不滿,然後,攬着她腰的手就更緊了。
若若心中一顫,口齒都不太利索了,“慕叔叔……我……我……我尿急……”
慕遠航卻抿着嘴角笑,低下頭來親了親她的脣,隨後終於鬆開了手。
若若如蒙大赦,逃跑一樣的趕緊溜下牀,衝進了洗手間裡。
聽着那哐噹一聲,慕遠航嘴角一彎,隨後睜開了眼睛。
抱着她,睡眠質量相當的高。
聽着洗手間裡面的嘩嘩水聲,慕遠航扭頭看了一下牀頭,卻發現並沒有小時鐘,他趕緊起身走到外面去看。
還好,時間還早。
……
等
到若若洗漱好從洗手間出來,慕遠航也已經梳洗完畢,此刻,正在廚房那兒做早餐。
若若在走廊外瞄着他,隨後,回房去換了一身衣服。
再出來時,就聞到濃濃的牛奶和燕麥的味道。
慕遠航扭頭看了她兩眼,嘴角彎彎的勾勒出一抹笑。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彼此眼神裡流露出來的卻是毫不掩飾的幸福和甜蜜。
若若從沒想過和一個男人在一塊會如此的幸福,如此踏實。
她下意識的站的離他近一點,看着他拿着勺子攪着燕麥,有些躍躍欲試,“我試試?”
“嗯。”慕遠航應了一聲,隨後將勺子遞給她。
他自己則是不動聲色的站在她的身後,輕輕攬着她的腰身,同時,注意着火候,免得燕麥粥滾了溢出來。
“你很喜歡吃燕麥粥是不是?”若若輕聲問着,雖然不是她開的火,也不是她放的燕麥,
但這樣攪拌着不讓它黏糊,若若覺得自己也是有功勞的,甚至還有點沾沾自喜的感覺。
而且,她也明白了卓文君那句詩的意義。
自此長裙當壚笑,爲君洗手作羹湯。
大概意思是爲男方放棄憂鬱的生活條件,爲了愛情不顧一切的行爲。
若若覺得,其實這都是建立在你愛不愛這個人的基礎上。
你若愛,便願意爲他做這些事情,哪怕以前從來沒做過,哪怕不會。
但只要你願意,可以去學。
此刻,若若就是生出了這種念想,她想去學做菜,然後做給慕遠航吃。
當然了,這是她心裡的小秘密,暫時不能讓慕遠航知道。
“燕麥煮起來不費時間。”慕遠航簡短的回答,他只是瞥見她笑語嫣然,並不知道她心裡想的小心思,
不過,知道不知道也無所謂,反正看着她開心,他心裡也很愉悅。
若若扭頭看了他兩眼,調侃道:“看來我們的慕先生就連對待早餐也很講究效率!”
話鋒一轉,她問:“如果你以後的妻子她想要早餐有雞蛋,有三文治,還要有法式烤麪包,
還有提拉米蘇怎麼辦?你會做給她吃麼?”
這話在慕遠航聽來似乎是某種試探
。
他笑着在若若臉上親了一口,“阮阮想吃什麼,我便做什麼,如果做不來,也會到外面買了滿足她的胃口。”
聞言,若若臉上一紅,心中歡喜,卻也有心中被戳中的羞赧,“誰要吃你的做的東西啊。”
“等會吃的不就是了?”
“這是我做的!”若若厚着臉皮,大言不慚的宣稱。
慕遠航哭笑不得,“是,都是阮阮做的。”
之後,兩個人一起吃了早餐,然後,等慕遠航換衣服。
有了先前一次他換衣服的經歷之後,若若死活不願意跟他一起進衣帽間,她就擔心進去就難出來了。
……
上了車,瞥見慕遠航在瞄着腕錶,若若這纔想到他要出差,大概是趕時間,下意識的問:“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
“沒有。”慕遠航微微一笑,伸手將若若攬在懷裡,“在算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回來見到我的小阮阮。”
若若眨巴着眼睛,“你要去哪兒出差啊?要去多久?”
“美國,最快要四天時間。”慕遠航如實道。
“噢。”若若淡淡的噢了一聲,然後把頭靠近他懷裡沒再說話。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她和慕遠航也不是天天都見面,但是聽着他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跨越整個太平洋。
就感覺距離好遠好遠,最重要的是她捨不得他。
慕遠航能感覺到懷裡人的不捨,不過,他也沒讓這方面多說,因爲工作原因,出差是必須。
他不放心的是她的安全,先前兩件事的幕後主使人還不確定是誰。
雖然已經在暗中佈置,也加派了人保護她,那個人一天沒揪出來,他心裡就一天安定不了。
心中這般想着,他垂眸看着她的臉,卻因爲角度,看不清她的神情,“阮阮,這幾天暫時別跟你那同學走的太近。”
若若明白他的意思,默默嗯了一聲。
“你那個學姐可以去會一會,大概的情況,向東會和她說,這件事你們兩是知情-人,但有些情況不適合跟你同學透露太多。”
若若點頭,擡眼看着他,見到他臉上隱隱的擔憂,她卻彎脣一笑,寬慰道:“知道了,慕先生,我等你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