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個人到了註冊結婚的地方,裡面的人倒不是很多。
畢竟是在國外,這裡的人對光棍節倒是沒有那麼濃烈的氣氛的,偶爾或許有人過個光棍節,估計也是華人閒着沒事幹,組織在一起玩玩的。
所以絕對不會有什麼人爲了趕着這個日子,特地過來結婚的。
君默拿出註冊需要用的各種資料,劉梓萌也在翻着包包找東西。
“二位,這是來複婚的麼?”那人調出了君默的資料,看到君默之前與米果果的結婚信息,也沒有看別的,正好看到劉梓萌的長相,就無意識的來了一句。
劉梓萌囧,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你覺得呢?”君默沒有回答直接反問。
“呃……”那人聞言,一瞬間就覺得是自己唐突了,他只是無意識的問出聲,並沒有別的意思。
看到君默那有些不悅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在無意中造次了。
不管別人如何,與他們無關。
他們只要負責登記好各種信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夠了。
那個人在看君默的信息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離婚的信息,然後又調出了米果果的資料,才發現米果果已經死了,君默是個喪偶男人。
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又能和一個與他亡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一起。
這人,是吸引長相相同的人的美男殺手麼?
簡直……
讓人覺得太驚悚了。
尤其還是長相一模一樣,不是因爲氣質,不是因爲身形,完全是一模一樣啊!
“先生,不好意思,你們這根本就不能註冊,你上段婚姻關係還沒有結束,雖然配偶已亡,但是因爲您沒有辦理您妻子死亡後的戶口註銷手續,所以,只有辦理了戶口註銷手續,有了亡妻的死亡證,您才能進行再次註冊。”辦理人員看着君默,十分認真的道。
“不辦理這個戶口註銷手續,是不是那意思就是我們的婚姻關係還存在?”君默挑眉,涼涼的問道。
“是這樣的。”那人點了點頭,事實上的確如此。
“我知道了。”君默點了點頭,又道:“麻煩了。”
說着,君默就和劉梓萌一起出去了。
“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劉梓萌囧了一下,汗顏的問道。
“就是說我們依然是夫妻關係,到時候只要你把身份改回來就好了。”君默的心底突然有些順暢,有種經歷了很多,卻始終如一的感覺。
“看樣子,連老天都在幫我們呢。”劉梓萌笑笑,說了一句。
“不過我覺得我們應該表演一場戲給別人看。”君默突然勾了勾脣,眼底閃過一道邪肆的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梓萌不解,疑惑的問道。
爲什麼應該演戲?
這都什麼和什麼?
“暗地裡關注着我們兩個人一舉一動的可不在少數,我們既然進了這裡,他們自然會有消息的,而我們沒有註冊成功,你難道不應該與我生氣,然後鬧上一場的麼?”君默面色沉冷,說出來的話,讓劉梓萌徹底無語了。
“所以現在就是讓我撒潑發瘋的麼?”劉梓萌無語了,撒潑發瘋,她還真不會啊。
“你儘量表現的激動一點就好,甚至,完全可以憤怒或者是低落,怎麼明顯怎麼來。”君默想了下,開始給劉梓萌出主意。
“好了,我懂了,等下出門的一瞬間,你拉我胳膊一下啊。”劉梓萌挑了挑眉,決定完成這個挑戰。
君默點頭,然後兩個人一起開始了表演。
“你幹嘛拉着我?離我遠點!”劉梓萌一甩君默的手,整個人氣呼呼的就往前走,把一個在暴走邊緣的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君默小跑跟上,面上有些焦急,“萌萌,你先別走,聽我說啊。”
“說什麼?說你對你亡妻念念不忘?說你對她思念至深,即便她已經死了那麼久,你也不願意讓她存在你身邊的證據消失?讓你心甘情願的讓她的名字一直落在你家的戶口本上,一直以你的妻子身份,存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你心中?”劉梓萌氣急敗壞的開口,淚水在眼眶兒裡直打轉轉。
君默看到劉梓萌這模樣,心疼的不得了。
明知道是在演戲,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出了餿主意。
“萌萌,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欲言又止,君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麼纔好了。
她的淚水讓他心疼,也讓他差點破功。
要不是因爲劉梓萌的眼神威脅,他早就一把將小女人給拉在懷中,柔聲輕哄了。
可惜,現在在小女人的目光瞪視下,他還真不敢。
“你不是這樣是哪樣?你明明就是心裡有別人,你是不是依然把我當成他的替身了?君默我告訴你,這事情你想就這麼算了,沒門兒!”說罷,劉梓萌又甩開了君默伸過來的手,快速的上了車,君默無奈,拍了拍車窗,示意劉梓萌讓他上去,可惜……
劉梓萌不知道和克里說了什麼,車子就絕塵而去,君默只能苦哈哈的打車再走。
這一幕,正好被人給拍個正着。
一間華麗的辦公室裡,一個優雅的男人正饒有興味的看着這一幕,他勾脣笑笑,道:“這還真是有趣。”
“boss,你怎麼吃三明治這種東西?太簡單了,要不要屬下幫你叫一份大餐?”屬下盯着那個男人,看着他優雅的拿起一塊三明治吃的自得,不由得皺眉,覺得這太辱沒自家boss了。
“手拿開,別碰它。”男人皺眉,不悅的道。
“是。是屬下造次了。”在這男人面前,別人都是畢恭畢敬的,絕對不敢有絲毫的造次,這次,也算是他魯莽了。
只是他們家的boss,幾時會吃這樣的東西?
“他們兩個暫時不要盯着了,劉珂那邊被盯上了,很多特警都在找他,你們記得幫忙,實在是躲不過,他自己知道該怎麼辦的。”男人突然說了一句,面色沉鬱不少。
“是,屬下明白。”
“嗯,沒什麼事情了,你們先出去吧。”男人說着,靠着椅子,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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