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蕭府玩過了頭,用了晚膳也不見回來,蕭暖急得不行,讓人去催促他快些回來,她自己也忙去宮門口。
姜淵從寧妃處出來去勤政殿的時候,在宮巷就遇上了她,瞧她有些急匆匆的,也就問了。
“這麼晚了,皇后還要去哪?”
蕭暖見了禮才說道:“演兒到現在也沒回來,妾不放心,就去宮門口等着。”
姜淵把眠香手裡的宮燈接過來:“朕與你去吧,也有話想與你說。”
眠香他們都退下,姜淵提着宮燈和她往宮門去。
“皇上有何話要與妾說?”
他將就着蕭暖的步子,似乎在思量:“你長大了。”
他突兀的來這麼一句,蕭暖懵了一下:“妾已經二十五歲了,及笄十年。”
“朕說的是心性。”
蕭暖張張嘴沒說話,姜淵繼續走着:“既然你不願意再爲朕侍寢,朕也不爲難你,但那日演兒與朕說,朕那麼久不去瞧你,是不是與你吵架了。”
蕭暖半低着頭:“孩子不懂事,妾一定好好管教。”
他瞧着前方:“其實他說的也沒錯,這一年多,我們的關係的確變了,可是他還小,朕不想讓他像朕一樣,小小年紀就對親情涼了心。”
蕭暖沒說話,或許該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請姜淵多過來留宿嗎?她開不了口。
“在他十七歲入住東宮之前,朕每個月都會留上些日子過來,即便是演戲,也別讓孩子多想了。”
興許是他的話觸到了自己心裡的柔軟,蕭暖頓住腳步,姜淵走了幾步才發現他沒有跟上來,回頭看着她。
“怎麼不走了?”
她擡眼正視過去,躊躇着開口:“皇上可想過,當年不爭皇位,我們會怎樣?”
姜淵眼睛動了動,思付一會兒纔開口:“不爭,我保不下來你們任何人,阿暖,帝王之家,身不由己。”
蕭暖屈膝一拜:“妾明白了。”
前方有人急匆匆的跑來,是個禁軍,看模樣是大事,瞧見姜淵嚇了一跳,慌忙跪在地上:“參見皇上。”
姜淵呵斥道:“跑什麼?不懂規矩。”
禁軍慌忙說道:“皇上,太子車駕受襲,殿下失蹤了。”
蕭暖腿腳一軟差點跌在地上,姜淵立馬一手扶住她,看着禁軍也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有刺客襲擊了車駕,殿下失蹤了。”
姜淵立馬扶着蕭暖往宮門趕去,已經有人去找了,蕭暖腿腳軟的站不住,哭的不行。
姜淵臉色很難看:“找,好好一個人,怎麼會失蹤了呢?關城門,挨家挨戶的去找,快。”
立馬有許多的禁軍去找人,姜淵抱着蕭暖安慰她,自己也是着急的不行。
城內小巷的破舊小屋裡。
生了小堆火,隱隱飄出香味。
蘇普珍拿着扇子‘呼哧呼哧’的扇火:“玉小三,撒點鹽撒點鹽,花椒麪在那呢。”
玉臨笙拈了鹽撒上,又問道:“明哥,你的肉切好了嗎?”
明初拿着大菜刀又砍又剁的:“等會兒等會兒,別催,這刀鈍了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