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謝幕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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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游泳池邊,把腳泡在涼水裡,她坐在那裡發呆。

吳媽小跑着過來,把手機遞過來,小聲說,“小姐,方先生的電話!”

蘇晴然看了一眼手機,最後還是伸手接過來,“怎麼樣?”

“很完美,蘇蘇,你做到了。”

蘇晴然努力扯出一抹笑,卻發現一切都不值得開心,她感覺自己失去了一樣東西,卻想不出來是什麼。

“方巖,你還需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得到,只要你說!”有些事,有一就有二,只要克服了那一點,她就毫無畏懼。

“蘇蘇……”方巖聲音突然嚴肅起來,他似乎也感覺到蘇晴然的改變,握緊收緊,突然說:“我來接你走吧!”

聽到方巖說要接她,蘇晴然腦袋懵了一下,頓時慌亂起來,“你要接我走?方巖,我還沒有報仇,我不能離開,我會幫你的,我一定會幫你的!這周圍會不會有他安排的人我還不清楚,你來找我太冒險了!”

“你不想走嗎?”方巖蘊含着怒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給蘇晴然她用力握緊了拳頭,才讓自己不至於被嚇到。

聽到電話那頭有動靜,然後就是汽車發動的聲音,蘇晴然有些心虛,可是她到底虛哪裡了,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我,我不用去偷別的東西了嗎”

“不需要!這個仇我幫你報,你還有什麼理由留下來?別告訴我你要親自報仇,蘇蘇,我不接受這個理由。”方巖生氣了,她聽出來了。

蘇晴然頓時覺得周身寒氣直冒,他早就不是那個大學裡的陽光帥哥了,爲什麼她把他的陽光樂觀在心裡咋了根,卻沒有辦法適應方巖這樣的陰沉。

有很多事講不通,她也想不通,每次去想除了無限的恐懼之外,就剩下頭痛。

“我等你來接我!”蘇晴然閉上眼睛,妥協地說出這句話。

方巖似乎就在等這句話,“很好,等着我!”

吳媽端着中藥走出來,看到蘇晴然一臉慘白地蹲在花園裡,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似的,“小姐,您怎麼了?”

“我……嘔!”聞到那麼濃的藥味,蘇晴然突然一陣噁心,捂住胸口把之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吳媽被她這副樣子嚇壞了,連忙把藥放到一邊,“我馬上把藥放到別處,小姐,您肯定是蹲久了,先別動,我去端杯水來!”

吳媽把藥斷金廚房,倒了一杯溫水走出來,扶着蘇晴然站起來,把水送到她嘴邊,“感覺怎麼樣?”

“吳媽,你也回家養老吧,方巖一會就來帶我離開!”蘇晴然看着從小照顧自己的吳媽,她比媽媽小了三歲,如今也多了許多白頭髮,臉上的皺紋也再用化妝品遮不住了,蘇晴然心裡一陣酸澀。

“離開?方巖少爺要帶您離開?那您不報仇了?顧氏是隻手遮天,咱們得罪不了人家,離開也好,離開好好過日子,小姐,好!”吳媽眼眶紅紅的,滿臉捨不得地扶着蘇晴然走進客廳。

蘇晴然沒有收拾東西,這裡的一切都是顧川銘給她的,這些東西她一個都不能帶走,這些東西從此以後跟她再無任何關係。

一個小時候,一輛車停在門口,蘇晴然衝到門口,看到毒蠍下車,從學生裝扮換成美豔女妖,她笑着靠在車門邊,“上車吧,你不會真以爲他能親自來接你吧?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還是要低調一些做人,不然會被人妒忌的!”

“知道了!”

蘇晴然朝她走過去。

“小姐?”吳媽站在臺階上喚她。

蘇晴然緩緩轉身,看着她,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吳媽,你回家去吧,我記得你家的地址,我會給你寄東西的,不要擔心我!”

“好!小姐要一直幸福下去!”

毒蠍剛開車衝出去,兩輛黑色別克就尾隨後面,毒蠍看了一眼,戴上藍牙耳機,“喂,毒蜂,快點,那兩隻騷擾我的蒼蠅,快點解決了,這才四月多,怎麼就那麼多蒼蠅呢!”

“明白!”

蘇晴然抓緊安全帶,驚恐地看向毒蠍,“你們不怕嗎?現在全國都在通緝你們啊!”

毒蠍笑起來,臉上兩個酒窩格外明顯,“呦~跟着他才一個月,你都看國家大事了?要是讓方巖知道,非嘔死不可!”

蘇晴然望着她,毒蠍很黑,瘦瘦小小的,可是看她的眼睛,那絕對不是一個瘦小的弱者會有的眼睛。

毒蠍的年齡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迷,她假裝過十六歲的黑子連顧川銘都騙過去了,她當過方巖的老師,教他怎麼殺人!她在十年前就被國際通緝過,這個謎一樣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衝擊了堵車大軍行列裡,幾秒鐘時間就迅速被淹沒了,毒蠍看着前面的看不到盡頭的擁堵,敲敲方向盤,扭頭看向她,“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來聊聊天吧!小蘇蘇,顧川銘一定跟你說了很多過往,你相信嗎?”

“你也認識顧川銘?”蘇晴然震驚地看着她。

毒蠍撇撇嘴,“認識他,是啊,我認識他。如果換個身份,我一定會對他死纏爛打,顧川銘是個好男人!”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蘇晴然看不清自己的表情,所以她不知道這一刻她的表情裡帶着一股戒備和憤怒。

“你以什麼身份問我?”

一句反問把蘇晴然問得徹底蔫了。

車裡只剩下沉默了,兩個女人都不說話,就這樣等着,一直到前面的車開始動了。

“車通了,我們走吧!”毒蠍淡淡地說了一句,踩下油門,衝了出去。

四十分鐘後,她們的車停在一棟別墅裡,蘇晴然下了車,方巖沒有在。

看到蘇晴然在尋找方巖,毒蠍好心地向她解釋,“方巖去談一樁非常重要的生意。”

“嗯!”

跟着毒蠍走進屬於她自己的房間,整潔得彷彿酒店一般,牀鋪沒有一絲褶皺,梳妝檯乾淨得一塵不染,連一次性拖鞋也有幾十雙。

蘇晴然觀察了一下房間,走出去看毒蠍,“這裡是誰的房子?”

“富二代的,好好住着吧。你剛好可以欣賞兩個男人爲你開展,多有意思,真讓人嫉妒!”最後一句話突然尖銳起來,蘇晴然下意識看向她,但是人已經轉身離開了。

方巖回來凌晨了,她一大早吃早餐看到方巖,突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錯覺,坐在那裡吃飯的男人不是她認識的方巖,那個人陌生得讓她想要轉身就跑。

“怎麼了?過來吃早餐!”方巖站起來走到蘇晴然身邊,剛要伸手拉她,蘇晴然已經快一步走到餐桌前坐下。

方巖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回頭看向她,難道她的記憶真的被那羣人改回去了?不,不可能!

心裡抱着一絲疑惑,方巖回到餐桌上。

蘇晴然還在吃麪包,毒蜂就從外面走進來,看了一眼蘇晴然,才向方巖報告,“顧川銘已經知道……現在全城到處都是顧家護衛隊的人。”

蘇晴然咬住麪包一下子忘了嚼,三秒鐘後,她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吃早餐。

“孩子的仇,我會幫你報。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邊就好。”方巖伸手要去砰蘇晴然的頭髮,卻被她用手擋住,反而充滿陌生的懷疑,“我有很多疑惑,你準備向我解釋嗎?”

方巖強硬地拉住她的手,“你只要相信我,相信你就好。”

“可是我看到了我的結婚證,民政局批發的!我看到了我跟乾家姐弟的合照,我跟他們明明不熟悉,爲什麼每一年我們都有合照,還笑得那麼開心?爲什麼我和他們的合照裡面,從來沒有你?爲什麼我不記得我在警局上過班?他們說我的記憶被人改變了,我不相信,我真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所以我等你告訴我!”

蘇晴然的咄咄逼人讓方巖整個人臉色都鐵青了下來,他站起來,拉着蘇晴然上樓,“我會跟你解釋,跟我上來!”

很快就聽到摔門的聲音,毒蠍和毒蛇繼續吃早餐,毒蜂無奈地站在餐桌前,擡頭想看看會發生什麼事,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到。

毒蛇看了毒蠍一眼,“說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去圓,最後無限循環放大。你說老大能圓的過去嗎?”

“他有思威的留下的靈丹妙藥,你怕什麼?”毒蠍笑了一下,回頭看向毒蜂,“親愛的,顧川銘現在有多着急?”

“他還在上班,出來找人的都是護衛隊,他一點都不着急。”

“時刻都不能放鬆警惕,之前我們吃過多少次虧,都是在他手上,讓所有人都按耐住。”毒蛇皺眉道。

“早就吩咐下去了。現在我們掌控了顧家的一切,光是顧家的股票能讓我們賺的錢就足夠我們金盆洗手了。你賣一輩子毒,都賺不了這麼多錢!”毒蜂扯開一抹凌冽的笑,異常冰冷。

“你們以爲顧家那麼容易啃得下去嗎?”方巖走下來,聲音冷清。

大家都聰明得沒有問他關於蘇晴然的事情。

方巖在桌前坐下,“去查查紫夫人的背景,既然合作能成,那就籤合同,這樁生意必須跟她接上。”

毒舌報告,“紫夫人說,顧家也找她了,給的價格基本齊平。她還沒有做最後的決定。”

三人都看向毒蠍,毒蠍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笑意盎然,“放心,寇卡說紫夫人交給他來處理。”

寇卡,紫夫人的二把手,紫夫人幾乎把所有生意都交給他打理,這一年多的聲音,一直都是寇卡最後向紫夫人彙報一聲就行。

“爲以防萬一,做個後備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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