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玉臨笙嘆了一聲,把蕭綰清攏的更緊了一些,若是亂起來,爹孃都不在身邊,那兩個小奶娃娃可怎麼辦呢?
愁着愁着天就黑了,蕭綰清又把剩下的半隻兔子烤了,吃好了把火燒的大了一些,把能蓋的都蓋在身上,窩在一起睡覺。
“綰綰,馬上就是臘月了,我們不能在這待着,等大雪封了山,我們不是冷死就是餓死,得離開。”
蕭綰清不放心:“可你的傷沒好,能走嗎?”
“慢慢走,沒事的。”
打定主意,第二日起身,收拾東西就離開了,蕭綰清扶着他,出了林子,玉臨笙辨別了一下方向,帶着她往最近的柳山鎮去,倒是不遠,不過玉臨笙不怎麼走得動,蕭綰清扶着他走了半日纔到。
柳山鎮是姜演的地盤,爲此他們很小心,生怕被人認了出來,進城門的時候檢查的很嚴格,他們的包袱也搜了,問了來做什麼。
蕭綰清扯謊說是家裡不同意私奔出來的,路上遇到了打劫的受的傷,那些官兵到沒爲難他們,覺得他們可憐就讓進城了。
玉臨笙忍不住笑話她:“私奔?虧你想的出來。”
蕭綰清撇撇嘴沒接話,她出來的時候帶了錢,也沒丟,現在正好派上了用處,在小巷子裡找了間簡單的客棧住下。
又請了大夫過來給玉臨笙看,只說是遇上了匪盜傷了他,大夫開了藥,蕭綰清給了些銀子,請小二每日熬好了送來,要了些簡單的飯菜和他先吃了,又拿錢要了熱水。
他的許多傷都還沒結疤,如果身上不乾淨起了炎症可就麻煩了,所以蕭綰清照顧的很小心。
拿着帕子給他擦了身子,把衣裳拿出來換上,蕭綰清自己也擦了,也是換了衣裳,等他喝了藥就去洗衣服。
客棧外就有一條河,冬天的河水很冷,蕭綰清也忍着,洗好了剛站起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影子騎着高頭大馬帶着人從遠處走來。
姜演?他怎麼在這?
蕭綰清嚇了一跳,立馬蹲下去假裝繼續洗衣服,她的打扮很普通,與往日端莊貴氣的模樣不同。
長髮用布帶繫住,一身深色的麻衣,又是垂着頭,碎髮垂下遮住她的臉,與尋常的婦人一樣,姜演從她身邊過嗎,只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
不過他卻停了下來,開口說道:“大軍進城,這些不相干的人,別讓他們出來,誤傷了也麻煩。”
姜演身邊的親兵立馬說道:“是。”
應完姜演的話,轉過來就朝蕭綰清吼道:“別洗了,快滾。”
蕭綰清立馬端起盆,低着頭朝他身邊跑過來。
“等等。”
步子一頓,蕭綰清下意識的警惕起來,越發把頭垂下,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姜演駕馬過來:“把頭,擡起來。”
蕭綰清立馬跪在地上,越發垂下頭,一副驚慌不已的模樣,事實上她的確驚慌,縮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親兵要上前扯她的頭髮,姜演攔住他:“算了,別嚇她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