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低落的走回房間,吳雨看到溫言無精打采的模樣一時非常疑惑,“言姐,你怎麼了?”
溫言覺得自己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搖搖頭,然後回到臥室。
看着溫言緩慢行走的背影,吳雨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能這麼影響溫言的,只是黎子明瞭吧。
溫言回到臥室,她沒有開燈,透過落地窗外泄進來的淺光,讓她勉強可以看清房間格局,然後她頹廢的坐在牀沿,腦子裡全部都是一推亂碼,看不懂,理不清。
“溫姐姐。”弱弱的小聲音在背後響起。
溫言回頭,看到從被子裡爬出來的小蓉兒,黑暗模糊了她的小臉,但溫言可以看到,那張圓圓嫩嫩的小臉上一定都是擔心。
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溫言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蓉兒,還沒睡嗎?”
“嗯,還睡不着。”
“是嗎?”之後溫言就沒有再說話,而敏感的小蓉兒也知道溫言肯定是因爲心情不好纔會這樣的,她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乖乖的窩在她懷裡。
瞬間感覺世界都安靜下來了,緊緊抱住懷裡小小柔柔的身體,她感覺自己的心也乾淨下來了,不知過了多久,溫言低頭向自己懷裡看過去,發現蓉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溫言柔柔的笑了笑,輕手輕腳的將蓉兒放回被子裡,然後拿了睡衣去衛生間。
無論怎樣她都沒關係,即便感情沒辦法控制,她寧可讓自己疼,也不會在他們倆當中選擇一個,因爲無論是他們誰,他們都不會合適。
而且,之後她也不會允許自己再次出現這種同時喜歡兩人的情況,那時,她會做出和現在一樣的決定,等到心疼得破損了,應該就無法再裝下兩個人了吧。
抱着這種定心,溫言洗完澡上牀,將蓉兒擁進懷裡,閉上雙眼雖然她現在也不是很困,不過爲了不讓明天起不來,畢竟今天是她主動跟宋空言說她可以繼續拍戲了的。
漸漸的,她陷入了睡眠,她睡前忘了把窗簾拉上,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牀上,靜靜的過了大半夜,灑在牀上的月光移到了溫言的臉上。
蒼白的月光極其淺淡,但也可以讓溫言的在黑色中暴露出來,以及她緊閉的雙眼,還有從眼中滑落的淚水,順着臉頰,落到枕頭上。
是夢吧,溫言,你夢到了什麼?
第二天,溫言開雙眼,感覺眼睛好像有點乾澀,又有些無法適應突來的亮光,讓她的眼睛有的疼。
閉上眼睛,意識逐漸清晰,她的眼睛這才緩緩睜開,一下就看到了沒有拉上窗簾的落地窗,窗外一片清亮,不過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今天應該不會是大晴天了。
還很早嗎?
溫言低頭看到自己懷裡的蓉兒還安穩的睡着,輕輕動了動身體,把手機拿出來一看,現在纔剛剛到七點。
“第一次醒得這麼早啊!!……”溫言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繼續躺下來睡個回籠覺,但是現在一點想要閉上眼睛的慾望都沒有。
輕手輕腳的下牀,溫言草草的將頭髮盤起來,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突然發現臉上好像有兩道淺淺的淚痕。
溫言愣愣的看了半晌,打開水龍頭,用雙手捧起一灘水撲到臉上,“不想了,今天還要演戲呢,不能自己毀了自己的狀態。”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溫言快速洗涑換衣服,然後神清氣爽的走出衛生間,她看到蓉兒還在睡就沒有喊她,然後出門準備給他們準備點早餐,好像一直都是吳雨做的,要麼就是去樓下餐廳吃,有機會她也來做一次。
吳雨按照平時的時間起牀,不過她的情緒也不是很高,她一直在猶豫等會兒要不要跟溫言去劇組,如果去了肯定會再遇到黎子明的,不過無論去不去,她都要去把溫言喊起來。
走出房間,經過客廳時感覺好像聽到廚房裡傳來細微的聲音,她滿心疑惑的走過去,看到溫言正繫着圍裙在忙活着做早餐。
“言姐?”吳雨現在心中非常之驚訝,因爲她從來沒有看到吳雨這麼早起牀過,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否則她這麼的不會這麼早起牀的。
回頭看到吳雨臉上震驚的表情,溫言對她笑笑,“看來是昨晚睡得太早了,你去把蓉兒叫起來。”
“哦。”吳雨失神的應了
一聲,轉身走開。果然,溫言一反常態的這麼早就醒了一定是失眠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的是黎子明說了或者做了些什麼嗎?
吳雨緊緊的咬住下脣,下脣被她咬得發白,鮮紅的血滲出來,沾染到她潔白的牙齒。
將早餐端上桌,溫言滿意看着自己的動手的成果,看來這麼多天沒動手手藝還沒有太生疏。
還沒有看到吳雨和蓉兒出來,溫言正準備去看看,突然聽到門鈴響了,她連忙走過去,打開門看到宋空言帶着柔和的微笑看着她,溫言又覺得心顫抖了一下。
她連忙移開視線,說話也結巴了,“你、你來幹、什麼?”
看到她心虛的模樣宋空言知道現在如果自己笑了出來溫言一定會炸毛的,不過,一大早就看到她這副模樣實在是很今人高興啊,還有穿着圍裙的她也很養眼呢。
“沒什麼,怕你們再次睡過去,我過來看看你們。”
溫言白了他一眼,“你以爲用的會犯同樣的錯誤嗎?”這時,吳雨也牽着蓉兒出來了?
宋空言輕笑,“是是,你們起來了就好,記得八點半準時到樓下,我先走了……”
看到宋空言真的轉身就走,溫言立即脫口而出,“不一起坐下吃點早餐?”聽到自己下意識說出的話,溫言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她稍稍低下了頭。
宋空言也覺得很遺憾,老實說,他真的很想留下來吃溫言做的早餐,可是今天一大早他就覺得有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還隱隱約約的聽到潛規則什麼的,仔細一想也只有溫言昨晚去找過他,他原本以爲沒人看到不會發生什麼事,不過看來是他太天真了,現在本來就有很多人想把溫言踹走。
“我還是不了,你們慢慢吃。”宋空言笑着轉身後,在溫言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笑容消退轉變成一臉的陰冷。
與林森南生氣時的冷不一樣,林森南的冷就好像一個冰窖,陷入進去後,只能感覺到深深的寒冷,連骨頭都凍結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心裡也會出現要被凍死的絕望。
而宋空言的陰冷是陰寒的氣息,不僅僅讓人冷進骨子裡,還讓人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