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郝雪月沒想到夏雲朵會主動的挑釁,氣的站起了身來。
卻不想夏雲朵勾了勾脣,已然邁步走了下去。
醉舞跟在了夏雲朵的身邊,聽到了剛纔夏雲朵在門口說的話,不由感覺到奇怪,“少夫人,您剛纔跟夫人說的是什麼?”
“你沒有看報紙嗎,我不過是好心提醒她,別吃太多對身體不好的東西,腦子已經不好使了,要是再吃下去變成了蠢貨怎麼辦?”
夏雲朵輕揚了揚紅脣,她腳步淡然的朝着車子裡走了進去,有些人沒有給她面子,她自然也不想要刻意去討好。
醉舞跟在了夏雲朵的身邊,這樣毒舌的少夫人簡直就是棒棒噠,是她學習的偶像。
夏雲朵坐着車出去,迅速前往着醫院的方面。
秦烈慵懶的坐在了包廂裡,周海將鋼筆遞給了秦烈,秦烈慵懶的簽訂上了名字。
坐在秦烈對面的男人一笑,“合作愉快。”
“我倒是希望,這是我們之間最後的一次合作。”秦烈冷聲道。
卻換來了對面的男人勾脣,“秦爺還真是會開玩笑,我還以爲這只是我們合作的開始呢。”
“那希望下一次碰面的時候,你能夠拿出足夠的成績來,周海我們走吧。”秦烈冷聲說道。
周海快步跟在了秦烈的身後,望着自家爺的身影,周海說不出來的崇拜。
“爺,是去少夫人那邊嗎?”
“嗯。”秦烈慵懶的發出了單音。
卻不想剛走出門,便被人攔住了,爲首的男人快步走到了秦烈的面前,“秦爺,秦太老爺請您過去一趟,說有要事想要跟您談論。”
“好。”秦烈沉思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夏雲朵一腳從車裡邁步走了下來,醉舞手上拎着一個果籃,走上了樓。
“請問許隱,許小姐在那個病房裡?”夏雲朵勾脣問道。
“許小姐在這個病房裡,不過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好像不願意搭理人。”護士對着夏雲朵小聲地說道,“你們如果是她的朋友,最好勸勸她。”
“好,我知道了。”夏雲朵輕勾了勾紅脣,便邁步走了進去。
許隱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膝蓋,她蒼白毫無血色臉上,此刻僵硬到了極點,她的手指緊緊的掐入到了肉裡,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她猛地擡起頭來,吼道,“別來找我了,我說過我不會出面作證的,我不會的!”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許隱整個人頓時怔住了,望着此刻出現在眼前的夏雲朵,眼中的恨意越濃。
“怎麼是你!”她想要看見秦烈出現在面前,懇求自己,但爲什麼偏偏是這個女人!
“你出現在這裡幹什麼,可憐我嗎,給我出去!”許隱拿起東西朝着夏雲朵砸了過去。
夏雲朵輕輕巧的躲開,她拍去身上的灰塵,坐在了許隱的面前,勾脣道,“抱歉,我不是跟你來吵架的。”
她微揚起着紅脣,淡然的開口說道。
許隱卻垂眸好笑道,“那你來是想要幹什麼,讓我幫秦烈的忙嗎
,我告訴你,要想要我答應,你現在必須跟他離婚,否則所有的一切話都免談。”
“是嗎?”夏雲朵微揚了揚脣,“原來,在你的眼中,秦烈就是這般的沒用,連這麼點小問題都無法解決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許隱忍不住問道,眼前的夏雲朵太過於的震驚。
夏雲朵卻笑,她的臉頰原本就很美,加上微勾起的嘴角,渾身散發着迷人的魅力。
“我知道你是在想,爲什麼外面發生了這麼的事情,秦烈爲什麼還沒有來找你幫忙,我也知道,有很多人想要你出面做僞證,但是被你拒絕了,不是嗎?”
許隱身體輕微的一顫,她不敢相信的望着夏雲朵,卻牽扯到她身上受傷的位置,“你找人故意窺視我嗎?”
“如果你覺得是,那便是吧。”夏雲朵淡淡的說道,其實從現在許隱還沒有出面,從她剛進門的那一刻許隱說的話,她便明白了,她這顆棋子還沒有動,她不知道許隱最終的目的是不是衝着烈哥而來,但是她跳下了樓在,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別人,故意指使的話,那麼她不信。
“那既然你不是讓我出面,更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情,那你來這裡幹什麼,還是想要顯擺什麼嗎?”
夏雲朵望着許隱,此刻的許隱,她臉上的表情盡數扭曲,跟她之前見面的時候,那個微笑,更讓驚訝不已的模特兒截然相反。
“不是,我是想爲什麼,我們不能夠成爲朋友呢?”
“你是在開玩笑嗎?”許隱無聲的冷笑道。
夏雲朵卻緩慢的站起了身來,“你跟烈哥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說哪怕是現在,對你的心中還是殘存着感激,如果不是你當年的幫助,那麼便沒有今日的秦烈。”
她的聲音很平靜,卻讓許隱的手莫名的緊握,她躺在了病牀上,卻還是感覺手腳冰涼。
許久,她才動了動脣,“他真的這麼說嗎?”
“嗯。”夏雲朵輕應了一聲,“我跟烈哥現識的時間,其實並不長,相處的時間也沒有多少,但我已經認定了他,所以我不會將烈哥讓給任何人。而你,其實從剛看見你的時候,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優秀,我不知道在你的心中,烈哥有多麼的重要,但現在他的心意,你已經徹底的明白了,爲什麼不選擇放棄呢,或許你能夠找到更合適更配你的呢?”
冰冷的病牀上,許隱的手根根的伸出,她忽然間有些明白,爲什麼秦烈會看上,那個在她的眼中,只會撒嬌的女人呢。
“我說這些不是強迫你,必須讓你幫忙,而是想要你明白,如果說你選擇走出那一步,去誣告的話,那麼等待你的,便是跟烈哥之前,最後一絲恩怨的耗盡,等待你的便是誹謗的牢獄之災!”夏雲朵淡淡的聲音頓時提高。
許隱卻冷笑道,“你就這麼相信秦烈嗎,夏雲朵!”
“是,那又如何,如果說不相信他,但我爲何還要告訴你識情呢,如果說不相信他的話,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出現在這裡嗎,你以爲如果說有了秦烈的命令,你真的還能夠安安穩穩的躺在了這裡,等待着你去誣告嗎!”
夏雲朵站起了身來,“我想要說的,都在這裡了,如果說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吧。”
“夏雲朵!”許隱的雙手緊握,猛地開口道,“那你爲什麼覺得,我是受人指使,才故意跳下去的呢?”
“這個答案,你自己心裡難得不清楚嗎?”
眼看着夏雲朵就要走出去,許隱忽然間再次問道,“那如果說秦烈一無所有,你真的還會選擇跟他在一起嗎?”
夏雲朵的腳步輕微的一頓,空氣中飄蕩着消毒水的氣味,夏雲朵卻輕笑的勾了勾脣,“如果說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認識他的時候,他便一無所有,那麼便沒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許隱,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夏雲朵拋下了一句話,便走出了病房。
許隱望着她離去的身影,女人淡然的聲音彷彿在此刻,還回蕩在了她的耳邊,我真的希望,認識他的時候,他便一無所有,是,她又何嘗不是嗎。
如果說認識他的時候,他貧窮,卻又愛上了自己,那該有多好呢,許隱,你真的要成爲被秦烈怨恨的人嗎。
許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順着她的面頰滑落了下來。
“爺,到了。”
秦烈邁着長腿走了下去,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別墅,秦廣天在A市的住所,奢華大氣,每個秦家人都以踏入這裡爲榮,而他從沒有打算踏入一次,這次也不會例外。
“秦爺,請。”
“如果說,太公是誠心想要跟我談論的話,那麼麻煩請他出來。”秦烈冷勾着薄脣開口道。
卻讓秘書怔了怔,“那好,我去問秦老太爺,再給您答覆。”他快步走進了秦廣天的住所。
秦烈頎長的身體筆直的站在了外面,男人周身散發着寒冷般的孤傲,讓人壓根兒不敢靠近。
周海沒有說話,秦爺決定的事情,從不打算改變,哪怕之前他有意不想要撕破局面,想要放過秦老太爺,但是最後還是到了這一步。
“秦爺,老太爺請你去花壇那邊。”很快秘書便走出來,對着秦烈說道。
“走。”秦烈冷吐出一字,男人邁着長腿,朝着花壇裡走了進去。
秦老太爺的臉色這幾日好了不少,秦廣天擡手倒了兩杯茶,示意秦烈喝。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願意踏進住宅半步。”
“不是太公,您跟我說,我沒有資格踏入嗎,難得聽從太公的話,還犯了錯誤不成嗎?”
秦烈冷眸慵懶的掃了兩眼,男人雙腿交叉,坐在了石凳上,“太公,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秦老太爺望着此刻眼前的秦烈,當然聽話的增孫子,不知道何時早已用寒霜將自己徹底的包圍,他更沒有想到,當年他早就判定了死刑的增孫子,居然能成長到今天這一步,敢跟着他對着幹。
“碰……”秦廣天將杯子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現在秦氏的局勢,你難得還沒有看清楚嗎,非要在這個時候鬧事,你以爲你從警察局出來了,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