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問道:“綰清他們去濟州也是因爲翻案嗎?”
“對,當初太子謀反案的書信全部都是姜潤去濟州取得,證明那些書信是假的才行,等他們從濟州回來,一切也就差不多了。”
她垂下眉眼:“那就希望綰清他們順利些。”
蕭簡從看着她:“你這幾日臉色都不好。”
“本來是高高興興的來玩的,結果鬧出這麼多的事,哪還有半點心思啊,我真的想回去了。”
“等過了秋獵,我們就走。”
她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
沒幾日就遇上了中秋節,先前出了這麼多的事,姜淵也沒什麼心思再管這些了,但怎麼說雲陽也在,若是太敷衍隨便也太過有失風範,爲此,中秋宮宴的事就交給了玉貴妃來辦。
姜澤來請安的時候就說道:“母妃,出了這麼多事,父皇還是得靠您才行了,中秋宮宴難得,您說我們要不要敲打敲打寧妃?”
玉貴妃翻着內務府送來的菜單,慢悠悠的開口:“敲打她做什麼?她即敢對元妃下手,你以爲姜淳還會放過她嗎?”
“可是母妃,父皇疑心重,若是父皇覺得是您故意陷害寧妃的怎麼辦?”
玉貴妃冷哼一聲:“你父皇怎麼想沒什麼大的關係,只要姜淳認定是寧妃動得手,那就沒關係了,對了,玉臨笙可從濟州回來了?”
“回來了,不過暫時在咸陽,他們似乎查到了什麼東西。”
玉貴妃合上菜單:“雖說當時姜潤保證他自己已經殺了僞造書信的人,但我們也沒查過,告訴百里墨,上點心。”
“是,兒臣記得了。”
從玉貴妃宮裡出來,姜澤路過院子的時候,看見雲未央在亭中寫字,她身後還站了個男人,仔細一看是雲陽,只是他穿着一身淺灰色的袍子一時沒認出來。
姜澤剛要過去打聲招呼,就瞧見雲陽微微彎腰,去握住雲未央的手,似乎是在和她一起寫什麼。
姜澤心思轉了轉就笑了,也不打算過去了,沿着自己原先要走的路離開。
亭子裡,雲陽一邊寫一邊說道:“你不要太過用力,不然再好的筆也受不住你寫幾下,手腕輕軟些。”
雲未央就瞧着他行雲流水的寫出一大片:“皇兄這樣寫難道不覺得累嗎?”
“你習慣了就好了。”
寫好了放開她的手,在她旁邊坐下一直看着她:“他們說你每日一大早就起來熬湯了,怎麼也不多睡一會兒,次數多了你的身子該受不住了?”
她在水研裡洗筆,聽他說了擡了擡眼:“皇兄不是讓人告訴我,若是大清早不喝我煮的湯,你就不吃早膳嗎?”
雲陽頓了頓又笑起來,那日讓她給自己熬湯,可是她不動,沒辦法只能讓人去告訴她,要是大清早的不喝她煮的湯自,己就不吃早膳了,本來是騙騙她的,卻不想她當真了。
雲陽笑看着她:“早膳推遲些就是了,你早上多睡會兒,不過,你已經好幾日沒有和我一起吃過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