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草民姓穆,名從簡,字安俞。”
雲陽笑了笑:“你坐下吧,這是你的地方,站着說話也不妥當,朕也有些事情想與你商議。”
“遵命。”
蕭簡從坐下來,雲陽打量了他一會兒才說道:“先生的生意做的挺大,聽說我燕國最大的錢莊福祿莊就是先生的產業,若不是先生手下留情,其他那些錢莊,是半點存活之地都沒有了。”
蕭簡從擡眼看着他,眼底清明:“皇上,從商之道,不單講唯利是圖,還要講適者生存,他們的法子不好,即便是草民手下留情了,他們也是不會長久的。”
雲陽笑起來:“好一個適者生存,不過這是燕國,是洛陽,你手底下的那些產業,若沒有朕的准許,是半分生存的機會都沒有的。”
蕭簡從淺淺一笑:“這個,草民自然知道,是皇上默許,草民的這些產業纔會日益坐大的,若皇上有何需要,草民定當傾家蕩產報答皇上。”
雲陽微眯了眼,泛起殺機:“你知道朕的心意?”
蕭簡從依舊淡然:“商人的眼睛最毒,若是連揣度心思這樣的事都做不到,還如何做生意?”
雲陽的聲音冷了下來:“可是沒人敢揣度朕的心思。”
蕭簡從笑了笑:“皇上這可給草民出了難題,皇上乃是一國之君,難不成讓皇上親自開口向草民要銀子?草民寧願自己擔下揣度聖心的罪責,也要保全皇上的顏面啊。”
屋裡靜了一會兒,雲陽哈哈大笑起來:“安俞眼睛毒辣,口舌靈巧,不愧是從商之人。”
他直接稱呼他的字,那就是放下了些許的戒心了。
蕭簡從看着他,依舊風輕雲淡:“不知皇上要多少銀子?”
雲陽擺擺手:“朕不和你直接要銀子,要了也進了那羣貪官污吏的口袋,朕知道你的產業定然不會是茶屋錢莊這些,朕要向你要戰刀十萬把,要最好的精鋼,朕也不佔你便宜,你在燕國的錢莊免稅一年,減稅兩年,如何?”
蕭簡從飛快的算了一下,雲陽還真是胃口不小啊,十萬把精鋼戰刀,少說也是他在燕國的所有錢莊五年的稅啊,卻只免一年減兩年,便宜佔得可不少啊。
瞧他不說話,雲陽也知道條件不夠,也就不藏着了,把自己的老底亮了出來:“有人提議在黃河和長江之間修建一條長河,承修者可收過河錢五十年,這筆大生意,不知道安俞有沒有興趣?”
蕭簡從這才笑起來:“是筆大生意,五十年什麼本錢都能回來了,如此,多謝皇上了。”
事情談好了,雲陽也不留着,他還有事要辦,也就先走了,蕭簡從這纔去後院。
寧姝正無聊的吃着東西呢,瞧見他就跑過來:“你說話不算數,說了等着我的,還讓我等你這麼久。”
蕭簡從笑了笑:“剛剛皇上來了,我不得出去見見?”
寧姝嚇了一跳:“他在哪,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