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嘴角直抽抽,這女人的腦袋真沒病嗎?
池墨皺着眉頭,神情渾身,沒有擡頭看她一眼。
肖律師抽出一份文件,親自遞過去,“法官先生,我這裡有一份鄭老先生的遺囑,上面清楚的寫着,給鄭太太一套房子,給鄭恬小姐一套商鋪,給池墨先生一套房子,其他的動產不動產,包括公司的股權全歸一個人所有,就是鄭媛小姐……”
他的話還沒說完,鄭太太就迫不及待的打斷。
“這是早期的遺囑,早就作廢了,根據法律規定,以最後一份遺囑爲準,前面的都沒用。”
肖律師做足了功課,有備而來,“這份遺囑是十年前,換句話說,是鄭老先生髮現自己患有阿茲海默氏症的那一年,他第一時間立下了這份遺囑,可見在他的心中,鄭媛小姐對他的重要性,也就是說,鄭媛作爲他唯一的親生女兒,也是他認定的財產繼承人,合情合理,也符合幾千年流傳下來的風俗。”
鄭老先生只有鄭媛一人親生女兒,想將所有財產留給出她,是最正常的作法。
鄭太太心中暗驚,他連這些都調查出來了,不愧是知名的大律師。
“人會變的,這代表不了什麼,或許他在寫下這份遺囑時,是這麼想的。”她的目光冰冷,冷哼一聲,“但是,鄭媛的不孝讓他改了主意,當時他生病,是我日夜陪伴在左右,精心照顧他,而他唯一的親生女兒卻跟男人四處遊玩,整天嘻嘻哈哈,一點都不把我老公的病情放在心上,有這樣不孝的女兒,我老公能不心寒嗎?他最後改變主意,很合理。”
她也做好了萬全的應對辦法,所有會發生的場景都考慮過了,也想好了說辭。
肖律師嘴角揚起一抹淡定的笑容,“據我所知,當時鄭老先生隱瞞了他的病情,連你都瞞住了,你又何來的精心照顧?”
“我……”鄭太太呆了呆,怎麼連這些細節他都知道?太可怕了。“他是我的老公,一言一行都瞞不了我,他天天要吃藥啊,我自然會查覺。”
她也算有幾分急智,一番解釋也算站得住腳。
肖律師沒有跟她爭辯真假,咄咄逼人的追問,“那你告訴我當事人了嗎?”
“當然沒有……”鄭太太下意識的搖頭,她怎麼可能告訴鄭媛?這是她等候了多年的機會!
她忽然發現不對勁,連忙描白,“就算是這樣,她身爲一個女兒,如此粗心大意,這是不孝的證據。”
鄭恬完全跟不上節奏,但她會見縫插針的罵鄭媛,“她本來就是不孝女,壞的頭上生瘡,不是東西。”
只要能踩死鄭媛,讓她做什麼都行。
她要讓所有人看看,鄭媛是個虛僞的壞女人,別被她騙了。
鄭媛冷冷的看着她們,心痛如絞,爹地一直瞞着他的病情,完全是出於對家人的呵護,但沒想到會被某些有心人利用。
要是她早知道爹地有病,一定會守在他身邊,陪着他度過最艱難的歲月。
可惜,一切都晚了。