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是今天的最後一場,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結束之後,穆林感謝風清,感謝他們幫忙打算請他們吃一頓飯,吳玉茹自然也去了。
於是,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去往酒店。不得不說,穆林這個人總體來說還不錯,說話有進有退,對人的態度也很好,對前輩們禮貌但也沒有過分拘謹。
但是,這在有些人眼中就不一樣了,比如吳玉茹。餐桌上,吳玉茹坐在角落裡,在溫言的身旁。因爲一到餐桌上她就是這麼坐的,所以也沒有人去勸她。而穆林,則坐在風清身邊,兩人一邊吃一邊說笑,動作舉止儼然像一對情侶。
溫言之所以知道吳玉茹看穆林的眼神不對,是因爲她別樣的目光完全沒有多加掩飾。
“茹姐。”溫言小聲的叫了她一下。
吳玉茹轉頭對她微笑,還給她夾了些菜,這才問她,“怎麼了?”
溫言被她問得一愣,本來是想問問她怎麼了的,但現在想想這樣問好像有點不好,雖然吳玉茹對她態度不錯,但她們之間的關係終究沒有那麼好,她在想什麼她是沒有權利詢問了解的。
正在溫言糾結該怎麼回答她的時候,吳玉茹淺淺一笑,“是想問我對穆林爲什麼不一樣嗎?”
她都這麼說了,溫言也只好點點頭。
吳玉茹指着穆林,問溫言,“演過言情的電視劇吧,知道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嗎?”
溫言看過去,仔細的看了好半晌,纔開口,“他的眼神柔和、明亮,還有什麼?”
吳玉茹收回視線,“喜歡一個人所以柔情,看到喜歡的那個人,打心底的高興,所以雙眼也會釋放出光彩。”
溫言點點頭,隨即回過神來,這是什麼情況!?
吳玉茹又給溫言夾了一筷子的菜,很若無其事的說,“穆林喜歡小清,所以我纔會觀察他。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處在娛樂圈裡這麼多年,我沒辦法百分百信任一個人,你也是。”她擡頭看她。
溫言被她的話震了一下,雖然沒有想到吳玉茹會這麼直白的把話說出來,但她可以理解,所以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只是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吳玉茹微笑,“是啊,所以你
不用擔心什麼。”
溫言搖頭,她不擔心,只是好奇和疑惑而已。
吳玉茹雖然脾氣好,好相處,但是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親切優雅的她,卻有一種無形的威嚴,所以坐在她身邊的溫言才能安靜的吃飯,纔沒有被人拉着喝酒。
孫嘉志就不一樣了。吳玉茹坐在溫言的左手方,孫嘉志就坐在她的右手方,人老實又尊重前輩,於是他就被自己尊重的前輩灌得面紅耳赤的,連溫言都看不下去了。
“前輩,您再灌下去孫嘉志今天就會賴在你身上了。”溫言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位前輩也順着她的話沒有再灌孫嘉志酒。他本來就沒有惡意,喝酒也只是圖個高興,聽到溫言這麼說也就罷手了。
孫嘉志小聲的向她道了一聲謝,接過溫言遞過來的紙巾,吳玉茹看他們這樣也給孫嘉志遞了一杯白水,使得他受寵若驚。
溫言看着他面紅耳赤,有了明顯的醉意,身上的衣服不再整齊,還落下一個個水印,是酒,她不由說道,“你就不會開口拒絕啊。”
聽到溫言的話,孫嘉志理所應當的答,“前輩的酒,要喝。”
溫言無力扶額,真是死腦筋,“你就不怕自己回不去了?”
“有代駕。”
“你倒是想得很清楚。”溫言說了一聲,拿過衛生紙給他擦衣服。孫嘉志一驚,連忙接過自己擦,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了一些之後溫言無聊,看了一大桌的人,大部分男人已經開始變得神志不清了,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這時,吳玉茹也放下了筷子,看了一桌人之後笑道,“這下麻煩了。”
因爲大部分人已經喝醉了,餐桌上也沒有那麼吵,吳玉茹的話非常清晰的進入了穆林的耳中,他連忙接過話道,“沒關係,我等會兒會找人送他們回去,不知道的,等會兒給他們開個房間就可以了。”
吳玉茹點點頭,似乎是滿意他的安排。大概第一次得到吳玉茹的肯定,穆林表現得格外高興,然後就開始着手準備把已經喝醉的人送回家了。
而溫言,則在這時接到了她們主管的電話,“我接個電話。”她小聲的跟吳玉茹打了一聲招呼。
吳玉茹點點頭,看到溫言出去之後,給吳玉萍打了一個電話,說讓他來接她,他當然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風清注意到她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調笑着說,“姐夫對姐真是好啊。”
吳玉茹笑罵她一聲,“少胡說!”
“這有什麼,反正都會是姐夫的。”吳玉茹沒有反駁。
穆林在一旁聽着也沒辦法插嘴,他也不敢在吳玉茹面前隨便說話。不過,聽到她們說吳玉茹和許瑜青那麼好的關係,他將視線移到風清身上,眼神又柔和了幾分。
這時吳玉茹才意識到穆林還在一旁,她給風清使了一個眼色,風清心領神會慌忙去看穆林,剛好對上他充滿柔情的雙眼,一時間兩人就這麼靜止了。
吳玉茹看着這一幕皺了眉頭。她不相信剛纔她和風清的對話穆林沒有聽到,但他沒有反應,即便是好奇和疑惑也沒有,難道是早就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了?
吳玉茹正在思索間,溫言一臉憤懣的走進來,隨即又沒了精神,“茹姐,風清,剛纔我工作的地方來電話了,說有急事讓我回去一趟。”工作的地方當然是卓雅了,所謂的急事便是她負責的地方需要她打掃。
保潔的固定工作是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期間如果有什麼問題也需要她們去處理。因爲卓雅明主,上午的時候麻煩了她們那麼久,所以給了她們半天假。而溫言是新來的,工作的其他阿姨們也忘了告訴她這些。
聽她這麼說風清最是疑惑,“你有工作嗎?做什麼的?你不是演員嗎?”沒錯,她眼中溫言的演技還是不錯的,方向準確,但沒有專業人員教授,而且一看就知道很少實踐,深層次的演技難以表達。
這樣的溫言完全是一個影視學院出來的高等生,所以她不明白溫言爲什麼有其他的工作。
溫言笑笑,“畢竟不是什麼專職的演員,可以表演的地方很少,爲了生活嘛,就找了一個兼職,可以隨時辭職的那種。”
最後面那一句是她故意加上去的,她不想讓別人覺得她三心二用,因爲很多人覺得做兩件截然不同的事肯定兩樣都會做不好。
“辛苦了。”吳玉茹對她說。
溫言笑笑,“那我先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